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园道:“群龙不能无首,失去大脑的龙,四肢僵硬,与那蠢虫,百死无异。”
保罗曼微微点头:“依军师之见呢?”
王河园做了个分叉手势:“依属下之见,我们可以集中兵力猛冲开生道,进东面的淖尔郡,但在撕开一条口子后,立即分兵两路。”
保罗瀚闻言:“军师,我部本就羸弱,分兵恐怕全军覆灭……”
王河园闪露着智慧的眼光,道:“景拾焕部本就人少,何况楼兰城留兵五百人,虚张声势,他也不敢分兵深追。如此一来,我们分兵之计,就已经给景拾焕造成了的三选一的局面。在他不决之际,吾等驰行数十里了。”
保罗曼悟出了王河园的意思,也知此计恐怕需要搭进不少的性命,便问:“兵该如何分,一股进向淖尔郡,另一股往哪里去?”
众人带着疑惑看向王河园。
王河园享受着被这些蛮子崇拜的感受,虽然他不喜欢这些浑身散发体臭的家伙,但是相比较于保住性命,委屈下鼻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河园道:“估推我方撕开口子能冲出的兵力能达到一万五千人 ,而且我们的良驹,脚程是优于汉鼎的战马。再者汉鼎的悍州铁骑被拉到了戍边区机动,到时候就一股作气冲向淖尔郡的前哨重镇大攀岩,即便汉鼎军队被我方牵动,肯定紧追不放,但我们有了前期优势,稍作休整一个时辰后,再次部署五千人,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冲向淖尔郡,一路顺着阿克苏河北上。”
保罗瀚不理解,这北上阿克苏郡这能懂,冲向淖尔郡的那部分的五千人无疑是送死,相当于走了回头路,迎战汉鼎军士。
保罗瀚似乎明白了阻拦的意思,顿时暴怒道:“那可是五千条人命啊!烽虎军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
王河园冷脸瞥向统帅保罗曼,道:“没有牺牲,怎能成大事!”
“这……”保罗曼看向王河园,暗想此人心地确实狠毒,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有些不信这个汉鼎人的判断。
场面一度僵硬,老谋深沉的保罗曼再问:“军师是否言尽?”
王河园道:“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活下来的人日后给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保罗曼又问:“那冲向淖尔郡的五千人马是故作疑兵,待离城不足三十里,再分三千人冲向抗威郡,军师是否此意?”
王河园吹捧:“大统帅英明!”
“军师此计不断分兵,我方疲劳,汉鼎追兵不仅疲劳,而且要追着我们,虽然我们有人不断死去,但北上阿克苏郡也是疑兵吧,军师是想绕开他们的布置,快速冲出戍边区,如此才能,掷筛我们还有兵力回去修养。”保罗曼点破,已经脑补了王河园的后半段计划。
王河园拱手敬佩:“大帅神机妙算,在下佩服!”
全军覆没和一万人的生命,保罗曼选择了牺牲一万人,保那一万人。
若是人都死光了,谈何荣华富贵,恐怕连基本的立足点都没有了!
保罗曼顿时准了,并命令今晚好生休养,分干粮,明日拂晓突围。
就这样,等到烽虎军按照计划突围时,以及牵动的汉鼎的各部运动战,事后顾天乐得知王河园的部署,道:“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坏我大事!”随后参奏圣上。
最终保罗曼等仅剩六千余人回到了杀龙城。
这次的小插曲,保罗曼虽然答题保全了,但各方的运动战被席卷进入,围绕着吐鲁藩再次大打出手!
顾天乐见状,硬钢了一波,直接将蛮寿拼凑的部队击溃,至此蛮寿撤军两百里回到了戍边区堡垒。
喜讯传回朝廷,康泓彰大喜,随之而来的是需要拨发军饷。
康泓彰随之召开了会议,言:“顾天乐需要军饷,左丞司,上计司可还能拨出银子么?
洪延贯道:“老丞虽知国库上有余银,但具体布置,可召上计司薛仁义一问就之。”
康泓彰道:“如此,后天枢密司汇报。”
就此战事局势稳定,双方对线的冲杀频率不再强烈,毕竟顾天乐已经完成对宇文、拓跋的围困。
战争不再那么激烈,李雄瑞、周立渤等五人轮休,回到了凉州城。
他们变得更硬壮了,席间一饭,撩动了丁云阳想要冲锋陷阵的决心。
李雄瑞对此劝导:“你跟小花琪好好过日子,保家卫国这等拼命的差事交给我们就行了。你看到这银质的牌牌没,那可是老子杀了十个人换回来的。等那边打完了,怎么着也能弄个校官当当,嘿嘿。”
席花琪举起一只鸡腿塞进他的口里:“雄哥,鸡腿还挡不住你的嘴巴。”
瘦猴云蓝道:“两年不见,还是老样子护着云阳嘛。”
如此闹腾了几天,丁云阳、席花琪送走了李雄瑞等人回客栈休息,回家的路上席花琪与丁云阳相依而行。
席花琪问:“云阳哥哥也想参军了么?”
丁云阳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当然,男儿就该志在四方,保家卫国。”
“白大叔教你剑术防身,又没让你上阵杀敌。”席花琪撇了撇嘴:“就这样的日子不也挺好。”
“是挺好。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去找找我哥哥了。”丁云阳看着席花琪道:“哥哥哪天要是外出了,你在家保护好干娘。”
席花琪听闻,眼光里流露着一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