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果然是一伙的?”许诗妧对闫文星怒目而视道:“老师,你可是大学教授,你,你竟然还是一个盗墓贼?”
“大学教授,也要吃饭的,孩子。”闫文星冷笑道:“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我挖掘出来的文物成百上千,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送入了研究所或者博物馆,一件都落不到我自己的手中,更变不成现钱,你说,我有多难受?”
“所以,你就堕落成了盗墓贼?”许诗妧怒吼道。
“小子,你错了,我不是堕落,我本来就是盗墓贼。”闫文星冷声道:“学考古,考大学,当教授,只是我的副业,是为了让我能够更方便得得到情报。血娘子,是我新找来的助手,不过,她的确很聪明,而林木那帮人,被我利用了,还不知道呢。他们被警察抓住,还算是幸运的,若是真的从地下挖出了些什么,我会杀他们灭口的。”
陈景图此时突然插嘴道:“难怪,经你手做前期准备的墓穴,等到真正挖掘的时候就会发现,已经被盗墓贼光顾过了,原来是你贼喊捉贼,哼,一方面大喊文物保护如何重要,一方面却在做着盗掘古墓的勾当,你如何能够为人师表?”
“谁说我要为人师表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好人。”闫文星说着走到了血娘子的身边,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一把手枪,抵在了许诗妧的额头上,冷声说道:“盗墓贼有文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什么东西才最值钱。告诉我东方朔的古墓在什么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执着地想要找到东方朔的古墓?”许诗妧道。
“你对东方朔也很有了解,你不会不知道吧。《独异志》卷上日:‘汉东方朔,岁星精也,自入仕汉武帝,天上岁星不见。至其死后,星乃出。’东方朔,他是神仙。据《汉武帝内传》记载,东方朔乘龙飞去,不知所终。《通惜篇》还讲述了东方朔的一个小故事,武帝得到了不死之酒,给东方朔看,东方朔接手后,一饮而尽,汉武帝大怒,想要对东方朔实施处罚,东方朔日:‘杀朔若死,此为不验,以为有验,杀亦不死。’他喝过仙酒。”
许诗妧呆呆地看着闫文星道:“老师,你疯了吗?你说我玩灵棋就是迷信,你相信东方朔是神仙,你就不是封建迷信?”
闫文星却不理睬许诗妧,继续说道:“传说中,他还得到了镂空枕和柔毫水藻褥,那些都是神仙之物,如果能够得到一件……”
“可是那只是传说。”许诗妧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就算这些都是假的,但是,有一件东西,我相信一定是真的,那就是东方朔得到了一棵来自西方因霄国河边的声风木。”
“我知道,说这种‘声风木’结的果实像小珍珠,风一吹就发出珠玉的声音,所以叫‘声风木’。武帝把风声木的树枝赏给大臣们,只有年过百岁的大臣才赏给。如果这位大臣得了病,树枝自己就会渗出水珠,如果这位大臣快死了,树枝自己就会折断。这也是一个传说啊。”
“我推测,这应该是一棵金树,上面缀满了宝石,不是那树的果实像珍珠,而是它们本来就是珍珠,你知道吗?如果得到了这样一棵金树,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闫文星疯狂地吼道。
“老师,我以为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但是,谁知道你也是一样的凡夫俗子,贪求财富和永生,甚至不择手段。”
闫文星怒吼道:“许诗妧,告诉我答案。”
“你逃不掉的,这里周围都是警察。”许诗妧针锋相对。
“你和这位警官在我的手里,谁敢开枪?他们还要乖乖地将车给我开过来。”闫文星道。
“那么,如果我不告诉你呢?”许诗妧冷笑道:“开枪杀了我吗?来吧。”
“你找死。”闫文星举起枪,对着许诗妧的肩膀开了一枪,然而,咔嚓一声,子弹却没有射出来,闫文星惊愕地看了看枪,里面竟然是一个空弹夹。
就在闫文星检查手枪的时候,血娘子突然动了起来,她手一挥,又一把手枪飞了出来,落在了陈景图的手中,随后血娘子便放开了他,两个人一前一后,飞身落在了闫文星的身边。
陈景图将许诗妧挡在了身后,和血娘子一起,将枪对准了闫文星的额头。
“不许动,举起手来。” 陈景图沉声喝道。
“你?”闫文星惊愕不已,他看着血娘子,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他的眼中竟然有一种悲愤之情,牙齿紧咬,却无可奈何地只能听凭陈景图用手铐将他的手铐起来。“我从来都没有过助手的,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是警察?”
许诗妧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一把抱住了血娘子道:“好闺蜜,亲一个吧。想死我了!”
随后又对闫文星道:“老师,其实,你一直都搞错了,被你陷害的那个盗墓贼,他的女儿,是你的助手血娘子,她的真名叫做梁雪虹,是我的好闺蜜。”
“你?你们对调了身份?”闫文星的嘴巴大张,都能够塞得进一个鸡蛋。
“不错。”血娘子变得严肃了起来:“闫文星,其实我们早就怀疑你了,差不多每一次有你参与的考古大项目,古墓在挖掘前几个月都会遭到盗挖,你们领导报案了。”
“我们很快就发现了你和钻地鼠之间的关系,那个时候是你报警出卖了自己的好朋友。本来,我没有怀疑你,但是我却发现,钻地鼠搜集到的关于东方朔古墓的资料,有很多都是机密资料,钻地鼠是绝对不会得到的,那么,又是谁将这些资料给了他呢?”陈队继续说道。
“梁雪虹说这个案子自己要回避,因为她是钻地鼠的女儿,只是,她从小就被寄养在亲戚家,所以,就算钻地鼠的同伙,都只是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却并没有真的见过她。”陈景图继续解释说:“那个时候,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