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的老爷出面还是教训出口,于大夫人立即恼了,站起身来,刚要出声,却被于奇寿的冷声打断。“闭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难不成我们娘俩就被这小丫头白白欺负了不成?”于大夫人朝着自家的老爷恶狠狠地出声,将气又撒给了他。
于奇寿也不愿意搭理她,只是对儿子喊:“赶快把她拉走。”
于辰逸上前,又是劝又是拉。“母亲您先去重新收拾一下,父亲自会为您做主。”
一听儿子这么说,于大夫人这才斜瞄了一眼自家的老爷,随着儿子气哼哼地走了。
于辰逸一手扶了母亲,一手抓了自家的妹妹,急急离开。
于奇寿向二弟颔首转身离开。
于奇䘵看他一家四口离开,这才含了笑上来与金文峰等道:“侄女失礼了,几位莫放心上,请厅内用茶吧!”
看了看自家的女儿,又道:“随我来!”
于晓萱忙点头,见父亲转身离开了,这才又走到金文峰面前道:“文峰哥哥稍待一会儿,我有话说。”
言罢,也未等金文峰有所反应,并立即随着父亲离开。
见没有热闹可看,众人这才纷纷议论着走开。
京云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解决了,想来这于尚书还是挺会做事的,至少没让家里的人多丢些面子。
可也不知道此事究竟是不是于晓萱事先安排的,或者事后还有什么花招没有用,不免得还是有些心神不定。
正在沉思间,又听身边的小桃轻声问:“小姐,我们是要进去继续等,还是立即离开?”
京云看了看站在身边同样询问眼神看着自己的金文峰,想了想才道:“人家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让你等一等。”
话说到此处又顿下来,眨着大眼睛问:“你倒说说我要不要再等你呀?”
发生刚才的不愉快,相信京云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在此处坐下去,于是金文峰道:“我们还是走吧!”
谁知京云轻笑一声却转身向厅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妨等上一等,看看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金文峰无奈,只好随着她进了客厅。
厅内有人或站或坐,见他们进来便有窃窃私语之声传来。
京云也不理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金文峰只好相陪。
柯震山和小桃也是随着他们坐下来。
身边有几位姑娘,因他们坐下来,反而起身离开了。
京云忍不住笑,想来自己刚才是挺凶的,把有些人给吓着了。
希望自己的这点恶名也能吓住于晓萱,让她安稳一些,莫再纠缠大家,各自相安无事。
可想起她被她父亲唤走时,还特意到金文峰面前留下话来,想来心思并没有泯灭。
那就坐在这里等着吧!
正这时,见于辰逸来到面前,先给众人施礼,出声道歉。“家妹从小被家母娇惯坏了,让众位见笑,望众位海涵。于辰逸在此代替家母和家妹向几位道歉了。”
在此之前,京云拜托表哥张玉璧和李蓬克做过于晓萱家里的调查,自然是知道这位于辰逸的。
于奇䘵兄弟四个,父亲就是当今太后的亲哥哥。
尚书于奇䘵的大哥于奇寿,家中有三子两女,嫡子于辰逸,嫡女于丝丝。
于奇䘵是家中老二,因为身为尚书,反在家族中更受器重一些。
又因于晓萱长得更似当年的太后,所以从小里便多受了太后的喜欢,能时常地在宫中走动。
今日里,太后身体抱恙,所以并未能参加她的及茾礼。
除了于晓萱因相貌特别受太后的喜爱之外,就属于辰逸最讨太后欢心。
他从小聪明,博学多识,十九岁时便被钦点状元,如今官拜礼部侍郎。
可以说是当朝最年轻有为的一代。
京云回转头看了看他,依旧不动声色。
金文峰起身来,还礼道:“误会一场,不必放在心上。”
京云暗自撇了撇嘴,可知此事金文峰也只能如此回答,毕竟人家是前来道歉的。
却听于辰逸又恭敬道:“这些日子便常听言各位的事情,虽同是在京城里,却无缘相见。没想到今日在晓萱的及茾宴上与众位有缘相识,只是相见的方式有些尴尬。”言罢忍不住苦笑。
想来因为妹妹和母亲的这一闹,自己想与这些人有更好的接触,恐怕要为难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惊叫传来。“来人啊!”
这一声让众客人都停下了说笑,竖起耳朵来细听。
接着又是一声哭喊:“杀人啦!”
众客人们瞬间一片肃穆,接着就有人惊呼,有人朝着那个喊声急忙寻去。
于奇䘵忙起身赔着笑道:“大家莫慌,也莫乱走动,我去看看什么事情。”
离开时,不忘向家人们使了个眼色。
自有家丁护院将此处团团围住。
京云自然听出这两声喊是出自于晓萱,心中自然做了防备。看来这于晓萱的把戏又要玩起了。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金文峰。
金文峰会意,多做警惕。
柯震山和小桃也站起身来,护在京云身边。
于辰逸怔了怔,又向众人施礼。“失陪了,我去看一下什么情况。”
见他急急忙忙离开,京云却坐下身来,拧眉头细想。‘杀人了?要玩这么大吗?果然够心狠。’
劝着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平心静气,才能不会被别人轻易算计。
果然,不一会儿,于奇寿带一群手持棍棒武器的家丁将京云一众团团围住。
金文峰上前一步沉了脸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如此相待?”
于奇寿呼吸粗重紊乱,面色发红,嘴唇都在微微地发抖,指点着柯震山道:“你是毒王,你为了京云与晓萱抢夺金文峰,特意给晓萱下毒,可是你知道吗?你害的却是我家的妻女。”
柯震山微微一皱眉头反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下毒害于晓萱了?”
“那支玉簪,京云送给晓萱的玉簪上带毒,我女儿拿在手中立即就被毒倒了。我夫人前去扶她,结果也中了毒。”
“噢?还有这事吗?你确定那支带毒的玉簪是我家云儿送的?”柯震山依旧反问。
“没有证据我怎能乱说,你们若是不服气可以到屋里亲自去验证。”于奇寿又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