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在哪？”
“圣光城。”
“帝都圣光城？”楚南雪问。
“没错，帝都圣光城。”
“你们从圣光城来？”楚南雪问。
“没错，我们从古龙帝国的帝都圣光城来。”
这是近两年来第一次知道关于爹的消息，楚南雪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
梁寒盘坐疗伤，身上飘起黑烟。
现在，梁寒即使盘坐疗伤，自己想杀也杀不了。
黑烟越来越浓，把楚南雪包裹。
楚南雪被防护罩防护着，黑烟伤害不了楚南雪。楚南雪知道这梁寒虽然凶狠，残暴，杀了许多人，暂时不会杀自己。或许是因为爹的原因。
从自己记事起，爹就在秘密筹划什么大事？和许多不是首阳镇的人在商议着什么？
这些不是首阳镇的人或许是圣光城的人。
“带我去圣光城。”楚南雪道。
“要见你爹？”梁寒身上的黑烟消失。
“你不知道路程有多远？你不知道你要闯多少关？你不知道有多难？你放弃吧。”
“我要见。”
梁寒猩红的眸子放光，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丹递给楚南雪。
楚南雪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牛屎的味道。
楚南雪还给梁寒。
梁寒不接，“给你的。”
“毒药？”
“你要这么认为就是吧，不过，我告诉你，你吃了它，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不是签了魔族契约吗？吃了它，你体内的魔族魂对你的控制就弱了。”
楚南雪一扬头，把黑色的丹吃进肚子，从喉咙滑过时，楚南雪想，这些年吃过不少丹药，没有哪一种有这颗恶心。
再恶心还是吃了。
刚吃进，心里就好像有火在燃烧。
楚南雪的脸红了，闻到熟肉的气味。
使出冰晶体，身上有冰块，不觉得热了。
梁寒惊奇地注视着楚南雪。
楚南雪身上的冰块融化，有些晕，用内视眼看自己的体内，灵海有一缕黑烟，跟魔族人化成的黑烟一样。这是黑丹化成的。
黑烟越来越多，把蓝色的灵力染黑。楚南雪有些担心，这些黑烟会不会吞噬所有的灵力反噬自己？
每根神经紧绷，戒备着，只要有丝毫不对，立即出手，把黑烟扼杀。
黑烟慢慢消散，灵海的灵力还是蓝色的，楚南雪紧绷的神经才松弛。
黑烟消散得一点痕迹也没有，楚南雪没有一点不适。想来，梁寒不会害自己，才吃了他给的黑丹。
楚南雪发现灵海的灵力更蓝，蓝得透明。楚南雪使出一丝灵力，对着前面的那株老白桦树打去，那株老白桦树断了。
楚南雪又使出一丝灵力，对着前面的那块石头打去，直接把那块石头打成碎末。
楚南雪再看体内的灵力。
灵海有个小人在出拳踢腿，楚南雪一眼就看出这个小人出拳踢腿的动作是修为的招式。
什么时候有这个小人的？黑烟化成的？一定是黑烟化成的。
楚南雪的每根神经又绷紧，这个小人要是打自己的内脏，自己的内脏不就被他打破了？
出来，出来。楚南雪的意念对着光头小人道。
小人没理楚南雪，自顾自的出拳踢腿。
楚南雪认为小人没听见自己的话，于是道：“你出来。”
小人仿佛还是没有听见楚南雪的话，自顾自的出拳踢腿。
也许，这个小人是聋子，也许，这个小人没有意识。
要是这个小人没有意识，就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楚南雪放松地想。
小人的头扭过来，两只眼睛挺圆，挺大，和他的光头不配。
这个小人是有意识的？
赤着脚的小人走出灵海，站在楚南雪的胃下面，伸出两只小手，对着楚南雪的红色胃捏了一下。
疼得楚南雪倒吸一口凉气。
小人得意地笑了，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楚南雪觉得小人整齐洁白的牙，像冰冷的刀子，随时会咬向自己。
要是他真发疯咬自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出来，出来。”楚南雪道。
小人伸出一根食指，对着楚南雪摇了摇。
楚南雪当然懂小人的意思。
小人不是聋子，他有意识，自己的话他听见，而且听得懂。
“你要什么？可以出来。”楚南雪诱劝小人，心想，要是小人出来，再也不会让他进去。
小人的两只眼睛瞪着楚南雪，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问你呢？”
小人不说要什么？也不说不要什么？
“梁寒，我体内的小人是吃了你的黑丹化成的？”楚南雪明知故问。
“是。”梁寒道。
“有没有什么方法让他出来？”楚南雪心里一喜，既然是梁寒的黑丹，梁寒肯定有办法让体内的小人出来。
“有。”梁寒道。
“什么方法？”
“杀二十位长老。”
二十位长老围攻自己，让自己受伤，这笔账不清算誓不为人。梁寒想。
“一位长老就会让我死翘翘，我哪有能力杀二十位长老？”听见梁寒要自己杀二十位长老，觉得天快要塌下来。
可能，梁寒是开玩笑的。
自己的能力梁寒多少能看出。
“你可以的。”梁寒的声音很平静，没有笑。
楚南雪不认为梁寒是开玩笑的了。
“你体内的光头小人叫魔灵，遇见我是你的运气，你不知道这苍茫大陆有多少的人为得到魔灵相互厮杀血流成河？”
“多少的人为魔灵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生浑浑噩噩疯疯癫癫，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要你杀二十位长老，不给你力量，你杀不了，魔灵是我给你的力量。”
“只要杀了二十位长老，魔灵就永远是你的了。”
“你要是没杀二十位长老，魔灵会杀你。我给了魔灵生命，我能指挥魔灵。”梁寒平静地道。
楚南雪的头又有些晕，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楚南雪回到天武学院的时候是下午，在回到天武学院前，楚南雪做了几件事，第一件，在小河边把身上脸上的血用清澈的水洗干净。
第二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青山，望着天，望着太阳，望着云朵，想怎么办？
第三件，楚南雪试小人的力量，小人化成浓浓的黑烟，蓝色的灵力被黑烟染黑，楚南雪使出来的灵力也是黑色的，一道灵力对着前面的山打去，直接把山头给打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