第一五四章.黔驴之技
王若春更是坐不住激愤填膺叫了起来：“欧阳俊杰！——你这人好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呵！老子真还没看出来，当初在武当山火车上你对老子说的话...竟是他妈的在套我？”
欧阳俊杰不以为意地微眯着眼看了看他：“......我对你说的话，什么话？时间太长了...我怎么不记得...你王若春当时...说了些什么？嗯？......让我想想...回忆一下你说过什么......瞎心瞎眼。肉眼不瞎，必能认黑白；心眼不瞎，必能辨别是非。肉眼若是瞎了，不过成为人中的残废。心眼一瞎，就必定成为人中的禽兽。是不是这话？或者......”
王若春声嘶力竭、暴跳如雷地吼道：“山林中的禽兽，还晓得最起码最原始的本能，爱惜自己的巢穴和自己的同类。可人呢，作为人的悲哀，是具有了灵长类动物没法比的思想的灵性，这思想的灵性本来是人之初，性本善的。若不纯洁，甚至从纯洁堕落到极自私，吞噬别人的精神和物质骨髓。居为已有还引以为乐，当成天经地义。那还就真的连禽兽都不如了。尤其是身为这种人的禽兽，还不是肉眼和心眼真瞎，却行为里做着肉眼和心眼瞎的事。那就不是一般的可恶了。这些...就是你他妈的套老子说出的话！”
“哦？...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当时...你好象...是问我案子有没有进展吧...后来你便念书吐词似地......好象是说过这些话......你要是不说，那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了。真的。你又不是什么课本。说的话，又不是什么真理；或者至理名言，值得让人学习。这些话...经你现在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嗯，有点印象......你好象是说过这些话。可，当时在车门那...我，抽我的烟，你抽你的烟。我并没套你说什么话呀......而是你王若春...自顾自地...似乎在发哲学家般的，高谈阔论的感慨呵。我只感到...你随口说了这些...是想叫我觉得你这人...不是白富美也是高大上。你在显摆，想说明你的思想、境界、修养都不低。我要是想学习，还不如把个...电子图书馆背在身上，想用什么知识随便地拿着玩，吐下唾沫就是诗词，吹口气便是牛逼烘烘文章呢。”
法庭内的众人听了欧阳俊杰说的这番话又想笑。这番话的味有点怪——幽了王若春一默。
“你说这些话，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哲人似的很潇洒？嗤，什么玩意呵！”
欧阳俊杰接过王若春的话：“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说话像哲学家似的。话里面非要给人...以警醒和暗示的作用。那是书本上的话；真正的哲理是在生活中，活学活用了，才不会...或者说...才对的起向学校和老师交的银子。打个比方说罢。我们受你们珠宝城领导的委托，帮忙来调查、解决曾发生过的案子。但是，在这期间...若是总拿一些...别的案子资料作样本行吗？那怎么行呢。只能...是在比对中作参考。举一反三地...找你们的同事了解情况......并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是必须的。我的话说到这...你的明白？”
“哼！我的不明白。欧阳俊杰，你就别在这...装腔作势地来个假日本鬼子好不。”
欧阳俊杰斜瞟了他一眼：“...你不明白？起先你还在显摆，想说明你的思想、境界、修养都不低呢。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不明白了？你在这装疯卖傻的...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袋瓜子叫驴给踢了？你先的高姿态...和跟张铮...狼狈为奸的机灵劲——都到哪去了？这才多长时间呵，你竟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先还...看好地欣赏你。可是现在......你被人家当猴耍了，成了人家...张铮的棋子还这样...我只能摇头了！”张朋望了下欧阳俊杰微微一笑：“牛祥曾把自给嘲成是文盲加流氓。依我看哪，他这人至少比你王若春的思想、境界、修养都要高那么一点。你这是天才跟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或者是聪明与傻瓜只有一秒之差啰？呵呵呵！”
王若春受到欧阳俊杰和张朋两人的嘲弄、挖苦。气得不禁瞪着眼睛-钝住了，浑身直抖，嘴唇直哆嗦。张朋望了他一眼，又来一句更令王若春气的！......“别激动...别激动呵！气大可是很伤身的。张铮就比你懂养生的多，气的时候，品杯茶压压心里的火。你是抽烟中...一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样；而他是品茶中...一副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样。你们俩，嗜好虽不一样；品味却差太多。他是拨弄你心弦之人；而你却是个命若琴弦之人。”张朋这番话一吐出，又把张铮的眼珠子吸的如张飞似的滚圆。
坐在旁听席的刘玉玲这时竟嘣出一句：“哼！这两个小丑竟在这舌灿莲花，说的跟真的似的，不要脸。”
欧阳俊杰见刚刚把齐飞的气势压下去，张朋才张嘴，这几人又跳了起来：“我和他陈述这个故事...说的话，可没有你们...这么粗鲁哦，这是在法庭里呢，请注意你们的语言。说话要文明，尊重他们这些执法人员。你们就算想申辩什么...也不用像死了老子娘似的吧；即便...你们中的人...就算没犯什么事，也许会因为...扰乱了这的秩序，而被逮捕审讯的。其实，你刘玉玲贴近张铮，让他感到...你不像陈慧珊那由秋，向冬渐淡渐冷的心；也不像他的老婆，春花秋月春去了...只剩下秋月渐渐没趣的样。更不像韩冰晶犹抱琵琶半遮面；因为韩冰晶跟张铮，是有点...勉为其难的。这一点，姚万辉心里是最有数的了。那，我又为什么说韩冰晶跟张铮是勉为其难呢？姚万辉跟韩冰晶...本来就是一双地下情侣，是被张铮横插一脚...夺人所爱的。不仅如此，在这之前，他还横刀跃马地将司徒琴...拉到了自己的鞍下骑过。这个事，本来珠宝城里的...许多人并不晓得的——像内幕，但被知道隐情的姚万辉，是他在...去武当山玩的火车上喷出来了。吵架不说还差点动了手......这其中...乱了套似的...张铮各段缠绵之情，你刘玉玲又哪里会晓得？说的稍微...靠谱一点，你也不过是......谭丽想让你——色诱张铮的卧底！因为谭丽她既是...珠宝城的员工，还跟王若春是一对地下情人。透过王若春...她比你这，不是珠宝城员工的外人，晓得的...那就不是一点点了，而是多的多。你刘玉玲让张铮...感受到了一丝内心的舒畅。对于他来说，你就如露珠点点，在春光明媚中...感受着气候的凉爽。天空也没一片浮云。在太阳初现的曙光中；你让他感到了惬意。你在他接触的身边女人中，不管是相貌，还是S曲线的火辣身材...的确令他感到惊艳，身上高耸的山峰，云兴霞蔚，叫他好不痴迷。而你水岸的涟漪...让他享受着如梦如幻之境，仿佛天上人间。水岸边的芳草萋萋有他伫立。这不是一刻，而是不少的时刻。他，张铮都能感受到...你们相处的空间中，有甜醉的气息。他不喜新厌旧才怪呢。当然，这只是他的感受，不是你...刘玉玲的。你心里明白，你跟他跳的...是贪婪的、冒险的酒醉的探戈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