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掌门齐玄等人哭笑不得,真是王八瞪土鳖照镜子,总感觉不对,你哥俩闹呢?瞪眼打哑谜呢?能不能爽快的围观吃个瓜,谁不知道你兄弟俩跟小师妹锤婉都有一腿,痛快点直说孩子以后跟谁姓吧,往哪闹呢?
气宗梁正通向来跟剑宗出来的兄弟俩不对付,啧啧啧道:“三月里的狗,果然是你死我活呐,公狗腰还是要不得,保不准什么时候说断就断,当场就嘎掉;
佰赏你说,当年上楼一盏茶功夫不到就下楼的俩兄弟是谁啊?几个字来着?解个腰带再系个腰带怎么也得半盏茶吧,难道是楼上姑娘知道他们俩兄弟出剑够快,嫌麻烦压根就没穿衣服,一次保俩?”
镇妖塔佰赏先生,书生气浓重,摸着刮得铁青的胡渣子,点点头:“确实是快了点,这属于气盛血盈,精气过旺,碰都碰不得,一触即溃,当多饮柠檬水加冰,罗汉果配薄荷…哦哦哦,不好意思拿错剧本了,是六个字,姑娘们好像称呼的是:狗养的二狗子,嗯,好像是酱紫。”
嗯嗯嗯,围观群侠深以为然点点头,还得是佰赏先生,书山字海,信手撷取一粟,就给事情解析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鞭辟入里,连药理都颇有涉猎,到底是个识字的,懂行情,没有将女票跟瓢挂等号,这就不难理解为何山精野怪都喜欢挑读书人下手了,书上有插图的嘛。
哪像粗莽武夫那样直进直出,事了大喊一声:姑娘,结账。
莫得半点感情。
读书人就要文雅得多:待某来日一朝高中,必为姑娘沐浴赎身,厮守相依,不离不弃。
哪个姑娘听了不得泪眼婆娑,颔首以盼,痴傻半生。
瞧瞧,这就叫专业。
如此是然。
佰赏先生很自然的挨了一击女侠仙子们的卫生眼,拍拍腰间细剑,挑眉抖手道:“诸位师妹,为兄们可以的。”
切!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病你翻个毛的偏方啊?整天嚷着要砍妖,指不定哪里就有毛病需要妖丹妖身滋养吊命,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
李承笑、柳慕白好歹还上了一层楼,你哥俩直接就楼下等着了?
到底是谁拔剑更快?
糟老头子坏得很。
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侠仙子们的眼神顺带将掌门齐玄都给刮上了。
齐玄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佰赏先生头上,要吃人一般急冲冲接茬道:“百来岁的人了,不会说话别说话,什么你们你们的,只有你没有们,怎可在这里平端侮人清白,给我说话说清楚。”
“是是是,没有掌门师兄,没有掌门师兄。”
佰赏先生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信誓旦旦。
齐玄直接翻了白眼,吓得一众师兄弟赶紧扶住掐人中,悠悠转醒后赏了佰赏先生一记懂、狠、滚的眼神:你闭嘴,不然晚上套你麻袋扔东巷,脖子上挂售牌,红掌拨清波,白毛浮绿水,曲项向天歌,鹅鹅鹅。
保证你后半辈子走路一直大摇大摆。
佰赏先生心虚虚,李承笑、柳慕白、梁正通则撇了撇嘴:
老头,老戏骨啊,装得可以啊!
怎么当上掌门的心底没点数?
踏马当年的资源,不就从你口袋里一沓一沓掏出来的嘛,现在知道吃干抹净了?能不能尊重一下瓢客…啊不,是剑客这个职业?
麻烦你专业一点好不好。
鼓着一对老灯泡恶狠狠谁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不是?
信不信哥几个扒开老掌门坟头,掀棺材板大耳瓜子滋醒你,告诉老祖宗:老头子,听说师兄很能打啊。
讲真,摆副骨头架子在蜀山都比你个老闷骚强。
柳慕白媳妇锤婉白了一眼柳慕白,转头看着李承笑很自然的抱着柳小小,显然他心里是喜欢的,心头舒了一口气,承笑心底到底还是有她的。
再狠狠掐了一把柳慕白,甩个眼神:有求于人,你就这个态度求人的吗?承笑有疯病,你刺激他干嘛,就不能说点漂亮话哄哄他。
柳慕白吃痛摇摇头,拍拍媳妇修二指禅的手,表示无碍。
百来年兄弟了,真要说软话去求他李承笑,估计这狗养的能得意到一路摇头蹦到大师兄坟头上,脱光裤子蹦次蹦次蹦蹦次。
甩着老二恶心人。
反倒说点狠话不让他干,保不准他还真就去干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抬杠。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总惦记我柳慕白有个漂亮媳妇?
唱得好听: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要不是实在砍不死个狗养的,他坟头草能有一丈高。
那时候就是我柳慕白在大师兄坟头甩老二,蹦次蹦次蹦次次。
锤婉忧心。
柳小小打娘胎出来就异样,吸纳吐气进多出少,寿元单薄,当年劫云滚滚,是李承笑抱着娘俩生扛雷劫,五条真龙脱体而出,神火蒸蔚霞,乌泱泱的劫云被通炼熬成了红莲色,似在炼狱,赤色神雷遮天蔽日,恍如末日,李承笑扯着赤色神雷握爆在手心,面色狰狞仰天怒吼:“就拿这点毛毛雨来考验挂笔?我李承笑拱过的白菜,就得烂在自家田地里,由我不由天。”
那一刻的锤婉,觉得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偷走她对李承笑的倾心暗许,顶天立地,柳慕白也不行,怨只怨李承笑修的偏偏是童子身,实难破身。
锤婉咬紧了嘴唇。
忆起往昔种种,承笑风 流,慕白尔雅,豆蔻飞扬,总是欢声笑语,甜蜜如梦。
怎么就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不由心痛细语:“梧桐树,三更雨…天难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见遇良人…偏偏又无关风与月。”(注)
到动情处,锤婉不由自主攀上了李承笑臂膀,犹如当年在劫云下的失魂无助,泪眼蒙蒙,低喃道:“承笑,我没求过你,求你帮帮小小,你知道的,我没本事,可小小叫我娘。”
李承笑使劲的捋着地中海,柳慕白按压剑柄的手捏的发白。
两个对骂了一辈子的老男人,此刻心底稀里哗啦的凉,碎了一地,泛着酸劲的将过错恶狠狠往对方头上死死的扣。
勾搭弟妹(嫂子),是个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柳慕白率先败下阵来,哆嗦着嘴唇不知怎么搁下面子,半响后才颓然吭哧出几句话:“好吧,承笑,你赢了,我柳慕白没本事救女儿,今天就求你帮二师兄这个忙,回头给大师兄请香,咱俩去认错。”
这就很没滋没味了,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李承笑讪讪,骂道:“你二狗子剑道通天都办不到的事,凭什么就觉得我这养狗的能办得到?百来岁的人了,干什么不好,学凡夫俗子生孩子?修真之人修得就是一条狗命,生个孩子出来有违天地,碍人眼,孩子她不就狗命不保了嘛,挨雷劈都是轻的好不好;
我能怎么办?来个雷我帮忙扛一扛,没寿元了我还能帮忙去抢啊?要抢也得找得到地抢才行吧?我家是有条狗叫二狗子,不是二大爷,就一条傻儿吧唧的土白狗,嗑丹药磕……。”
李承笑突然闭口不言了,这涉及到了挂笔系统,几百年了,签到的+1经验丸一麻袋一麻袋的送,正经人谁磕那玩意,也就那条土白傻的二狗子整天整天的舔,舔狗舔狗,舔了一辈子一无所有,年寿到了渡个劫还是李承笑帮忙扛过去,才勉勉强强被人喊了一声:呀!二狗子都舔成妖呐,身体还行不行啊,龙虎山小药丸懂不懂,硬通货,想不想当爸爸,要不要买买买?
买,买你大爷,让狗接盘呢?
给大爷有多远滚多远。
讨厌,烦人。
打那以后,李承笑整天在家里折腾起了二狗子,还真升级当了狗爸爸。
所以气宗掌座道人-醉.梁正通.真,没事开开李承笑黄腔,那都是有理有据,坦坦荡荡,很一本正经的带着胡说八道,造谣传谣。
把柄呐,必须得拿捏,不然都当不起醉汉之名,德不配位。
在蜀山这条线,除了两条狗,路边谁不认识他醉汉梁正通。
一些个酒铺、花楼、饭馆子的陈账烂账,能倒推往前几十年,经年霸榜蜀山风 流鬼前三甲,绝对响当当的大人物。
唔~至于那两条狗…
一条唤二狗子,一个叫李二狗,甭管啥妖精鬼怪,仙佛道人,就是路边看顺眼了饿晕的乞丐,无分男女老幼,通通滋上一泡,留遗佐证,查有此人,下次绝不滋上第二泡,反正,一个是真敢抬腿,一个是真能下嘴,到山上还是到山下都管李承笑喊爸爸。
……
注:
乱七八糟拉扯来的古诗词,嗯-别深究。
ps:
某坟头青草师兄:你们这样干礼貌吗?师兄就不配有名字的吗?编辑呐,编辑…这里有个扑街在耍流氓,鸟很小的那种。
某大鸟编辑:额……我们行话一般喊太监,你能指望他多大?不然你们投个票票、点个收藏试试?听说养肥了割着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