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李明轩给我发来的这个故事,眉头皱了起来,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又发来一条消息,上面写道:你有没有想过,你遇上的这个女鬼,和我讲的那个故事里那个男人很相似呢?
我看到这儿,有种茫然的感觉。在我记忆中,我们公司的这栋楼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怎么会出现他说的那种情况。
可那个女鬼又是怎么回事,我却不知道。只是突然想起,同事跟我说,童金金这个人在辞职那天的容貌长相突然的变化,还有包里那满满当当的蜡烛。
我想,也许可能在这栋楼里发生过什么,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可她为什么要缠着我?
一直没有回我消息的安安,此刻也终于发来了她姗姗来迟的消息。
安安:没事。今晚我来找她,
我看着她发来的消息,顿时心安了不少,连忙回复道:她昨晚可是在我家门外徘徊了一整晚。真的没事吗?
紧接着就是对面的那一段正在输入中的显示,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到她发来的消息。
安安:真没事。就是一只蜡烛鬼罢了。你安心,这回不收你钱,我本来就要去处理这件事的。只是我没想到她跑来找你了。对了,最近别太晚在外面呆着,你也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行吧,看到这段话,我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也给李明轩说了一下这个事,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下班的时候,主管又迈着步伐走了过来,我瞳孔一缩,估计又是要让人来加班了。
不行,我得溜了。趁着她刚被另外一个同事叫住说话的功夫,我立马窜到了电梯口。
正巧电梯门开了,我和另外几个同事就这么一起挤了进去,坐电梯下了一楼。
走出大楼后,我的电话紧接着就响了起来,我将声音调成了静音模式,一晃一晃的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嘿嘿,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任你打我电话千百遍,我就装做没听见。
家门上的黄符还贴的稳稳当当,没有被撕下来,我也松了一口气。小区里的清洁工扫楼的时候会将整个楼道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我不确定这道黄符会不会被当做垃圾给撕下来扔掉。
亲眼看到还在门上的时候我才放下心来,有了安安的保证,再加上有黄符贴在门上,女鬼进不来,今晚我可算是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安安说那鬼是一只蜡烛鬼,我不太能够理解,我连在网上搜都没搜到有这么一个鬼的存在。
到是发现了别的有趣的东西,有个故事叫做《风鬼蜡烛鬼上身》。
在午夜时分,伸手不见五指的那个夜晚。
莫名的阴风吹来,一张女人的脸,一头乌黑的秀发,随着那阵风飘动着。
她的手中拿着一根白色蜡烛。女人将蜡烛小心的呵护着,生怕让胸前拿着的那根蜡烛上燃烧着的火苗熄灭。
因为,她害怕火苗一熄灭,鬼就会上身。
为什么她会选择在午夜时分,将那根白色蜡烛点亮,只是因为她想要见一个人。
一个死去的人。
那是她青梅竹马的顾佑哥哥,在她饱受欺凌的时候,是他站出来保护着弱小的女孩。
她的顾佑哥哥,是她心底里的一束光。
在十八岁那年,她的顾佑哥哥死了,死在了权利熏陶下的社会。那一扇扇带有金钱的大门向她敞开,强逼着她去做那些她不愿做的事,她哭着喊着,撕心裂肺,期望有人来救她。
最后还是她那青梅竹马的顾佑哥哥,从天而降。将她带离了那个地方,却因此遭受到报复。
她的光,死在了她十八岁那年。
她日思夜想的人儿,已经去世多年,如今在这深夜里,她点起一根蜡烛,并祈求道:“我想再见他一面。”
手中的刀刃划破她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液落在蜡烛上,蜡烛的光芒依旧跳动着,她恍惚间听到一个声音回答她:“如你所愿。”
她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顾佑,一团黑影慢慢从墙上显现出来,逐渐幻化成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孩。
他还是那般年轻,那般温和的笑意。顾佑伸出手来,想要揉她的头发,却又缩回手,带着惆怅的目光看向女人。
“敏敏长大了。”是啊,女人已经二十五岁了,可顾佑却永远停留在十九岁那年。
莫名的阴风吹来,吹散着女人的长发,她低低叫了一声顾佑哥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顾佑又问她:“敏敏,他们得到报应了吗?”女人摇了摇头,没有呢。
有权有势,如何斗得过?
女人,也成了丧家之犬,蜷缩在乡下的一间破屋内。
“也是啊。”
女人知道,风吹鬼上身,她想见顾佑,却不想被鬼上身,因为她不知道被上身的到底是顾佑,还是别的鬼。
她小心的护住胸前那一根白色蜡烛,一人一鬼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却相顾无言。
那一阵阴风吹的更猛烈了,她护不住手中的那根白色蜡烛,微弱的火光陡然熄灭。
细密的声音响起,像是一个吃人的恶鬼苏醒了。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女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的双眼无神,似乎被鬼上身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人们发现女人吊死在了房梁上,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被鬼上身的女人,最后也没有完成她想要的复仇,因为斗不过,她想啊,变成鬼的顾佑一定会帮她的。
可最后她也没有看到那一幕。
女人在临死前,顾佑那张年轻的脸又浮现在她眼前,她想风吹鬼上身的那个鬼,一定是她的顾佑哥哥。
但她不知道,她与一根沾染鲜血的蜡烛许愿,只是想和顾佑见一面,而收取的报酬便是,她的灵魂。
恶人未曾得到报应,悲惨的人期望依靠鬼神复仇,却终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未曾实现。
“这故事真新鲜。”我托着下巴,看着网页上这个故事,不由想起了昨晚遇上的那个蜡烛鬼。
如果沾染了血的蜡烛能够满足自己的愿望,我想一定是蜡烛鬼做的。
与鬼做交易,从来不会是无偿的。
蜡烛鬼一直问我,好看吗?我想它是在模仿人类的行为,因为它是由一根蜡烛变成的。
正当我天马行空想象的时候,我的电脑上弹出了一个窗口,是楚云清发来的。
清清: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一个都不接?你干什么去了?
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谁给我打电话我都听不见。
我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除了主管打来的几个电话以外,剩下的十几个电话全是楚云清打来的。
于是我连忙给她回了过去,“清清,我电话静音了……没听见呢。”
电话那头的楚云清轻哼一声,这才说道:“行,你没事就好。对了,你最近有联系张道长吗?”
“没有啊,怎么了?”
“张道长说,找到那个下情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