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士千景
她突然觉得,如果卿舒真的因为自己而跟家里闹掰,那自己真就罪孽深重了。
卿舒给她拿了衣服,“我们去洗澡吧,等下你穿这个睡。”
在浴室里,士千景差点哭了,卿舒则是邪魅的笑着看着她,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个士千景到底是有什么魔力,明明之前对这种事情都没有兴趣的,现在怎么越发欲求不满起来了。
士千景也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所有人对自己的态度就都变了。
的确,卿父接受了,原因很简单,冷静下来后听了卿母的分析,觉得有些道理。
卿母说:“刚刚吃饭,那孩子有多照顾小舒的口味你看到了没?反正肯定是个舍不得小舒受委屈的。”
“小舒是咱亲生的,她的个性你也不会不知道,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可这次她态度坚决,没得商量,所以这件事我们不能来硬的。”
“逆反心理总是有些的,我们现在越是强烈的反对与打压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所以,我倒是觉得不必过度干预,说不准呀,她过段时间自己就清醒了。”
“这个士千景,我左右看着也不像是有心思的孩子,或许威胁也没有那么大。”
卿父倒是听得进去,可还是担心,不由皱着眉反问:“她是没有威胁,可是舆论呢?”
“为今之计,现在要做的,是顺着她们,迂回,迂回懂吗?”卿母也清楚老头子的担忧,但是还是得稳住。
士千景倒是没有习惯性早起,只不过心理不踏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于是卿舒刚起床,她也坐起来了,本来准备跟着卿舒一起去晨跑的,但是两人刚下楼就被卿父喊住了。
“都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卿舒微笑,看向了士千景,是的,她一直坚持晨跑的,父母也都清楚,所以这个话明显不是跟自己说的。
“额,”反应过来的士千景有些局促,“想着跟卿卿一起去跑步呢。”
“可以可以,”卿父笑起来,“多锻炼锻炼对身体好,去吧。”
随后卿舒带着士千景一起出门,但是她不免有些狐疑,我们这是这样容易就可以被接受的事情吗?明明昨晚还闹的那样僵。
卿舒也是有些奇怪,仅仅的休息了一晚就都改变主意了?怎么感觉有些阴谋的味道,虽然这么形容自己的父母不太好,但是总是觉得这态度转变的太快了些,有些不正常。
第一次一起晨跑,卿舒笑着调笑“身体素质还不错。”
“还好吧,鉴于我的前科,逃跑是必备修养,更何况就现在这速度呢?我能一直跑!”说着,士千景还骄傲起来了。
卿舒觉得好笑,还一直跑,能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嘿嘿~”士千景笑着跑到卿舒前面转过身。
“诶!你好好看路。”
“没事儿,我想看着你。”
一句话倒是让从来处变不惊的卿舒有些害羞了,“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看的~”
“越看越喜欢。”
“这张嘴啊~”
“卿卿,是不是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对于早上长辈们的友善,士千景的有些受宠若惊的,她有些开心的想着,或者这些告知家庭就是比一般人容易接受这些不同吧。
看着士千景那一脸的期待,卿舒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但是只要我们足够坚定,这些都不是问题对吧。
“是,都会好起来的。”真的,不舍得打击到她。
闻言,士千景笑的开心,可是笑着笑着却有了泪意,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呢?
卿舒当然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但是她不在意,她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她了。
的确,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或许她们俩就可以这样走到最后也说不定。
日子突然的安逸起来,让士千景一时竟然无所适从,卿舒以需要与父母培养感情为由让士千景辞了工作。
士千景还自嘲:“这下,我真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卿舒却是好笑,“你可一点都不白。”
这倒是实话,士千景人长的虽然也不算黑,但是跟卿舒这种养尊处优长大的人来比的话,那真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素日里跟卿父一起学学书画,跟卿母养养花草,偶尔还会去厨房给阿姨帮忙,总的来说,表面看起来倒是一派和谐。
卿父本来是完完全全看不上士千景的,可是,他意外发现,士千景在书画方面颇有天赋。
好歹也是自诩为惜才爱才之人的,卿父倒是在这方面毫不吝啬的倾囊以授。
士千景呢,她其实学起来蛮吃力的,因为实在是没有基础,但好在她愿意学,愿意用功。
卿舒倒是也有意让父母去了解一下士千景,所以索性说服士千景先辞职,帮着照顾一下郁淼和家里。
但其实,卿舒是有其他安排,看出士千景在做烘焙方面有天赋,倒是准备后续给士千景开一家自己的咖啡馆或者蛋糕店,但是谁曾想跟乐无忧无意间聊起的时候直接拍了板。
“乐乐已经跟我商量了,我觉得她的建议很好啊,咖啡馆你来做,店长也经常都在店里,你不需要天天过去的,或者直接委以重任,咱做甩手掌柜就行,现在基本上已经走上正轨了,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明天叫乐乐打一份合同过来,咱们跟她白纸黑字写明白。”
“合同就不用了吧~”士千景有些懵,自己其实能帮的微乎其微,这不是欺负乐乐吗?
“当然用,五十的股份呢,得算清楚,”卿舒在乎的其实并不是股份,而是这家店本身。
本来一派和谐,但是谁也没想到变故来的这么快。
郁淼病情突然恶化,听说岐山医院那边已经有救治成功的案例了,所以紧急转院。
郁淼虽然转了院,可是情况却说不上好坏,只是得以暂时控制,却没办法马上手术。
因为她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专家们一再 商讨,最终却还是决定采取保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