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烟,给老娘跪下!”这声音仿佛又让齐小烟直接找回了儿时的恐惧记忆。
所以,这会儿她虽然对古装美女让她下跪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翻身起来,跪在了古装美女的面前。
“说吧……你的情郎是谁?”没想到,接下来古装美人的这几句问话,却让齐小烟,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好了多久了?你的彩礼准备要什么?”
“什么……什么东西啊,你在说什么啊,小娘?”疑惑的情绪没有得到缓解,齐小烟问出问题的同时,就要站起身来,却忽然又听到那句:
“谁和你嬉皮笑脸了?谁允许你站起来的?”没办法,齐小烟只能带着困惑,重新跪了下去。
“还不准备说实话?”古装美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严厉了。
这也让齐小烟更为无语:“至少在判定我死刑之前,你也告诉我为什么呀,小娘!你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呀!”
点点头,似乎是同意了对方的说法,古装美人拉开了齐小烟肚子上的衣物,顿时,一朵带着蓝色花蕊的黄色牡丹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这一下,齐小烟自己也愣住了:“这是?”
“这就是相思连理枝,也就是你这丫头,出轨的证据。”古装美人眯起眼,“同时,也是你这丫头,不纯洁的铁证。”
“反对!”听完这句话,齐小烟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来,“我……我怎么不纯洁了?而且……而且这什么什么枝,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柳叶溱,你要是想趁机欺负我,你就直说,我齐小烟也不是吓大的!”
古装美人柳叶溱听对方说完这些狠话,自己也是眉毛倒竖,气不打一出来:“你这丫头,在外面待久了,能耐了,还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你是非曲直不分,诬赖我,我怎么不能叫你的名字?”齐小烟理直气壮地说道。
“哟……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古装美人柳叶溱冷笑一声,从一旁的背包里翻找出了一只毛笔,那正是属于齐小烟的「鲸落」,“自己试试看吧!”
当下,齐小烟也不犹豫,直接反手接过毛笔,把笔头按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
只是片刻过后,齐小烟拿下了毛笔,而笔头也已经变成了浓郁的绿色!
“黄色加上蓝色,才能变成绿色。”柳叶溱很铁不成钢的说道,“也就是说,入侵你身体能量的那个家伙,是一个拥有蓝色能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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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灯再次亮起的时候,所有乘客包括司机、售票员的鬼魂在内,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一车厢的纸人。
诡异的是,即便司机消失,公交车依旧在平稳的运行着。
剩下三人见状,连忙起身走到了车厢各处。他们仔细检查后发现方向盘和刹车均已失灵,车上的门窗也被神秘力量封死,根本无法打开。
李鲤的余光冷不丁瞟到了刚才那个小女孩的位置。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走过来的时候,她分明记得那女孩纸人是坐在椅子上看向前方的,可转瞬间,纸人竟调转了180度。
它惨白的脸上画着鲜艳夸张的腮红,嘴角恶毒而又诡异的上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阴恻恻的盯着自己。
欧食火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刚才的一家五口,车上还多出了四个穿着红衣黄马褂的纸人和由六个吹锣打鼓的纸人组成的队伍。
趁着暂时安全,欧食火立刻冲到前方,打开了刚才老头纸人脚边的黑包;而裴家侠也,有样学样,跑到车尾检查了老太太纸人身边的篮子。
令他们失望的是,里面空空如也。
二人没有气馁,转而又将整趟车上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而李鲤也不想在车上多停留片,她连忙拉开中年男人身边的公文包,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随即,她将目光移到了中年女纸人脚下的黑布盒子上。
就在李鲤伸出手准备去拿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漆黑的马路上骤然出现了点点火光。
一阵悠长尖锐的唢呐声骤然划破夜的寂静,钻进了众人耳内。
欧食火走到车头,朝挡风玻璃外望了过去。视线中,极远的马路中央,出现了一条黑压压的迎亲队伍。
走在最前面的人吹着唢呐,后面的敲锣打鼓。曲子的节奏听起来欢快,却给人一种很死气沉沉的感觉。锣鼓声、唢呐声、欢闹声响成一片,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尤为诡异。
四个轿夫抬着一顶大红花轿,正对着公车行驶的方向走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和车撞个正着。
欧食火注意到,这支队伍里的人走起路来极快,月光下,他们的脚下并没有影子,步伐也轻飘飘的,竟是根本没有踩在地上。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会有这么多诡?!”
另一边,站在车尾的裴家侠也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哀嚎。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人发现,在距离大巴百米外的路上,竟莫名又出现了一支送葬的队伍。
这只队伍里莫约有十多个人,他们清一色身着白衣,腰间系着食指粗的麻绳。开路的两人吹着唢呐,两人撒纸钱,四个壮汉抬着一口厚重的棺材走在中间。
月光下,那漆黑厚重的棺材上正盘腿坐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年轻男人。
此刻,几个面色惨白的人手持灵幡跟着队伍,围着那口棺材哭的撕心裂肺。欧食火定睛一看,发现他们正是刚才坐在车上的一家五口。
前方,是迎面走来的迎亲队;后方,还有一支送葬队紧随。
喜极之物,阴极之物同时出现,两者相遇,即为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