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任凭拓拔业怎么呼唤,那个平时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现身的管同,今个就跟个聋子似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门也不知被谁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殊不知,这些情况都是那个有着帝王霸气的歹人使得法术。给御书房设了结界,让外面的人一点儿都感知不到屋内的任何动静。
拓拔业兀自慌乱挣扎一阵,最后力竭,泄气地瘫坐于门口。抬头望向歹人,“你?到底有何企图?”
那个歹人剑眉一挑,“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只要你放了皇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拓拔业急急地道。
“我帮你夺回皇权,你把皇家官兵借我一用。”青龙神君淡淡地道。
“这——”拓拔业愣怔一下,咦?这个歹人怪好的呢!帮我夺回皇权?这可是我日思夜想的烦恼啊!但是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歹人,怎么能跟盘根错节,权力滔天的护国将军斗?再说了,他借用我皇家官兵意欲何为?难道是要起兵谋反?这不是引狼入室么?我这岂不是未出虎穴,又入狼口了么?
“你这个交易太过离谱!我怎么会相信你?”拓拔业鄙夷地道。
“哼!”青龙神君冷哼一声,“你此时身陷困境,你不相信也得相信。一,此时我随时会要你性命,护国将军会渔翁得利,你的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二,现在的局势是朝堂上官员民心浮动,摇摆不定;护国将军日益壮大。就凭大统领管同和他的十二死士,难以与护国将军抗衡。你无法破局!左右是一个死,你何不信我一信?也许会有转机,也未尝可知!”
拓拔业转了转眼珠子,觉得这个歹人分析得对,自己确实是别无选择。于是道:“那你先把我皇妹放了!”
“广善公主已然在自己的寝宫里安睡呢!”青龙神君淡淡地道。
“噢?真的么?”拓拔业感觉有点神奇,也有些不可置信。
“嗯!”青龙神君点头。
拓拔业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这就去看看皇妹去!”
唉!这个宣德皇帝毕竟还是个少年,还未褪去少年的稚嫩纯真,却要背负着这沉重的江山社稷,家国仇恨!也真难为他了!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拓拔业从屋内从容走出。
管同急忙施礼。他抬头刚想紧随皇帝身后护卫,却错愕地发现,拓拔业身后赫然跟着一位风姿俊朗,气度非凡的白衣公子!这是谁?何时进入御书房的?我寸步不离地在门口守护,怎么没有发现呢?难道皇帝被他挟持了,竟然没有呼救?一股脑的疑问瞬间向管同的脑门里涌入。
“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管同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把他擒住。
怎料到此狂徒只是衣袂微动间就轻松躲过。管同怎肯罢休,欺身上前,一连攻出十几招,招招直逼要害。那狂徒毫不惊慌,仍然云淡风轻,只是脚下凌波微步,手中折扇轻巧点挡,风度翩翩中就把管同的凌厉攻势化为虚无。
管同有些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自己是当今世上第一高手,竟然奈何不了他半分,甚至连他的衣角也没有碰到。
管同抽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使出自己必杀绝技——夺命十八式。
这十八式果然精彩绝伦,威力无比!管同与剑几乎合二为一,人到剑到,人收剑收,只见人影与剑影围着青龙神君乱飞。如果是普通人,顷刻间会被削成肉片,捅成血窟窿,砍成肉泥——然而青龙神君是何许人也,他可是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以伦比的上古四大神君之首——青龙神君是也!
他赞了一声“好!”,衣袂在剑花中纷飞,白色人影在寒光中穿梭,动如脱兔,行如疾风,快如闪电。
只看得拓拔业目瞪口呆,呆如木鸡!
管同擒拿青龙神君,拓拔业并未制止。他本来就不太相信这个歹人的话,也不想被其要挟,如果管同能擒住他甚好,不能擒住他也好借机试探试探他的本领,看看能不能与护国将军抗衡!
管同十八式使尽,也未伤到青龙神君分毫。他已经黔驴技穷,情急之下,他把剑往地上一掷,身子一猫,一把就搂住此时正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斜睨着他的青龙神君的腰。嘴里喊着:“皇帝!你快跑!我拖住他!”
这?御前侍卫大统领,当今第一武士,竟然用市井泼皮无赖使用的撒泼打诨的下作手段?
青龙神君扶额!
拓拔业咳嗽两声,“咳咳!管大统领不必惊慌!这位公子是我请的——嗯?国师!”
“国师?皇帝,你何时请的?切莫随便相信他人啊!”管同仍然没有放开青龙神君。
“就在刚刚!”拓拔业答,“嗯!国师博古通今,文武双全,值得重用!”拓拔业心想:不相信也不行啊!连你都打不过他!
青龙神君剑眉一挑,冷眼看了一眼还紧紧地搂着他的管同,意思是说,你还不放手?
管同半信半疑地松了手。捡起地上的佩剑,来到皇帝身边,在拓拔业的耳边小声道:“皇帝千万要小心啊!”
“嗯!”拓拔业点头,然后道,“摆驾公主寝宫!”
“是!”管同应了一声,随后就随侍于后。
青龙神君也跟了过来,与管同并肩,走在拓拔业身后。
管同斜眼瞟了一眼青龙神君,觉得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位置被青龙神君占了半壁,十分不爽。于是,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往青龙神君那边挤了挤。把青龙神君挤出皇帝身后。
青龙神君觉得十分好笑!摇了摇头,“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潇洒地扇了起来。风度与气派看起来比拓拔业这个帝王,还要逍遥自在,狂放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