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谢冬霖瞄了我一下,我诧异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他那种不舒服却又不明白的感觉正是我想看到的,别以为工作能力强就可以沾沾自喜,为所欲为了。
我看中的不是你的才华,也不是你的颜值,更加不是你的家庭背景,我看中的东西不过是人间最常见,却有极少人能做到优质品质而已。
像谢冬霖这种连街边的小猫都要搭讪的品质,非但不是优质的,还恶心得很,相对他而言,陈思思任劳任怨,积极向上,耐心学习,不走后门,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往上爬的这种品质是非常值得称赞的,在我眼里可谓是上上的优质了。
这时,谢冬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慢慢地走出办公室。至于他和对方说了什么,或者是对方又和他说了什么,再或者这个途中,他听了几个电话,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希望老板黄善水可以让他早点离开,让陈思思早点回来,这才是我感兴趣的。
谢冬霖离开大约有两小时了吧,他再次回来,黑着阴沉沉的脸,结果如何,不言而喻了。
不过,这次换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了,但我懒得理他,让他盯,看他能盯多久。
果然没过半刻钟,他忍不住开口了,带着伤心的口吻,问:“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我停顿了一下,倒是没有马上回应,他的这问题,让我不好回答。由此至终,他哪一点看不出我不是讨厌他的?还要这么直白地问这个幼稚的问题,我确实不好回答啊。
但,谢冬霖没有等我回答,他继续说了:“老板同意我在番禺店再实习三个月,如果再发现三次类似的事件,不等三个月,立刻调离或者开除,视情况而定。”
之后,没多久,真如他所说,老板下发的文件中严格声明他在番禺店再实习三个月,如果再发现三次类似的事件,立刻调离或者开除,视情况而定。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三个月转眼即逝,他最好安安分分地上下班,不要惊扰我的生活,否则,我让他被开除的可能性变得更大一些。
“我先去工作了。”谢冬霖突然有点忧郁地说,接着他转身离开办公室了。
突然间,听着他瞬间变忧郁的声音,我竟有点不习惯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想:或许他和小舅子不是同一类人物吧。可是转眼间又想到:如果不是同一类的人物,那昨晚他把“小猫”带到哪里了?如今双眼浮肿的他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唉,暂时不管他了,只要他不来影响我的生活,不打乱我的工作,不让我看到他懒散的状态,其实他的夜生活,他想如何,我压根丁点儿兴趣都没有。
这事后,谢冬霖在我面前确实安分了许多,我的夜生活也未曾出现过他,不过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只是这段时间,我在酒吧里喝的酒比之前的清淡了很多,当然我未曾想过这酒被谢冬霖花了重金让酒吧里的服务员掺了水,n年之后,当我和谢冬霖有机会再度回到酒吧这地方的时候,某人说起这件事时,我才得知原委,不过n年之后的我早已不再记录谢冬霖的罪行了。
但n年前,为了调离他,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会当做是罪不可赦的罪行来记录。老板黄善水说给他三次机会,那么我就等着他入瓮了。
接着没过多久,他便行使了他的一次机会。
那天晚上,我惯例光顾霸王酒吧,一个人自斟自饮,越喝越清醒,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是掺了水的酒,去几次厕所之后,本来酒精不多的酒都排出来了,但我依然喝着,一杯两杯三杯无数杯,即使越喝越清醒,我依然相信酒可以解决我的心头痛。所以依然一个人清醒地喝到昏天暗地,喝到身边又多了几个小混混,都全然不顾。等我注意到这几个小混混之后,也只当是酒吧满座,服务员又把他们安排到我的老位置上罢了。
只是,这些小混混竟然搭讪起我了,而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小姑娘,人生难得一知己啊,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只要能和我喝酒,能一起解决心头上的伤痛,又何必在乎对方的性别呢?
于是,对方搭讪我,我也搭讪对方,久而久之,对方开始勾肩搭背了,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与那个小姑娘疯狂的夜晚,那是我自斟自饮以来最开心放松的一次。
所以,这次我也放开了,搂着对方的腰,就像当初搂着小姑娘一样开始疯狂起来了。
只是,我与那小混混还没疯狂得起来的时候,谢冬霖又出现了,他用力地挣开我搂着对方的手,然后二话不说就照着对方的脸,直接就是一拳两拳三拳等,又用可以杀死人般的眼神,看了看其他的小混混,其他的小混混被他的眼神恐吓得想前进又害怕地往后退,犹豫着不敢随意动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总是动手打我的酒友,看着打得上瘾般的他,我只得紧张地拉着他,生怕他继续打下去又要去警局了,而被我拉着的他,果然安静下来了,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只是那些小混混见状,赶快逃了。唉,我的酒友,我心里惋惜了一会。
最后,又只剩下他与我,面面相窥,然后他温柔地说:“如果你需要人陪,可以找我。”
看着他,我笑了笑说:“只有三次机会,你犯了第一次。”
“无所谓,只要你平安无事。哪怕用完这三次机会,也不能阻止我这么做。”谢冬霖温和又强势地说。
突然间,听到谢冬霖的这句话,看着柔和的他,我被感动了一下,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可以为我奋不顾身的。
哪怕用完这三次机会也不能阻止他这么做,多么感人的瞬间!
可是,这人竟然是谢冬霖,他信得过吗?
我马上又想到了以前的小舅子王小明,走后门,依仗关系进公司,欺骗女孩,同类人一般都会有同样的特征,那就是花言巧语非常了得,这难道不是他的花言巧语吗?
而且,他每次都突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总是干扰我的生活,谁知道他想干嘛呀?
或许他也是在寻找我的犯罪证据呢?
忽然,想到这层厉害又恐怖的关系,我便冷冷的说:“希望你在实习的这三个月期间,同类的事情不要发生三次。”
说完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至于身后的他,我已无暇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