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几种药我记得老爷以前救治村里人受伤的时候,是从来不用的,而且也基本不会每天给药,最多是给点补身子的药就好了。”
“你在这里也干了几年了,还不知道这些药的药性吗?这里其中一种药就不是治人用的,而是有麻醉效果。还有这一株,听说只要人吃了就会整日乏力,没有精神,停了就好了……”
“啊!你别说了,快拿完就走吧,这要被人知道了,我们两个就别想离开这里了,老爷可没有那么好脾气!”
“好,好,好,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砰!”的一声,二人迅速提着需要的药篮子,关上门并上锁离开了。
吴莲躲在拐角处,这才明白这一切原来都是阴谋,可她不明白这谢广生为什么不直接出手,而把事搞得这么复杂,难道只是为了维持他虚伪的正面形象吗?
吴莲带着这个问题,迅速跑向了煎药的地方。
很快,她就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煎药的房间,看到了刚才说话的两人,假装无事闲逛的样子。
“吴姑娘!”二人与她打了个招呼,眼神闪躲,一副有事相瞒的样子。
吴莲也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背着双手,来到二人煎药的小火炉前,不经意的问道:“这就是给姚武的药吗?”
“是啊!”二人互看了一眼,没有继续说话,埋头做事。
吴莲拿起篮子里的药草闻了闻,又看了看,好像什么都不懂,便又问:“请问这都是什么药草啊?”
其中一人便随口道:“这是牡丹花、钩藤、石菖蒲……”
吴莲不断追问,终于把这些草药的名字都了解后,便默默记了下来,又在屋中转了两圈才离开。
一女仆见她离开,说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怀疑了吧?”
“我看不像,不过也难说,别管这么多了,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吴莲迅速离开了山崖居后,在半路躲了起来,看有没有人跟踪,确定无人跟踪后,她这才继续下山。来到山下的村子后,她找到了一家卖草药又兼开药的小店,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我有一事想问。”
本来在店门口打瞌睡的老者一下被惊醒,当看清是蒙面的吴莲,猜测是美女,立刻脸上有了笑容,坐正道:“这位姑娘,好面生啊,不是村里的人吧?”
吴莲说:“不是。我想向先生打听几种药。”
“那当然可以,老生在这儿卖药治人也有几十年了,没有我不知道的。”
于是,吴莲便将记下的药草名和用途告诉了老者。
老者一听,立刻皱眉道:“姑娘,你确定这是用来救人的?我怎么觉得这里的药是用来害人的啊!你会不会记错了,你说的这些药名,虽然表面是有安神镇定,能帮助人恢复气血。可都是表面功夫,它实际上是慢性毒药,还会让人整日昏昏沉沉,浑身乏力,处于,处于,处于虚弱状态。姑娘,这药偶尔吃吃还好,要是每日服用,那肯定会出大事,你最好换个方子。”
吴莲听完,立刻急道:“那要怎么办?”
老者笑道:“这药都是相克的,而且它用的都是普通的草药而已,我给你一个方子,吃了它不仅能慢慢解毒,还能恢复气力……”
听完老者的话,吴莲说:“你不会骗我吧?”
老者生气道:“我家三代在此行医,从来不坑蒙拐骗,要不是十年前……对七八年前来了个叫谢广生的在山上建了个山崖居,把我的生意抢了,我会这么无聊吗?姑娘,你最好原理这个姓谢的,他做任何事都是有预谋的,特别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听说,他那里最近住进来了一个像仙子一样的姑娘,我没有见过,也不想见,只希望她能安好。”
吴莲没想到老者会对谢广生有这么大的怨气,也是来了这么多天第一个对谢广生不满的人。她没有追究其中的缘由,在老者这儿买了解毒的草药就匆匆回到了山崖居。
吴莲刚一回房间,谢广生就来了。
她慌忙的将草药藏在了床下,说道:“谢大哥,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谢广生笑道:“今日悠闲,想给你一次翻盘的机会,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赏月吃花饼,岂不美哉?”
“好啊。”吴莲爽快的答应,便同谢广生去下棋了。
第二天开始,吴莲就主动去拿药,而不是等着女仆送来。当她回到房间后,就悄悄将药倒进了屋外的花盘中,不让人发现。
姚武看着她的举动,无力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吴莲将碗放下,关上门,在姚武耳边说了毒药的事。
姚武皱眉道:“小心一点!”
二人紧紧握住对的手,拥抱了一下。
吴莲轻声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要你回来,就像以前一样。现在我知道,你才是最好的。相公,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
姚武诧异,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莲打断道:“你放心吧,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姚武说:“我会假装没有好的,你尽管去做就是了。”
深夜,吴莲趁所有人都睡着后,偷偷拿出药来到煎药的房间,自己尝试煎药起来。
直到天亮前,她才煎好药拿回去给姚武喝,自己又回去将一切还原,让人看不出有人来过这里用了这里的东西。
吴莲一次煎了不少的药,把没喝完的藏在了床下,并用几块布遮盖,尽量掩盖住药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像个孩子一般躺在姚武身边,这时她才注意到自从来到山崖居后,这是她第一次躺在姚武身边,发现相比一个人睡,还是和相公挨在一起让人舒坦,令人安心。
姚武看着身边笑着睡觉的吴莲,其实将最近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什么都没有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他,什么自保能力都没有,连一个孩子都可以杀他,他也就没有什么奢求,只要娘子安全就什么都没有去计较。
现在,她又躺在了自己的身边,他很高兴,看着窗外的明月,两年以来,这是他真真正正的体会到没有魔功的帮助下,他是这么的脆弱无力。可现在,就算他想解开封印,也没有灵气可用,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金丹仿佛和血丹一样被封印了起来,毫无反应,经脉中没有一点点灵气,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继续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