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溪堂:“对了二姐,你这么着急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我……”梵夙刚要说话,恶心的感觉立时涌现,她实在忍不住,偏头干呕了几次。
梵溪堂站起身来,诧异道:“二姐,你这是……”
看到弟弟震惊的模样,梵夙自嘲的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坐下,扭头对思念说道:“你瞧,连我的胞弟都会怀疑,何况是旁人?”
“我……”梵溪堂有些尴尬,因为方才,他的确有过那样的念头。
思念:“溪堂……哥,大嫂应是着了歹人的道……”
思念将判断的理由尽数铺陈。
梵溪堂听完她所述,气得一拳头捣在了桌面上,道:“这样害人的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少不得内外勾结。”
梵夙:“正是这话。我与小妹身在府中不便出手,找你来是要帮忙揪出幕后之人。”
梵溪堂:“好,我会尽快安排。”
梵夙转而看向思念,道:“小妹,外头那些人你若不便出手,溪堂可以——”
思念:“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不如再等等。”
梵溪堂:“我说呢,怎么会有尾巴跟着你们,原来是这么回事。若不是庙内有武僧巡视,恐怕他们早就溜进来了!”
梵夙:“也好。只是这些人身份不清意图不明,你自己要格外当心。”
思念:“嗯,我知道了。”
梵溪堂起身:“二姐,咱们先去禅堂吧,监寺师叔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梵夙应和着,伸手挽过思念的臂膀示意她一同前往。
梵溪堂口中的监寺师叔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
习武之人都是论资排辈,年龄不再成为“长幼”的标志。
经监寺师叔诊断,梵夙的确是被人下了药,一种会使人“假孕”的药。
这位监寺师叔不仅对症开了药方,还提供了追查药源的方向。
当思念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不知怎的她突然又想到了付宜检夫妇。虽然,就目前而言并无证据证明这一切是其所为。
出了禅堂,梵夙面容冷峻不发一言,这令梵溪堂有些担忧:“二姐,你放宽心,莫要气坏了身子。”
梵夙语气平静:“你放心我没事,记得我嘱咐你的事,去吧。”
梵溪堂点了点头,转而对思念道:“小妹,有劳你了。”
思念:“溪堂哥放心。”
待梵溪堂离去,思念站在梵夙身侧,看她望着前方的蒙蒙烟雨,不知其心中在想什么。
“小妹,随我去山上的廊道走走吧。”梵夙道。
思念应声好。
二人顺着廊道一直走到了山顶,纵览山内外景致如旧。
隔着薄雾青烟,能够隐约的看到山脚下的那片陵园——思氏陵园。
就在此处,就在自己现下所站的位置,思念曾经坐在娘亲的手臂上,指着山脚下问那是何处?娘亲说那里是埋葬先人的地方。
宗祠祭礼,身为妾氏庶女,她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如今,娘亲亡故了倒能入土陵园,想想都觉得讽刺。
尽管外头空气清新不似在房中那般憋闷,但梵夙还是忍不住的干呕了数次。
她实在想不通,这些年自己寡居夫家安心教子,除了出席必要的场合以外,踏足宫门的次数屈指可数,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那些所谓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