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脸高兴，“那今晚必须喝一杯。你们来得早，还有好位置，我带你们上去。”
老板在前，两人在后。
“我跟你们说，后厨最近搞了新花样，一会你们试试，完了给我点改进的建议。”
孟冉接话，“好啊。”
老板带着两人上了二楼，在一处靠窗，视野极好的位置停下，示意两人入座。
他拿着单子给两人各发一张，不停给两人推荐店里的特色菜。
两人最后点了个最新改良的羊肉煲，又点了几个菜和饮料。
老板收回单子，“你们稍等会，我这就去后厨给你们催单。”
老板走后，季牧寻给孟冉倒茶。
孟冉盯着他手指，“陈老板的意思是想要再低点。”
“低不了，就这个价，如果他不能接受，就算了。”在价格方面，季牧寻一点也不让步。
孟冉有些头疼，“这个客户挺实诚的，特别想要，你看能不能适当的给他点优惠？”
“我也挺实诚，也真心想和你买车，但是你老板给我的价格，我不满意，你问他能不能再优惠点，不能我就再看看。”
孟冉心口顿时堵了一口气。
季牧寻见状，轻笑，喝了口水，“你老板要是给我少钱，你的提成相对也会减少，你们都不想少赚，我也不想事后觉得自己吃亏了。”
孟冉咬咬唇，喝口茶。
“你想怎样？”
“现在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
季牧寻给她细剖关键，“现在是你业绩没完成，你要想办法完成公司给你制定的目标。”
“双赢，是成交最好的结果。”
“我是你的客户，我已经把我的想法透底给你，你要考虑我的想法的同时，还要让你和公司都不会吃亏。”
“能起到这个关键点的，就是你。”
“孟冉，你不能一味要求我降低要求，有些原则是不能变的。”
孟冉拿起手机，“我给客户再回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孟冉才拿着手机回来。
季牧寻已经吃上了，她的碗里也装上了牛肉和汤。
她吃了几口，才有些气馁地说话，“那边的意思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季牧寻用漏勺给孟冉挑了几块瘦的羊肉放入她碗中，“我最后的让步是每台车再少一千，不要就拉倒。”
孟冉猛地抬头，只见他若无其事地在吃菜，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
她抿唇笑着，“你不介意少赚点了？”
她没想到，季牧寻所谓的原则这么容易就打破。
“你都不介意以后自己管的钱多还是少，我有什么好说的。”
孟冉噎住，这话让她怎么接。
季牧寻抬头看她，见她那无言以对的表情，不由轻笑出声。
吃完饭，季牧寻提议去广场消消食，说是那边今晚有电影看。
就算不去，孟冉也猜到广场放的什么电影，来来去去都是那几部抗日剧。
她见季牧寻今晚兴致高，也就随他去，客户高兴了，她也就高兴。
两人去到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人也坐满，空余的凳子已经没了。
季牧寻去和卖糖水的老板租了两张小凳子过来，自己坐一张，另一张放到孟冉身后，拍拍凳子，示意她坐下。
没一会，他递给她一碗冰镇糖水。
季牧寻坐下，先她一步开吃了。
孟冉猜对了，就是抗日剧。
这几部她都看过了，对她来说没有新意，她兴致缺缺，慢吞吞吃着糖水。
等她吃完，季牧寻示意她把一次碗给他，他拿去丢。
回来后，变戏似地拿出一小瓶花露水给她脚腕，手臂，背后，360度喷了一圈。
然后喷他自己，喷完盖上盖子，塞进裤兜里，继续看电影。
孟冉没忍住，悄悄扬起了唇。
电影看完，两人就回去了。
陈老板犹犹豫豫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要那五台车。
孟冉以为她帮季牧寻把那批旧车卖出去了，他就会和她买新车，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说还要再考虑考虑，觉得他们开的价格还能再少点，把孟冉气得不轻。
她捏着手里的金融方案，咬牙切齿瞪着对面在悠哉喝茶的季牧寻。
季牧寻觉得好笑，“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说话不算话！”
孟冉：“车我都帮你卖出去了，你还不和我买车。”
“我是觉得这个价格还能再少点，毕竟我在你们那买了这么多车，你们总得给点实际的优惠我，不能老让我当冤大头。”
“我已经帮你争取了，老板同意给你优惠到每台38.5万，送的福利依旧不变，行情你也是知道的，别砍得太狠，稍微让他赚一点。”
“这样，38.2万，他同意我就订。”
孟冉叹了口气，“38.3万，行的话我就开始准备合同。”
季牧寻笑出声，点点头，“行。不过，订金要月底才能交。”
“为什么？”
“流动资金不充足。”
“那月底几号能交？”
“28、29号左右。”
“没问题，只要季大队长言而有信，不是耍我玩的就行。”
季牧寻被她这话气笑，“对你，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什么时候耍过你，哪次对你不是恨不得掏心又掏肺。”
“客户的甜言蜜语我听多了，我只认钱不认人。”
季牧寻咬牙，“你行。”
孟冉终于等到了月底。
28号一早，在公司开完会，她就拿着签合同需要的东西，顺带在路上买了点水果，就去找季牧寻。
不想，去到的时候，人没在。
打电话问了才知道昨天去了市里办事，要晚上才回来。
季牧寻在电话那边笑得合不拢嘴，“我知道你想给我制造惊喜，但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会到市里办事，办不完会在市里住一晚。”
“谁要给你惊喜了，自作多情。”
季牧寻没反驳，扯开话题，“要吃什么，晚上给你带。”
“我要吃向晴街老王家的绿豆糕，你多买点。”
“好，还要什么？”
“我还想吃永恒流动摊那个阿姨卖的麻球，不过很难碰得到，算了。我再想想其他。”
季牧寻没有催促，等着她想好告诉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