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魂.游荡.凝视
书名:夢魔驚魂Ⅱ-幻世浮塵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12889字 发布时间:2023-11-29








第9章 灵魂.游荡.凝视

 

  ”宅子”自古以来就是提供给人们休息的地方,本应该是温暖避风的港湾。但也不是所有的房子都会给你那样的温馨,有的则相反你住了进去不光会让噩梦连连,甚至会惹出冤魂缠身,这就称之为”凶宅”。而在西南的农村住宅的建造都是非常讲究,要求每个房子建造的时候都要让”风水先生”来察看房子坐向。堂屋正中祖先方位是不能正对坟冢,溶洞等……如果堂屋面前有孤冢,老人都会说:”这样的房子是属于祸凶,住进去人就会被冤魂缠身。”

  我们还是用故事来聊聊这些诡异事件吧,在西南武陵的苗岭山脚下,世世代代都居住着诚朴的苗族人民。这里山水秀丽,人杰地灵,可是这片土地同样诡异神秘。如远在解放前传说的”赶尸”,致使人迷 幻蛊毒,和苗族特有的诅咒巫术。

  前几个月,一直在打工的龙五突然回到了家,这使得原本就平静的小山村沸腾了起来,大伙都像过年似的乐的笑呵呵的前来道贺!大家都听说他在外发财了。这次回来,他打算修建一栋小洋楼,这使得年轻的后生们慕不已,都想跟着他往外跑。

  淳朴的山民都有老祖宗留传的相互帮助的习惯,不管是哪家红白喜事,只要事主需要人手了,大家都会聚拢在一起。

  到了第二天,大伙儿都帮着龙五开挖动土了,大热火朝天赶着。都想用最短时时间建起董云村这个代表性的洋楼。

  这忙活之中,龙五听到有人说道:”小五今天动土修房开日子不合适啊!今天是”破日”,那人说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什么都不忌讳。”

  龙五急忙走了过去,不肖一顾的说道:”三叔,这年头,你们那些老套路行不通了,我们在城市给人修房从来就没选择什么吉日。”

  张老头看了看屋基的坐向,脸上更露出惶恐的表情说道:”你虽然不会相信我的话,你这房子坐北朝南,堂屋基线穿过不远处坟墓,这样的坐向属于凶煞位,会触怒冤魂。”说完,张老头无奈的摇着头离开了。

  龙五看着三叔远去的背影,他嘴角里残留一丝诡异的笑。暗暗说道:”这年头哪有什么鬼神,村里老辈子太墨守成规了,村里屁大的事情都要挑选个好日子,难怪到现在都富裕不起来。”想到这里他更有些无所顾忌,反正把房子修好就行了,至于村中老人们守旧的思想倒没什么的。

  开土动工这几天,村中懂得些”风水”的老者都劝阻他,可还是无法让他相信”凶煞宅位”的事情。

  到挖屋基的那天,石三轮起锄头狠狠砸进坚硬土壳。可他感觉到锄头碰触到腐朽木头之类东西,他随手捡起挖出来的木屑仔细看了一眼。顿时感觉惊慌失色颤抖着声音喊道:”龙哥你快过来看,这宅基地出现在东西。(腐朽木)”

  龙五听到了喊声,他放下手中铁锹走了过去,便接住了石三递过来的木块。

  这时后大伙围了过来,他们看着龙五手中东西惊颤的说道:”龙哥,这……这看起来怎么像棺材板儿。”

  其实龙五也知道这就是棺材板儿,只是他心里不太相信,自己准备建房的基地,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

  他想起风水先生说的此地是凶煞位,在”阴地”建房那是抢了死人阴宅不吉利。他又想起在城里,那些房子都是把坟地推平就建起了房子,城里人还不是相安无事。也许是农村人过于守旧了。想到这里龙五抡起锄头狠狠挖了下去,大伙儿赶忙过来帮忙。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那腐朽不堪的棺木luo露在他们视线里。那封存在地下的棺木,虽然有些年代了却可以看出那是”白棺木”,里面肯定是个怨死”非正常死亡的人”。

  大家七手八脚忙着用那锄头撬开了棺材盖,豁然看见里面躺在一个盖着红被褥,脸上还微微红润的少女,这个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少女,就这样安详的躺在棺木里,这太神奇了。

 

  龙五突然记得小时候长辈说过:”人死过了”头七”魂魄就会被带去轮回转世,而肉身腐烂归回泥土。当然这个死尸体不烂,说明冤魂不肯离去集聚在尸身上。”这属于凶煞鬼魂,其尸体见光后会化掉,可冤魂会徘徊在墓地周继续害人。

  随着石三的惊颤叫声,大伙儿都看见刚才还鲜活的尸首,慢慢开始腐烂了。转眼间所有的衣物都化成了灰烬。而棺木内的那少女变成了黝黑的骷髅,那空洞的眼眶像似再看着龙五,那骷颅头里正冒丝丝清烟飘上了天空。尽管现在是大热天,大家都感觉到后背发凉冷的出奇。而原本空旷的山林里,突然乌鸦惨叫着围在屋基周围,怎么赶都不离去。

  这太诡异了,龙五心里有些害怕。他只好叫着停下来,让大家帮忙捡起是尸骨,在找个地方埋从新葬起来。现在遇上这档事情,他只好停止开工动土了。因为在自己宅基地里发现腐烂的女尸,他有些害怕了。

  正当他准备再请法师超度亡魂,重新换屋基时。可看似凶险的一切又恢复平静,这让龙五感觉到所谓的鬼魂都是来自他内心虚构编造出来的 。

  这就像山雨过后的初晴,他又恢复了开工。而那天诡异的乌鸦绕着屋基惨叫,现在也没有了,房子的建造正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在董云村那具有代表性小洋楼落成了。而开工时发现的诡异事件,渐渐的在人们心中淡忘了。龙五看着这红砖绿瓦的,崭新洋楼耸立在这篇古老而传统的土地上,他新里乐滋滋的。可在他三叔看来,这一切没想像的那么简单,必定现在的小洋楼是建立在阴地之上,房子坐向主凶。

  而按照当地习俗,新屋落成要举办酒宴款待乡亲们,因为办酒席可以给新屋聚拢些人气,那样主人入住后,孤鬼就不敢贸然闯入阳气旺盛之地。可这一仪式必须由族中长辈从家点火到新屋,然后烧旺火堆表示”财兴运旺”。

  可这些老辈子看来,这屋是抢鬼的阴宅建起来的。上了年纪的人进了这样的凶间鬼屋,会被怨鬼缠身。现在没有那个长辈敢来给他搞”财兴运旺”的仪式,在酒席上也只有年轻小辈们凑哈热闹罢了。

  自从房子建立成后,他只要走进房子里总是感觉到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总是会感觉到自己身体莫名其妙的打着寒颤。

  有时候会在夜里听到有人叫喊着头他,可每当他推开门去看却又什么都没看见。最奇怪的还是自己明明记得是躺卧室里,可第二天醒来却是在沙发上了。然而这一切只是那个冤魂的小打小闹,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龙五喝完我给他倒的水,缓缓讲起昨晚的事情。在昨晚的七月十五,那是湘黔苗族信奉的”七月半中元鬼节”。他只是按照传统的习惯给自己先祖烧过祭品,可就是忘了在屋外给孤魂野鬼烧纸祭拜。

  晚饭过后没多久,突然他感觉有些昏沉沉的,后背凉飕飕的。于是便趴在床上,没多久,他梦见棺材里那个女孩对着他怒吼着说:”自己霸占了她的阴宅,而”鬼节”连个纸钱都没烧给她。我梦里和挣吵着,那漂亮的女孩顿时变成狰狞可怖鬼脸,便拉扯着跳进万丈深渊,吓得我惊醒过来。我从惊魂中苏醒过来,正起身就要往厨房倒水喝。可堂屋里那女鬼哭泣声断断续续传来,声音是那么凄凉。即使在闷热的夏夜我总感觉毛骨悚然,抖擞着身体和内心的恐惧走到了堂屋,那鬼泣又消失了。可当我要躺下时,那哭泣声又响起。没多久我就看见那女鬼飘过了床前,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昏死过去。”

  龙五说道这里他惊恐抽噎着,而昨晚因为我突然想起了要去找他喝酒。刚到门前听到他的叫喊声,我遇识到事情不好便用力撞开门。

  正好看到那诡异那一幕,就是那只神秘的黑色狗坐在他身上,而龙五可能是过度惊恐早昏死过去。

  凶宅闹鬼后,龙五从医院出来就在也没敢去住了。而现在村里小洋楼渐渐的多了起来,可当初那栋辉煌漂亮洋楼斑破旧落了。那房子村民们偶尔能听到诡异声响传了出来。直到如今在董云村”建房择吉日,房屋坐向忌讳有深渊洞穴,孤坟荒冢。进住新房堂中(大门前)生火来表示”财兴运旺”。

 

  王二愣是个拉煤的司机,每天都要翻一座山,还要经过五里坡。近来常听一块拉煤的司机们说,夜里经过五里坡的时候老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好多司机们晚上都不出车了。

  王二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大家都这么叫惯了,真正的名字到没人知道,反正这个名字也符合他的性格。他不信邪,坚持每天晚上出车,还从没有听见什么哭声。他总是说:山沟风大,又到了冬天,刮风像吹哨子,那是你们胆子小。

  可今天晚上,他把车开到五里坡已经晚上10点多了,好像听见女人的哭声。二愣心想,马上就要到山顶了,这里白天也很少有行路的,更没有发现村庄院落,踩了脚油门就翻过山头了。再仔细一听,又听不见刚才的哭声了。

  他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嘴里骂道:胆小鬼,没出息!汽车又按正常速度向前行驶。

  车子刚开了不到一里路,前面一个影子晃了一下,王二愣一脚刹车,车轮在路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响声,王二愣凭着专业习惯判断,出事了,他摊在车上出神。虽然山谷的寒风呼呼作响,汗水还是顺着脸颊淌到他冰冷的衣服上。

  等了一会,王二愣没有听见一点响声,他想如果真碰了人,起码该有一声呻 吟,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静下神来,他拿出手电筒,走下车在车的前后照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又照了照路边,还是没有什么。

  为了进一步证实没有发生事故,他把所有的车轮全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一点血迹,才放心坐到驾驶座把车再一次发动起来。

 

  车子刚刚发动,在车灯的照射下,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裤子、白西装的姑娘,站在路边挥着一条白围巾像是要搭车的样子。

  他二话没说,就让姑娘上了车。这是他们的习惯,人常说十个司机九个色,只要有年轻女人拦车,司机们一般都会很殷勤的停车,运气好的拉上几句闲话,遇到风骚点的嘴上或手上占一点便宜;运气差些,遇到正人君子式的女子也可以打发寂寞,一般还可以有一点车费之类的收入,当然遇到其他人就只能指望收入了。

  二愣一边开车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下姑娘,让他庆幸的是姑娘还真漂亮,长相端正,皮肤白皙,头上扎着个马尾巴,就是一脸煞气。

  他搭讪道:姑娘到哪里?姑娘没有说话,也没有用眼睛看他,可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冷飕飕的感觉。

  忽然他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姑娘的两眼怎么没有眼珠,一愣又转过头看看旁边,白衣姑娘还是那么坐着,还是那么冷漠,他悄悄地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车子很快下了山,到了一个村庄附近姑娘下了车。临下车,姑娘给他扔了一沓钱,他说:要不了这么多,十块就够了,不给也行。

  姑娘没有搭理,他只能目送白衣姑娘飘然离去,心想今天晚上还不错,虽然受了些惊吓,起码多挣一千多,把钱往包里一扔,又继续往煤台方向去了。

  晚上,王二愣美美睡了一觉,天刚麻麻亮就要发车开始一天忙碌的行车。

  当他开车再次经过白衣姑娘下车的那个村庄时,看了看车窗外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村口原来有个乱坟岗,再想想不是还有村子吗?但还是有些不安起来,想起昨天晚上姑娘给的那一沓钱,他拉开皮包拉链,脸色立即吓成一张钱纸。原来,昨天白衣姑娘给他的全是阴票。

  王二愣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经过,不由得惊叹:真是遇见鬼了,还是个冤死鬼。

 

  我服役的地方是昆明的一个非常偏僻的乡下,以营区为中心,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云南特有的红土,离最近的寨子都要开车十分钟以上,交通又不方便;营区的营房全是是破破的水泥房,浴室是大澡堂,厕所在浴室隔壁,寝室离浴室要走三分钟路程,生活条件不好,人员稀少,尤其部队参加演习时,您经过时会以为这个营区已经无人员驻守,空荡荡的,废话太多,我们进入主题吧!

  事件发生时间是九十三年的夏天,由于人员较少,平均一天要站四班卫兵,休假时更要站两小时休息三小时或更少休息时间,相当的累。

  白天又有公差勤务,因此每个人大喊吃不消;我当时是中士炮长,连上军官只有连长跟副连长,排长全去支援演习了,因此我们班长要轮流担任值班员,负责全连弟兄的卫兵勤务与生活作息,必要时还得站岗,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事件的主角是一位刚下部队三个月的二等兵,做事较为糊涂,因此他的绰号叫两光,是东北兵,身材倒不十分高大,中等的样子,特喜欢抽烟,高中毕业後就来当兵了。

  话说两光刚下零晨一点的卫兵,就跟班长说要去洗澡,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拿者盥洗用具跑去洗澡了。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因此班长来找我报告说:”两光去洗澡,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哪!”

  我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拿者手电筒就往浴室方向跑去;在浴室外面隐约听到水声及交谈声,透过浴室破烂的大门中的一个小孔看过去,发现两光一个人自己坐在带去的脸盆上跟人交谈者,不时听到三字经及笑声,那样子就像有人在跟他讲话,只是看不到另一个人罢了。

  顿时想到以前退伍的老兵曾说过,新兵下部队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新兵警告夜晚超过十二点後,就不要在营区内走动,愈阴暗的地方愈不要逗留,特别是本营浴室及营区周围,不得已时要两三人一起同行;当时我还问老兵为什么?老兵只是说不要问为什么?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马上回到连队,找了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弟兄,在连集合场等著;然后跟连长报告这件事,连长顿时紧张起来了,”马上带我去,并多带一些弟兄。”

  我回到自己睡的小寝室,悄悄拿了一串佛珠及一本金刚经。这佛珠跟金刚经是我一个月前的一次演习时,在山中的一座佛寺,因为口渴跟一位老住持要水时,该老住持送给我的,并告诉我将来会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时,会帮得上忙的;并要求把佛珠挂在房间最高处,每天早晚要念金刚经及焚净香。当时半信半疑,但是想想老住持说的应该有道理,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两样东西;回到连上也照话做,直到现在从无间断。

 

  我和连长及五个弟兄到达浴室时,只听见两光还在交谈著;突然间两光冲出浴室,赤裸者身子对著我们一群人大声尖叫,”把他抓住”连长下令,七人一同伸手去抓两光,我则乘机将佛珠套在他脖子上,两光顿时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 吟,两手抓向脖子似乎要把佛珠扯掉,我大声地念着金刚经,两光再一次的大声尖叫後就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七个人没有人敢去碰他;这时营长已经在旁边了,在地上检了一根竹子去碰触两光,确定他昏过去後就下命令把他扶到医务所去,”这件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就当作甚是也没发生过一样。”

  事後,我私底下问两光当天的整个经过情形,两光说当他到达浴室时,一切都还不错,正当在洗头时,进来了一位二等兵,也是跟他一样要洗澡,问他哪个单位,他说他是别连的留守人员;两个人就开始聊天,一点也不觉的有什么异样,突然间就昏过去了,醒来时人已躺在医务所的床上。

  发生这件事情以後,营长下令晚上超过十二点後,除了上下哨的卫兵外,谁也不得在营区内走动;想不到它因此而找上营长,这有时间以后再说了。

  我要讲这故事的时候,是非常的沈重,我是当事者,可是我没有看到。

  那是我在当新兵的时候,在站哨兵,我是新兵,带班的是老兵,那时候我是站凌晨1点到3点。记得当时是在2点多,就打了个小盹,新兵嘛,又要做事,又要站卫兵,很辛苦的,那时候————唉,苦啊!站啊!站的,突然睡著了,突然听见那个老兵尖叫起来,然后听到自行车的声音,喀啦!喀啦!老兵在前面看到它骑过来,看得很清楚的,就叫:”胖子!胖子!你看!你看!”

  我说:”什么事情呀?”眼睛揉了一下,老兵说:”啊!你在给我睡觉哦?”我问:”什么事情?”他说:”你看,那自行车没人骑,从我面前骑过去了!”

  当时他非常害怕,我再揉揉眼睛看,可是那时候脚踏车已经经过老兵旁边很远了。不过我看到了骑脚踏车的后面,我的确有看到骑脚踏车过去,不过没注意有没有人?当时老兵就楞了,楞到他退伍、吓到他退伍。

  第二天早上,我们排长要我们跑五千米,跑回来之后,我们新兵要去打饭菜,我到厨房打饭菜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就在厨房旁边的小巷子里,那车头是向外面的,因为昨晚看到的是车尾巴,我就绕到后面看,结果,真的就是那一辆,而且已经非常旧了,都生锈了,轮胎也破了,根本就不能骑了,很奇怪,脚踏车不可能有摇控呀,无从解释。

  我就问里面那些打饭菜的老兵,他们说:”这车没人骑的,你要你就拿去修理呀!两三年前,有一位排长很喜欢骑这个,经常去绕营区啦,那时候也会去城里,去逛、买东西什么的!可是他出了车祸,死了!”

  我想,”他”可能怀念以前的生活,所以常回来在营区转一转吧。

 

  生病这件事让人非常的讨厌,不仅是生病的人很难受,照顾他的人,其实是更难受的,而这难受,却又不能说。

  表妹上班的城市和我一样,与老家相隔了将近一千公里,她又体弱多病,于是,我就承担起了她父母的责任,只要生病,就去照顾她。

  这丫头是个不怎么会照顾自己的人,今天又因为喝酒过多酒精中毒入院了,我也只能是请假跑到医院来陪她。

  我这人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原因进过医院,倒是不少次因为她而跑到医院。

  我到医院的时候她手术已经做完,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我就和往常一样,跑去搬了一个躺椅,拿着一张毯子来到了病房。

  坐在她的病床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有些冷,我转过脸看了一眼墙角的空调,空调是关着的,这六月份居然还会冷。

  我起身走到窗边,正准备关上窗户,突然我感觉天灵盖一麻,全身的寒意瞬间传了出来,顿时就起了鸡皮疙瘩。我赶紧的把窗户关上回到躺椅上盖上毛毯。

  就在这时,表妹似乎是醒了过来,伸出手看样子是想抓什么东西,对于我这种经常照顾别人的人来说,这个反应我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轻轻的拍了拍她说”你胃出问题了,短时间之内别吃东西喝东西。”

  ”哥你能别跟我妈一样么?”表妹似乎很不服气的说。

  我可和她吗不一样,她妈总是惯着她,我可不会,这可是关系到身体的事情,我可不能让她出一点毛病。

  就在我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病房的门打开了,我舅舅和我舅妈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了坐在床上还笑着的表妹,和我,马上就跑过来询问情况。

  我赶紧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说那丫头自己一个人喝酒喝到酒精中毒。结果我想都能想到了,他们两是不可能埋怨我表妹的,谁叫人家是独女呢。

  似乎是见到我累了,我舅舅表示他今晚上留下来守夜,叫我先回家去。对于这个我还是很赞成的。

  在临走的时候我和他们告了一下别”杜雨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先走了哈。舅舅舅妈我走了哈。”

  舅舅和舅妈和普通道别一样也没多说什么,就在这时,表妹突然说”表哥你们两个慢走哦。”

  我突然愣了一下,我们两个慢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这丫头的恶作剧?算了,我现在着急回家,也不管这些了。

  离开医院之后,天色已经马山就要黑了下来,突然间我感觉似乎有些孤独了,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受,这种孤独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的那种孤独不同,而是周围全是人,依旧感觉到了孤独。

  和平时没有多大的区别,我来到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了一些零食,以及两瓶酒,随后我决定暂时不回家,先去小区公园坐一会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坐在公园里要比我现在就回家要好得多。

 

  过了一会之后,我坐在小区公园的长凳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喝着酒,同时抬起头看着有些奇怪的天空。

  在我从小的教育和理解中,天空要么是蓝色的,要么是白色的,要么就是夜晚的黑色,但是这些年,我所看见的天空,却变成了红色,每当到了晚上,就变成了红色。

  这时我也只能感叹一句光污染真的越来越严重了。我深吸了 一口气,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我现在还不想回家,但是明天还要上班,我必须赶回家休息了。

  在我起身的一瞬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我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身上的毛孔顿时就张开了,一根根寒毛直接就竖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像,很像是有什么站在我的身后。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我这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想出来的,我记得建国后不许成精,我想也不许变鬼吧。

  我想是本能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随后看了看自己家的位置。的确感觉有些恐怖,难道是我家里进了什么东西么?

  想到这,我开始怀疑了起来,今天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很不想回家,难道真的就是家里进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赶紧的拿出手机准备接听电话,然而就在这时,通过屏幕的反光,我看到了身后好像是站着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没有接电话,片刻之后迅速的转过脸,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皱了皱眉头,随后接起了电话,”喂,找谁?”来电显示并不认识,于是我直接问出了这句话。不过电话那头并没有回答我,甚至是没有发出任何的一丝声音。难道是恶作剧么?

  想到这我挂掉了电话。然而就在我按下挂机键的同时,清晰的一句话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就在你身后!”

  这个声音非常的恐怖,就像是那些恐怖电影中的声音一样。我赶紧的挂断电话,甩了甩脑袋,把心中没必要的想法抛到一边,只当是一个神经病的恶作剧。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转身,可身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我想就算有什么神经病在做弄我,我回家还是要安全一些吧,不想回家,应该是谁做弄我给我的潜意识。

  这样想着,我来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插进门缝,将门给打开了,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力量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屋里。

  当我回过神转身看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起身也没太在意,直接走进了卧室,今天比较累,也懒得洗澡了,直接就倒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就在这时,客厅里有些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很微弱,但是我听的很清楚,就像是有人在唱歌一样,不是唱歌,是唱戏。

  我不由的坐了起来,准备去看看情况,就在这时,声音停了下来,我松了口气,正准备躺下,却是突然感觉到后背有什么顶了我一下。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赫然便是看见了一张毫无血色,满是皱纹,就像在福尔马林里泡了几十年的脸,还在冲我笑。

  ”啊^”我吓的坐了起来,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身后,什么东西没有,我回想了一下,看了看时间。

  ”原来是个梦。”我轻呼了一口气,打开了卧室的所有灯,准备看一会书再睡,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我把纸条拿了起来,上面写着”我就在你身后!”

 

  平西县殡仪馆在县城南边,七里河村的附近。

  这个殡仪馆因为亲人逝世的原因,我去过多次。这里完全没有小说或电影里讲的那样阴森恐怖,甚至一丝儿让人害怕的地方都没有。

  然而,几年前的一次经历,却让我改变了看法。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很深的恐惧。

  几年前,同院的王小胖还在和媳妇谈恋爱。有点夜里,他突然找人,说是和媳妇生气了,媳妇回家几天了,想让我夜里和他一块儿把他媳妇接回平西。

  他媳妇(当时还算是女朋友)是辛店街上的,离平西县我住的那地方有十几里地路。当时也是年轻,晚上闲上没事儿,就俩人合骑一辆自行车去了。

  那时候,那条路还没有装路灯,到处一片黑,偶尔才有一辆过路的汽车。走到七里河的时候,前边有一个拖拉机,拉着一个架子车慢慢吞吞的走着,我俩借着他的车光跟随了一段路,走到殡仪馆的时候,追上了那辆拖拉机。

  扫了一眼,看到架子车上竟拉着一个死人。由于光线不好,也没有看清楚那死人的模样。

  当时和王胖子在一起,也没有感到恐惧,就骑着车子到了辛店的街上,把他媳妇接了回来。怎么接?一辆自行车,三个人。只能是一起地下走。等回到平西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

  王胖子家有俩房间,我当晚就住在了他家里。第二天一早,回到自己家之后,听说同院的谁谁死了。要去殡仪馆参加所谓的告别仪式。我和王胖子就一块儿去了。

  到了地方才上午十点多,闲着没事儿,我俩就一块儿瞎转悠。那天死的人不多,所以殡仪馆里也没有什么人,放眼看去,有很多同院儿的人,别的估计就是死者的亲属了。

  我俩转了一会儿后,转到了放大铜炮的地方,那是给死者放炮用的,也就是礼炮。

  这时候,一个扫地的老头儿,拿着扫把在铜炮边扫着地,只是看着地还挺干净的,老头还在扫。当时也没有在意,和王胖子转了一会儿后,王胖子说他烟不见了。估计是掉哪里了。

  我俩就又顺着刚才转过的地方,慢慢的找。王胖子非常爱抽烟,那个时候穷,一般都是抽一块五一包的软春雷烟,实在没烟的时候,抽丝瓜藤,抽烟屁股。所以这半包烟还是挺贵的。

  转了一会儿来到放铜炮的地方,那扫地的人正拿着王胖子的烟。

  王胖子上前给他要,老头二话没说,就还给了王胖子,王胖子抽了两根,递给老头,算是作为感谢。

 

  老头儿并没有接胖子的烟,只是摇摇手,说不会抽。看那老头干鳖的样子,黄病寡瘦的,似乎身体也不健康,王胖子也就没再让烟。

  打了个招呼之后,我俩返了回去,来到了开追悼会的地方。

  王胖子拿出一根烟,递给我一根,自己又点了一根。抽了一口,然后说这烟味儿不对啊。怎么没有一点儿烟的香气呢?

  我没理他,自己也点着了抽了一下,这时候才发现这香烟虽然像正常烟一样会冒出烟雾,但口感却是如同吸空气一般,一丁点儿的味道都没有了。

  王胖子猛吸了几口之后,扔掉了烟,又点了一根,也是如此。

  王胖子叫了起来,听到他的叫声,同院的几个人围了过来,也试着抽了一下,发现烟真的没味儿了。王胖子赶紧把刚才丢烟的事情讲了一下,大伙儿竟然轰动了起来。

  本来正开着追悼会呢,被我们几个一阵叫喊给搅了局。主家白了我们几眼,我们知趣的闭了嘴,退到门口,小声的议论着这事儿。

  有人提议说拐回去找那个老头去。看着人多,又是大白天的,所以大伙儿等追悼会开完了,就赶紧去院子里找那老头儿。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这时候主家的人问我们因为什么在开追悼会的时候喊叫,大伙儿把事情讲了一下。

  在讲的时候,有殡仪馆的人也听到了。就告诉我们,他们这殡仪馆里没有什么扫地的老头,扫地的都是年轻人。这殡仪馆是个好单位,不是什么人都能来上班的。

  听工作人员这样讲,我们就更加惊奇了。可是找不到这老头,事情也只能这样。

  大伙儿返了回去,在火化房门口等骨灰出来。这时候火化房后边的礼堂里哭声一片,看样子这又是一家人在开追悼会。

  过了一会儿,后边礼堂的小推车过来了,车子推的竟然是那个扫地的老头!

  王胖子一眼看到后,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浑身发起抖来。我当时看过去的时候,眼一黑,幸好旁边有人拉住了我,否则会一下子躺地下不行。

  等那老头儿的尸体推进火化房后,大伙儿围着我俩问,我俩就把情况说了一下。因为有几个同院的人抽了那无味的烟了,所以大家都信我们所讲的。

  后来才知道,那老头是昨天晚上拉到殡仪馆的,并且就是用拖拉机带着架子车拉进去的!还有,我和王胖子看到他扫地的时候,他的尸体一直在礼堂和火化房之间的过道里躺着!这一点儿,是他的亲属作证的。

 

  暗恋阿馨已经很久了,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表白。眼看就要毕业了,没想到暑假前她来约我跟她一起留下来勤工俭学,就住在我隔壁。

  我原本盘算着想两人合租一间房,给自己创造一点机会,可她却说什么也不干,还说我很可能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晕得我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今天不知为啥,这么晚了她还没回?

  ”我的妈呀!这鬼天气,热死我了!”正想着,阿馨已经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闯进我的房间,”牛虻,快给我弄杯凉开水,喉咙都快冒烟了!”

  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凉开水,又去打了一脸盆水,”你也还没吃晚饭吧?先洗把脸凉快一下,等会一块去吃吧,今晚我请客。”

  ”你请客?”她忽闪着眼睛看着我,”是不是泡上哪位MM了?”

  我告诉她,今天老板对我翻译的资料很满意,甩给我一百块钱奖金。她”噌”地跳了起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太好了!好好干,争取天天拿奖金,我就可以跟盒饭说拜拜了!”

  我摸着被她亲过的脸颊一下子傻了。认识她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这么活泼这么亲昵,一颗心便不由得小鹿般嘣嘣乱跳起来。她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快走呀,还愣着干嘛?我都快饿死了!”

  进了餐厅,我就点了几样她喜欢吃的海鲜,还特意要了几罐啤酒。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海鲜?”

  我笑了笑,打开啤酒倒到杯子里,举起杯子对她晃了晃,”心字上边那两点,如果说一点代表着忠诚,那么另一点就代表着体贴。”

  ”酒还没喝你就开始说酒话了!”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拿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来,祝你天天拿奖金。” 跟她一起吃饭已经不止一次了,却是头一回看到她这么能喝的,看着她的豪放劲,我不由目瞪口呆,以前她不是一直说自己不会喝酒的么?

  尽管阿馨喝得舌头都大了,脑子却还很清醒,一点机会都没给我留下,进了小楼便摇摇晃晃地直奔她的小房间。我也喝多了点,回到房间里连衣服都没脱便躺到了床上,刚合上眼睛想眯一会,却听到耳边传来了轻轻的一声叹息,”曾作来生约,再世情未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谁?”我唬得一骨碌从床上蹦了起来,在黑漆漆的房里四处张望。

  ”不用找,你看不到我的。”一个女子幽幽的声音在飘荡着,”生死忘情水,风雨奈何桥;痴情无以报,殷勤作青鸟。”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惊恐万分,忽地感到有人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天亮时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好半晌才明白是南柯一梦,伸手一摸,身上早就被冷汗湿透了。

  房间里仿佛还弥漫着一股奇特的气味,依稀想起了梦中的一白衣女子手里拿着一根红头绳,绳子的一头就勒在阿馨的脖子上,一阵寒气从脚里冒起。

  我立刻冲出房间,想去看看阿馨。在楼梯口遇上了阿馨,她歪着头朝我看了半天,问我的眼睛怎么红得像兔子的眼睛。

  ”还不是你害的,灌了我那么多啤酒。”我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昨晚睡得还好吧?”

  阿馨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不会是在梦游吧?昨晚我快十一点了才回来,你早睡得跟猪一样了,什么时候跟我喝酒了?”

  我看着她,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那……那昨晚跟我一起喝酒的又是谁?尽管是大热天,我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借着买东西作由头,拐弯抹角地想跟弄堂口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店主打听这楼的事,没想到店主却直截了当地说:”你们这些学生娃,一点脑子也没有,怎么就不想想这楼的租金为啥这么便宜?”

  他还告诉我,五十年代中期,这楼上的302室住着一对年轻夫妻,女的在文艺单位工作,男的是一家国营大厂的技术员。后来那女的被打成了右 派,上边就逼着男的跟她划清界线,两人不堪受辱,一起双双自 杀了,手心里还写着”相约来生”几个字。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302正是阿馨租住的房间!

 

  ”前些年这楼上搬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单身女人,就好像是专门来这儿等人似的,经常独自一个人靠在窗台上看着远处,自言自语地念着几句什么君生我生的诗,没过多久就病死在302房间里,之后这楼里便再也没人敢住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儿的,只觉得整个脑瓜子都被人掏空了似的,一片空白。自从得知鬼楼的事,我便想从这儿搬出去,阿馨却说什么也不肯走。我怕吓着她,不敢把她房间闹鬼的事挑明了说,又拗不过她,只好咬着牙关陪她留了下来,只是每天她一到家,除了睡觉之外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还是经常在似醒似梦之间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吟诗声,奇怪的是我好像并不感到害怕了,反而生出一种挺亲近的感觉,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叫我泉哥,还跟我说一些什么前尘后世之类的话。

  而阿馨倒好像没有受过什么骚扰,每天夜里一上床就睡得很沉,先前不太爱说话的她,也慢慢地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这天是周六,天黑透了阿馨才回来,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到楼里的公用浴室去洗澡。

  不想没过一会,便听到她的尖叫声。我急忙冲了出去扑到浴室前边,飞起一脚踹开了门,阿馨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边,双手死死地抱着头,浑身就跟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我朝镜子瞥了一眼,刹那间也被惊得魂飞魄散——镜子里的阿馨,动作跟镜子前的阿馨完全一样,方向却是相反的!

  我来不及多想,立即扯过一条浴巾将她包了起来,抱起她便飞一般地跑回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阿馨被吓坏了,死死地搂着我怎么也不肯放手,甚至连我想给她倒点开水都不让,我只好和衣躺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地平静下来,蜷缩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夜深了,我还是毫无睡意,忽地耳边又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我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不料一抬眼却发现床边竟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留着披肩发的年轻女子,两眼闪着泪光在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你是谁?”

  ”嘘!小点声,别吵醒她。”她把一个指头竖到了唇边,低声地说,”今天……整整五十年了……泉哥,还曾记得我们那来生之约吗?”

  我明白了,她就是那个在我梦里吟诗的女子,”泉哥是谁?什么来生之约?”

  ”唉,忘了,全忘了……”她叹了一口气,凄然地笑了笑,说,”忘了也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心里忽地一动,问她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生死忘情水,风雨奈何桥;痴情无以报,殷勤作青鸟。”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深深地注视着我,起身缓缓地往后退去,渐渐地消失在了半空中,只有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着,”泉哥,我该走了,好好珍惜你的身边人,她是个好女孩,永别了……”

  这是个痴情而又执着的女子!我虽然还是不大明白她说的泉哥到底是谁,眼睛却不知不觉地模糊了。阿馨动了一下,忽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了我的胸前。

  ”你好点了吗?”我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晨光看着她。

  她依偎在我的胸前,说,”没事了,只是刚才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到一个白衣女子拉着我的手说,好妹妹,别害怕,我把他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爱他,珍惜他……”

  ”也许,这不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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