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好一阵,镧儿轻声道:“我知道太子·锌这个人,听说他行事奇特乖张。可是我从未招惹过他啊,为什么派人杀我,还悬赏一百万?”
硝笙支吾两声,想接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金鎶握着方向盘,轻轻吁口气,似乎释然了某种疑虑。
跑车疾驰两小时后在服务区加满油,正要上路,突然听到有人吵嚷。
“都往回走吧!前面通往皇城的跨江大桥塌了,路断了。”
“什么?桥塌了?能修好吗?啥时能通车?”
“通车?怎地也得等十天半月吧,主桥梁被炸毁了。”
“被导弹炸的?还是敌机炸的?”
“都不是,听说是巨蟹国间谍炸的,还有人说是咱们自己炸的,现在流言四起,乱哄哄的也不知真假。”
硝笙凑到一老者跟前:“大伯你好,附近还有其它桥吗?”
老者抬手朝南边一指:“没有”
硝笙气乐了,苦笑道:“没桥,你指南边干啥?”
老者一捋稀疏的胡须:“南边虽然没桥,但是有渡口啊,小汽车能坐轮渡过江。”
硝笙心下一喜:“好啊,渡口远吗?”
“远是不远,只有六十多里地,就是山路难走,特别是临到渡口时要过险关天蛇岭,一条光不溜秋的石崖路,又细又长,两边是万丈深渊,十个司机见了有九个要绕道走。”
硝笙谢过老者,转身对金鎶说:“大哥,走天蛇岭行吗?”
金鎶尚未表态,镧儿开口道:“别无它路,咱们只能走天蛇岭了”
金鎶点头:“好吧”
金鎶正要上车,镧儿轻声道:“金哥,你先休息一会,让我开车吧。”
见金鎶有些迟疑,镧儿笑道:“不用担心我的车技,三省山地汽车大奖赛我得过亚军。”
硝笙笑道:“大哥,让她试试吧”
镧儿并非质疑金鎶的车技,而是她发现金鎶在驾驶途中总是下意识的看仪表盘,这似乎是所有飞行员在驾驶汽车时的通病,这个短板让镧儿略感不安,她便提出要亲自驾车过绝壁天蛇岭。
当然,还有一个不便明说的原因,就是和硝笙挤在一个狭窄的座位上实在令她窘迫尴尬。
车子疾驰,山峦翠木激流般向后飞逝。
硝笙手撑着仪表台,轻声道:“不用开太快”
镧儿见两个帅哥在副驾座上挤成一团,忍住笑,打开音响,曼妙的小夜曲立刻萦绕耳畔。
车子掠过一处山脚,舒缓的声乐中,金鎶闭目假寝,硝笙目光迷离显出一副陶然曲境的样子。
突然,前方轰地一声巨响,大地骤然一抖。
“是炮击!赶快停车!”金鎶大喊。
跑车一声尖啸,轮胎擦出一股焦烟,停在路旁。
前方不远处,有一辆装甲战车和一辆坦克对峙。
装甲车顶部有数排导弹发射架,不过发射架都是空的,没了导弹的战车面对坦克的炮口只能挨打受虐。
不过,那辆轮式装甲战车很古怪,它不但进退灵活,还居然会飞,虽然每次只能飞起数十米高,滞空时间也只有十几秒,但躲避坦克的炮击和机枪扫射很好使;战车上蹿下跳,飘飘忽忽,坦克车枪炮连连就是打不着它。
镧儿美目圆睁,失声叫道:“飞蝶战车?”
硝笙惊讶道:“你也知道这种战车?”
镧儿迟疑一下,解释道:“这是巨蟹王国的一种新型战车,可以短距离飞翔,以前听我……哥哥说过,士兵们喜欢叫它飞蝶战车。”
轰隆隆!
说话间,一阵炮声,那辆“飞蝶战车”忽地爆炸燃烧。
原来山路旁的树林里还埋伏着两辆坦克,炮火突袭,将战车摧毁。
金鎶松口气,说:“我看清了,树林里也是咱们的坦克,巨蟹国的装甲车已毁,咱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跑车正欲上路,树林里突然冲出一群士兵。
“下车!证件!”士兵怒喝。
金鎶和硝笙递过证件。
“请稍等!”士兵拿着证件迅速跑进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