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大人。”
“什么时辰来的？买了多少？他一个人还是跟别人一起？”
王屠夫的散眉微皱，“酉时买的，跟往常一样，切了两斤，一个人。”
李姐的酒馆还没开门。
众人等了半炷香，李姐才起来把门打开，头发散乱，穿着白贴身衣。
杨痕上台阶，盯着李姐的两个大奶子，“昨晚赵寻来这儿用膳了？”
李姐的身体一挺，“来了。”
“什么时辰来的？几个人？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什么时辰走的？”
“戌时，一个人，没什么异常，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走了。他出了什么事？”
杨痕抠了抠鼻子，“昨晚你没听见食客议论赵寻？”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昨天下暴雨，食客很少，没听见。”
在回阴门的路上，杨痕对脸上有刀疤的弟子道：“你派人查赵寻的仇人，午时到亥时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有消息了第一时辰向我禀报。”
风书院的一间上等房里，沈辰背着双手望着远处的建筑。
咚咚咚、咚咚咚。
“请进。”
满脸络腮胡子的百里飞朔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人，昨天我们跟着杨痕没机会下手。”
“无妨，可有什么收获？”
“杨痕在派人查，他还会出来，那时有机会。”
“只要落单就动手。”沈辰道。
“是。”
几天后，黄昏。
百里飞朔在屋脊上坐着往嘴里灌酒，将酒坛递给旁边的林童。
林童喝了几口，停了，示意百里飞朔看下面，杨痕一个人进李姐的酒馆。
林童碰了碰百里飞朔的胳膊，奸笑着道：“队长，我上次就说了杨痕好色，你还不信。我注意到他和那个大胸女人说话时总是盯着女人的大胸。”
“胡说，他要是没直接回阴门就动手。”
林童把酒坛放在屋脊上，望着云，“敢不敢跟我打赌？不赌大的，就赌十枚金币。”
百里飞朔拍了一下林童的头，“就知道赌，要是没完成任务等着受罚吧。”
林童闭着眼睛，“只要杨痕迷恋那个女的，我就有办法将杨痕引到离阴门远的地方。”
林童用法术逼出酒，纵身一跃，踩着台阶进酒馆，靠墙坐着，要了几样菜、屠苏，边吃菜边喝酒，不时瞥一眼杨痕、李姐。
杨痕付账时摸了一下李姐的玉手。
李姐给杨痕抛了一个媚眼。
林童的心里乐开了花，觉得杨痕死定了。
杨痕回阴门了，第二日，第三日没出来，第四日晚上，杨痕来李姐的酒馆，没食客。
李姐弯着腰扫地，两只大白兔一晃一晃的。
杨痕瞥着沟，真想捏一把。
李姐发现，娇羞无限。
要不是庖厨在，杨痕会将李姐压在身下。
李姐给杨痕端了一碗面，放了一个蛋、一根有半个手腕粗的肉。
看着李姐的表情，杨痕的下面一下就搭起小帐篷。
庖厨走了，李姐挨着杨痕坐着，玉手放在杨痕的大腿上，就要往下摸。
林童的拳头放在鼻子下，“咳咳，没打烊吧？”
李姐弹起来慌乱道：“已、已打烊。”
林童盯着李姐的眼睛，启动控魂术，“给我来一碗面。”意念道，先生，已打烊，改日再来。
李姐道：“先生已打烊，改日再来。”
林童看了一眼在埋头吃肉棒的杨痕，狞笑着道：“唉，那我只好去别家了。”
出去后在巷子里站着，意念道，好热好热呀，李姐带大人去一个地方，大人慢点吃，李姐不急。
哐当，李姐锁了门往东走。
杨痕跟着，“李姐，带我去哪儿？”
“到了，大人就知道了。”
李姐的速度越来越快。
杨痕也加快速度。
两人到黑色的房子前，杨痕扑向李姐。
李姐挣扎。
杨痕上下其手，觉得舒服死了。
百里飞朔、抱着宽剑的面具男微笑着看着两人。
林童的意念道，睁开眼睛。
李姐睁开了眼睛。
林童看着李姐的眼睛，收了控魂术。
“你、你在做什么？”李姐猛地把杨痕推开。
杨痕一个趔趄，差点踩到沟里。
百里飞朔拍手，“精彩、真的很精彩，继续、继续呀。”
杨痕的脸色阴沉，“你们是什么人？”
抱着宽剑的面具男道：“赵寻也这样问过，已死，要你命的人。”
杨痕看着男人抱着的剑，瞳孔骤缩，“拔出你的剑！”
面具男没动，剑已出，斜插在地上。
杨痕的五指一勾，剑到手上，横着看，剑刃上有个小口。
几十块青石板上的剑痕有口子。
“你果然是杀赵寻、赵宇的凶手，你们不是铁城的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你们可知道阴门？动阴门的人的后果？”
面具男盯着杨痕，“杨痕，你既能发现剑痕上的缺口，想必也已发现赵寻咽喉上的剑痕不是这把剑刺的。”
“不错，你是用另一把剑刺的？还是凶手另有其人？”
“自然是另有其人，她比我们小，但修为比我们高。”
“你们有多少人？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面具男转了转脖子，“我们无意与阴门为敌，要杀你们只因你们杀了沈千。”
“你们是沈千的族人？”
“我们不认识沈千，是奉沈君的命。”
剑气如潮水从面具男身上涌出。
杨痕边挥剑边退。
林童咧嘴一笑，施展一个法术，魔法屏障。
杨痕飞到空中，剑眉一凛，杀气狂飙。
太白剑，煌煌不可直视的剑光袭向两人，两人趴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杨痕朝阴门的方向飞。
百里飞朔站在前面，右手负着左手摸着胡须，“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引到这里，岂能让你逃了。”大眼一眯，能量波从身上散发。
杨痕掉头。
面具男的一缕剑气射进杨痕体内。
林童施展法术，道道漆黑的勾魂丝勾住杨痕体内的剑气，猛地往外拉，杨痕四分五裂。
李姐吓尿了，哆嗦不止，“不、不、不要、要杀我。”
林童盯着李姐的眼睛，启动控魂术，清除李姐的一些记忆。
阴门堂，白蛇、马陵、卢志义、雍达、张良、几名修为不俗的人站着垂着头。
卫华坐着，把爵放在桌上，“志义，查得怎样了？”
卢志义的腿微微颤抖，“还、还在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