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在卫初心的精心呵护下,李英在终于渡过了危险期。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村民们还是根据种种蛛丝马迹猜测,那位八路军战士并没有死,就藏在卫初心的家中。
一天,李英在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见屋外有人在说:“哈哈,和他睡觉了、一定是和他睡觉了!不然大白天干啥把屋子遮得严丝合缝,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见不得光呗!你是没有看见,她从那屋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累得不行,尤其是那双腿,软得连走道还要扶着墙呢!”
“天呐!睡男人睡到腿软?而且还是跟半死不活的男人!这卫初心可真够猛的!之前还以为她有多冰清玉洁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婊子!你说,她那屋里究竟还藏了些啥,围得死死的也不让人看?”
“嗨,她一个独居着的骚女人,能藏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说到这,四个女人一起哈哈大笑。
卫初心手里提着一篮菜正准备回家,远远就看见她们扒着自己的家门朝内张望,又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亲切地与她们打起了招呼:“四位大婶,你们好呀,在我家门口聊什么这么开心啊?说出来让我也跟着笑一笑吧。”
“呃,没什么,都是些琐碎的家长里短,就不在这有辱姑娘清听了。”四个女人相互之间挤眉弄眼,然后全都掉头跑了。
“哼,走道扶墙算什么?让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去照顾一个处于生死边缘的人,肯定都得累瘫在地上!”卫初心不以为然地小声为自己辩解道,环顾四周无人,她便按照约定的暗号,轻轻在自家门上敲了十下,九长一短,间隔十秒钟后,她又敲了十下,九短一长,然后飞快地推门进去,谨慎地将门闩插上。
“哇,小李同志,你醒了呀!”卫初心惊喜不已地看着他,笑靥如花,然后又摸了摸他和自己的额头,高兴地说:“高烧总算是退掉了,那伤口还疼不疼呢?饿不饿呢?你看,我买了这么多的菜回来,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去给你做啊!”
“你还笑得出来?刚才没听见人家是怎么说你的吗?”李英在皱着眉头问。
卫初心耸了耸肩膀:“嘴巴长在人家身上,说就说呗,我不在乎,也无所谓。”
“我在乎,我有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可是一名八路军战士!”李英在义愤填膺。
“什么八路军战士?我看你一点也不合格,连基本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都做不到,别人还没怎么样呢,不过才说了几句难听话你就受不了?”听完卫初心的话,他叹了口气:“我是男人也就算了,你是女人啊,名声坏了可就没人要了。”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卫初心笑着打趣,“这还不好办吗?没人要我,你要我不就得了?”
“谁跟你开玩笑?严肃认真一点!”李英在羞得满脸通红。
“你又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呀?”她伸出手,想要再摸一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抓住:“卫初心,说真的,给我动手术的那天晚上,你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举动吧?如果有的话,你可要对我负责,我还没有碰过女人呢!”
“没有碰过女人?你现在不就攥着我的手吗?”卫初心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他。
“哎呀!”他赶紧放开她的手,“我说的‘碰’不是这种‘碰’,而是那种‘碰’!”
卫初心一头雾水:“那种‘碰’是哪种‘碰’?”
“就是……嘴亲嘴……弄不好会怀孕的。”他有些难为情地对她说。
“哎呀,你好讨厌呀!我干嘛要和你嘴亲嘴嘛,光想想就恶心!”卫初心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你最好别骗我,她们刚才说你走道扶墙,这可是怀孕前的征兆!”李英在将信将疑。
“李英在同志,你知道给你动完手术以后我有多累吗?走道扶墙?我没爬着出来就不错了!”初心气鼓鼓地说。
“对不起啊,我不该这样去想你。”他一脸愧疚地对她说。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你计较!”卫初心自顾自地到一旁择菜去了。
就在这时,敲门暗号又再次响起,两个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