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代元生脸色木然,拉着他复又回到大厅内,自顾说道:“至于你所谓的这个慢性无解的毒药,也已经被你的徒弟给捣鼓出了解药。”
代元生身体猛地一个迟滞,瞪眼道:“不可能!!那种慢性毒根本就是无解!!徒,徒弟??你是说,黄一强?!以他的功力,能破解这种慢毒??!不可能……根本没有可能啊……”
公良雪竟伏在他的耳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代元生竟然由错愕万分,突然变成了仰天大笑!!
“真是妙,妙啊……唉,看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你来浮南太久,那点儿野心也早已被悠闲磨平,所以我相信,当初之事,并非你策划参与,从你拿着老国王的身份压他们救下我,又极力劝我以和为贵这两点,就能看出,你已经被浮南的平和同化了,呵呵。不过——”公良雪竟突然变了一副极其冷冽的脸色,伸手一指野尻田川,“凡事不能两全,你虽然想极力平衡,可你的这个手下,杀害了我的妻子,我必杀他!!这个所谓的狗屁组织,也必须清剿!!至于你的这个孙子犬饲一粪,哦,也就是所谓的“圣皇大人”,我不杀他,但要扣在浮南,以保浮南数十年稳定,也算是还了你当年这份恩情,你,没意见吧??”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个所谓的圣皇大人,竟然就是犬饲一粪!
代元生颓然闭目,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野尻田川突然仰天狂笑起来,“杀,杀我??真是笑死人了……你凭什么??就凭你们十个八个手里那十几把手枪??!我这里有一百多把枪对着你们所有人,你想告诉我,你能插翅飞起来??!公良雪竟,你去死吧!!”
公良雪竟看了看围绕着大厅一周站立的那些侍者杀手,一脸的恍然大悟,不屑笑道:“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是差点儿忘了……你们不觉得,这会场里的布置,很特殊吗?”
说罢,抬头向上望去。
众人条件反射般的随着他的目光向上方望去,大厅顶上,是密密麻麻横竖交错拉着的一些彩带装饰,而贴着整个会场四围的墙壁向上十几米高的一圈方形钢梁上,密密麻麻安安静静蹲着的,都是举枪对准了下面那些杀手的便装兵士!!
“来来来,慢慢放下你们手里的破枪,动作不要太大,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他们会随时开枪把你们打成筛子……”
公良雪竟戏谑的说道。
那些杀手瞬间脸色煞白,一个个忙不迭的将手里的枪丢在了地上!
旁边的韩阳此刻沉声道:“众军听令——有擅动不轨者,杀无赦!!”
“是!!!”
房梁上,传来雷鸣般的回应!
野尻田川此时愤恨已极,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些丢掉枪的杀手骂道:“没骨气的贱种!!忘了昨天晚上的教训?!!公良雪竟,我野尻田川宁死也决不投降!!”
说着,已然拔枪在手!
“线团儿!动手!!”
电光火石之间,随着一声沉闷的怒吼,从上面的钢梁之上,窜下一个庞然大物来!!线团儿从天而降,整个身体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野尻田川的头顶,把他整个人瞬间压在了地上!他手里的枪也飞了出去,掉在了台下的地上。
线团儿一张巨口,就要送他归西,公良雪竟却突然叫一声道:“等等!!”
线团儿生生停住,不解地看向了他。
公良雪竟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又看了看李龙,微微一笑,“你的枪呢?”
李龙心头一颤,“老公……”
“给我。”公良雪竟仍旧一脸笑意。
李龙拔出枪来,递给了他。
公良雪竟一手一把枪,慢慢抬步上了台阶,走到了被线团儿压着,一动不能动的野尻田川面前。
挥了挥手,线团儿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挪开了利爪,野尻田川翻身坐起,背靠在了演讲台上,仍旧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恨不服。
公良雪竟盘腿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眼圈不觉间红了起来……
“我妻子,哦,也就是阮敏儿。她是一个与世无争,天性单纯的人……她从来都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坏人……真的,她单纯善良的,让人心疼……”
几滴豆大的泪珠突然无声的滚落而下,掉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之上,迸溅开来……
“公良,我……”
“你闭嘴!!”
万南筑刚一张口,公良雪竟狂吼一声,所有人都吓得猛地一个颤抖!
万南筑也一脸的惊恐,泪水不觉滚落而下。
“从这一分钟起,我没有问你们俩的,不准主动回答。我问到的,就准确回应,如果迟疑……”
“啪!!”
他抬手一枪,正好打在野尻田川的右臂上,杀猪般的痛叫瞬间响彻整个大厅……
“闭嘴。”
他轻轻说道。
野尻田川的嚎叫戛然而止,极力的咬牙强忍着……
“除了赤木青和你,另外两个人是谁……”他平静的问道。
“都在昨晚你的袭击中,死了。”
“那个易容成我妻子的人,在哪儿……”
“和离子,也死在了乱枪之中……”
“原来是她……”公良雪竟疲惫的舒了口气,抹了抹眼泪,“我从来不用枪,因为我一直觉得,它不吉利,也不公平……敏儿也这样觉得……可这东西真他妈的好……你是浮南的王,我临走的时候,告诉过你……如果你对不起家人,对不起浮南的百姓,我会亲手杀你……她是你的表妹,你们是一家人啊……不过是无意间撞见了你跟这条狗的奸情,你就……狠心下杀手??!你可真狠啊……不愧为王……”
野尻田川喘着粗气,叫嚣道:“杀阮敏儿是我的主意!!跟她无关!!”
“啪!!”
公良雪竟抬手照着他的左臂上又是一枪!
哀嚎之声再起。
“你的主意??她既然知情,就是同谋……”
“公良雪竟!!你杀了我吧!!开枪,开枪杀了我!!不要再折磨他了,不要……”
万南筑掩面痛哭起来……
“折磨??!这叫折磨?!!你他妈把这叫做,折磨??!我打你爱人两枪,叫折磨??!那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杀死,人不人,鬼不鬼的熬了这么多年,这叫什么?!你告诉我这叫他妈的什么??!这不是折磨?!!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折磨??!!折磨……你们杀一个手无寸铁,性格单纯善良的女子,不叫折磨。你们把三眼儿扒皮抽筋做成晚餐制成围脖,不叫折磨……我打他两枪,这叫折磨……好,好……老子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折磨!!!线团儿!!折磨给她看!!!”
线团儿得了这句话,早已按捺不住,大吼一声,上前一口咬住野尻田川的左脚腕,“嘎嘣”一声脆响过后,口爪并用,生生将野尻田川的左脚撕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