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我将她放到床上。她闭着眼,蹙着眉,胸口起伏,任凭我摆布。不多时,我俩都赤裸了身躯。我扑上去,疯狂地亲 吻,贪婪地吸吮,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不肯放过她每一寸肌肤。她看上去很紧张,紧张得有些虚假的成分,紧绷着两腿,全身还在轻轻颤栗。
“她做过呀,怎会这样?”我有些纳罕,但还是缓缓分开了她那修长滑白的双腿,正要入港,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座宿舍楼住满了人,墙壁很薄,房里的声息难说不会被隔壁的人听到。
于是,我跳下床,趿上拖鞋,窜到影碟机前,心急火燎地放上了一张碟片,希望电影的声音能掩盖房里的动静。这曾是红极一时的影片,汤唯主演的《色 戒》。
我再次扑上床时,林雅晴睁开了眼,眼媚如丝,柔柔的且低低的说:“耿,盖上毛毯行吗?”
“怎么?”
“我……我害羞。”她呓语似的说。
我忽然懂了,这也是一种诱 惑,是女人惯用的伎俩,哪怕女神也一样。我拉过毛毯盖在背上,俯下身去。
“等一下。”她一手擎着我的大胯,一手拽过毛毯蒙在我头上。我感觉很闷,正要询问,她的屁股突然弹了一下。紧接着,我迎上了新鲜的空气。
“干吗?”我瓮声瓮气地问。
“耿,我爱你!”她的嘴巴凑上来,热烈而热切。
我紧紧抱着她,忘情地吻 着 她。她娇喘吁吁,几缕湿润的头发荡在眉尖。我腰间猛地一沉,她便是一声尖叫,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我迅猛的动作着,急切的吸 吮 着;她眉头紧蹙,呻 吟连连;我的身体越来越热,她的身体越来越滑;屋子里光线幽暗,屋子里声音很大;空气亲昵地抚着我的脸,微风温柔地拍着我的肩;我陶醉于这种旖 旎的感觉。
“她好像有些受不了,不可能啊,我……管不了这些了,死了都要爱,不到淋漓尽致不痛快!”
蓦地里,紧挨着床头的小柜子上的一个花瓶,掉在地下,摔得粉碎。动作停止了,电影也停止了,一切又静了下来。我俩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俨然洗完澡还没裹毛巾。她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垂着眼帘,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看来又睡着了。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痒痒的。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掀掉毛毯,懵住了——她的屁股下面不知何时垫上了一块毛巾,一块雪白的毛巾。不过,这块毛巾已经不再雪白,血迹斑斑,就像绽放在雪地里的无数朵红莲。
“她曾是小姐呀,怎么回事?”我怔怔地望着那块毛巾,宛若石雕木塑。
突然,她吁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一见我,她就笑了。我把那块毛巾递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毛巾呀。”她瞥了一眼,“噢,是你的毛巾,给你收拾床铺的时候,我顺手放在床边的。怎么,你想让我赔呀?”
她咯咯地笑起来,愉悦漾在她的脸上。
“我是说……血,怎么回事?”
“哦,我来好事了。”她眨巴着眼睛。
“不……不会这么巧吧?”
“就这么巧。再说,医学这么发达……”她抓过我的手,放在她脸上,“亲爱的,喜欢吗?”
“我……哦。”我趴在她身上,深情地吻她。
虽然她做出解释了,我心里还是犯嘀咕。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吃过饭,我想去车间睡个午觉。刚躺下,就听角落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喁喁私语。我原以为车间里只有我一人,这时听见人语,脸上有些发热,幸好我没光膀子睡,真是隔墙有耳呀。
大中午的,两个女人不午休,躲在角落里干什么呢?我有些好奇,便蹑足走了过去,原是同事王大姐和李大姐。角落边有一个一人高的打包机,我就站在打包机旁边,她二人正聊得起劲,居然都没发现我的存在。
两个交情不错的女人碰了面,总有说不完的话。她俩低声聊着,嘻嘻哈哈,从生活聊到了购物,从购物聊到了孩子,从孩子聊到了美容,又从美容聊到了吃饭,从吃饭居然聊到了房事,直是不可思议。言语极度真实细腻,间或放浪的轻笑,我却面红耳烧,竟有了血脉贲张的感觉。
“咦,陈耿,两个女人聊天,你一个大男人躲在这里偷听什么?还要脸吗?”王大姐不经意地一扭头,便发现了我。她脸上也红了一下,但不像生气。
“我没偷听,恰巧路过,恰巧听到。”我咧嘴笑着,“两位美女大姐心情不错呀,聊什么呢?”
“嘴巴挺甜的,怪不得能把老婆哄得服服帖帖。”李大姐接口说,“聊什么,听了这么久,你还没听够吗?”
“我刚过来,什么都没听见,可惜啦!”
“真是个小色 狼!”李大姐咯咯轻笑,“我们聊的都是些女人的话题,少 儿 不 宜。”
“大姐,我已经不小啦。”我提了提裤子,“我好像听见你们在聊……夫妻摔跤的事,聊得很有水平!”
“你出去!”王大姐虎起脸,但看得出假装的。
“没事,夫妻之间就是要摔跤嘛。”李大姐嘻嘻笑着,“陈耿,你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平时老婆也不在身边,那你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我懵了。
“你怎么弄呀?”李大姐掩口轻笑,“我是说……你怎么解决的?”
这下我听明白了,浑身有些不自在,捏了捏衣领,“大姐,你知不知道女人不午睡对身体很不好?”
李大姐放声笑起来。
我吁了口气:“别笑了,问你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你可要实话告诉我。”
“摔跤啊?”李大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别,——处 女是什么样子?”
“处 女?”李大姐似是一怔,“每个女人都曾是处 女的,还能是什么样儿,外表看不出来的。”
“那……内在怎么判断呢?”
“处 女膜呀,就是落红。”李大姐说。
“我知道,”我大窘,轻声说,“跟例假一样?”
李大姐摇摇头。
我又问:“跟做过手术的呢?”李大姐还是摇头:“做过手术的虽然也有落红,但没有血丝。”
我心头“咯噔”一下。
李大姐显然没察觉出我脸色的变化,继续说:“陈耿,快看后面!”
我依言看去,只见林雅晴和几个女同事说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我赶忙回过身,脸上火辣辣的热。
“陈耿,你看,”李大姐低声说,“林雅晴的裙子真短,腿那么长,真白呀——没事,这么远,她听不见。——你快看一下呀。假装的吧,你?”
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刚进车棚,泪水就抑制不住地流下来。车棚里只我一人,我纵 情地让眼泪往下 流,还没尽兴呢,上班铃声就响了。
下了班,我默默地走着,想尽快回到宿舍。走到公司门外,就听身后传来林雅晴的声音。
“陈耿,”她跑过来,从背上取下一个扁扁的包裹,“这是台笔记本电脑,你用得着,送给你。”
“不不,我不能……”
“哎呀,拿着吧,不就个笔记本吗?好了,就当我借给你的还不行吗?”她撅起小嘴,“你如果不要,我可要送给别人了。亲爱的,听话,拿着。”
我看了她一眼,接过包裹。我能体会到,我这一眼的感情,足已具有穿透力。这天傍晚,林雅晴又去了我的宿舍。当时我正在脱衣服,光膀子就开了门。
“呀,什么情况?”林雅晴嘻嘻笑着,“这么早你就要睡觉呀?”
“没什么事,闲着无聊。”我吁了口气,“雅晴,天就要黑了,你……你回去吧。”
“回去?”林雅晴柳眉蹙起,“回哪儿?”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卷,抖抖的点上吸了一口。林雅晴默默地走到我面前,声音柔柔的:“怎么了,耿?”
我的心又扑扑的跳起来,低下头,使劲吸了一口烟,“你,你是处女!”
“什么?我……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做过……”
“你是!”我抬起头,“不要骗我了,你是!”
林雅晴直直地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是又怎样?我心甘情愿的。”说着,坐在我腿上,并攀住我的脖子。
她的呼吸就在眼前,我抚摸着她的脸,“像你这样的人儿,在哪个男人眼里都是个宝。你……你在我身边能得到什么?只能是痛……”
“别想这些了,”她打断我的话,“我现在是快乐的,我只要现在。”说完,她吻上了我。
我还想说些什么,她的呼吸已进入我的口腔。当我的手攀住她那纤纤的腰肢时,我吻得更猛烈了,但眼中却似有泪水要涌出。
从这以后,隔三差五的,她都会来我这里一趟,只要晚上不加班她就会来。起先我还很腼腆,但慢慢就适应了这种情调,也学会尽够欣幸了。
一个多月后,袁小莉给我打来电话,说女儿感冒得很厉害,村里的门诊不敢接,要去县医院治疗。已是农历七月份,天气酷热难当,光膀子在大街上走一遭,都会汗流浃背。我赶到家时,已是大汗淋漓。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家三口坐车去了县人民医院。打了几瓶点滴,女儿好了许多。
天已将夜,母亲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酒足饭饱,我就爬上了床。
女儿早已睡熟。袁小莉坐起身,拢了拢头发,瞟我一眼,似有话要说。
“老婆,怎么还不关灯?”
“你回家原来是吃饭的呀!”袁小莉皱着眉尖。
“怎么,妈又惹你了?”
“耿,你说……都快三个月了,你一回来就睡觉,你就这么困吗?”
“哦,这些日子我身体很累,我……”
“你不是说活儿很轻松吗?”袁小莉打断我的话,“噢,还是有压力?别想这么多,谁没压力呀,小米饭还得喝,日子还得过,发愁能当饭吃吗?”
“也对。”我笑了笑,“要不……我就给你一次?”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这么恶心呢,不愿意拉倒!”袁小莉气呼呼地躺下,脊背朝着我。
过了一会儿,她显然听到了什么动静,猛地坐起身,一脸惊讶:“陈耿,你作死呀?!”
“呵呵,我不能太冷落你了。”我拍拍胸脯,“你看,我已经一 丝 不 挂了,想做几个俯卧撑热热身,然后……”话未说完,袁小莉飞起一脚,正中我的小腹。
我蹲着身子,本就重心不稳,在外力的作用下,身体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吧唧”一声,四仰八爪地摔在冰凉的地板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