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洱海是敞开的、宽容而仁慈的
洱海是敞开的、宽容而仁慈的。埃尔米.路德维希在写作《蓝色地中海》时写道:“大海的命运往往在波涛间与海岸上上演。但单调的万顷碧波是没有多少历史可言的,人类的种种奋斗都发生在海岸上,偶尔才延伸到大海深处。透过全人类的奋斗、功绩与创造,我们能听见大海的咆哮,瞥见大海的忧伤。风暴与乌云牵引人们驶向光荣之旅与灭顶之灾……”现在,我们将目光重新投向洱海,它只是一个湖泊,它之所以称之为洱海,是因为它的湖心诞生着海一样的波涛汹涌,海所拥有的悬崖、水草、鱼群使它显得生机盎然,发生在海岸的传奇,使它的命运像风帆般辗转飘零。从南诏国以前,无数的古部落便在迁徙中寻找到了它的岸,那时候,洱海比我们现在看到的要更庞大,所以,那些部落群体都筑居在苍山。南诏国开史以后,洱海像一部水的史册,观望着岸上的历史在萌芽、演变和分化中举行的一场又一场生死庆典。历史就这样到了段思廉时期,之前,在段思平之后,大理国的历史已经再一次的被人性之恶所揭开了舞台上的层层帷幄,回到段思平倒下的那一顷刻间,有无数种传说都在讲述着先王之死的秘密。
很显然,段思平之死意味着年轻的大理国失去了灵魂之主。在段思平倒下的地方是从蔚蓝洱海水面上荡漾出去的村寨,正是这些被段思平的步履所丈量的路径,编织出了一匹又一匹大理国初始农牧业的锦绣。在这一匹又一匹无限锦绣中充盈着稻米的香气,同时织锦者也织出了大理马的奔驰图景。在段思平倒下之后,阳苴咩城仿佛从风中失落了一只只巨大的大理石柱子,宫内一片暗淡。
我要描述的洱海传说,从一开始就注目着从一帆船的风暴摇曳中或者在波平浪静中上岸。我上了岸,像洱海的内陆一样遭遇到了一切风云变幻。现在,我们一如以往,知道生是死的必然,死就是生的开端。段思平走了,留下了整个大理国的后续之之谜。
首先,回到王宫的层层帷幔中是因为分开内景,就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气氛。洱海是一个造就音律和艺术文化的摇篮,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在七世纪还是二十一世纪,垂临洱海,都会感受到这里的旋律弥漫。其中,洱海会在不同季节、气候中契入你的心机,为你的生命制造不同的冥幻曲。此刻,回到大理国时,那一支支冥幻曲依旧,带领我们掠开了那些双层帷幔。
帷幔下站满了角逐者们,只因为大理国先王倒下了。段思英必然出现,他将带着更加年轻的心灵前来继位,而之前,他周游于这一切之外,所有王宫的权力与他的内心无关。而此刻,他不得不走出令他身心沉醉的研习中的汉文化宫,他走了出来。之后,他开始在迷惑中继位,称为文经皇帝。在不长不短的一每时间中,他突然间丧失了以往生活在王宫中简单的快乐和生活,同时也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之手,他几乎是在质疑和惶惑中坐在皇位上的。而他却对皇位之外的大理国产生不了任何一种缤纷的思想,这正是让段二王倾巢出动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