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爱土地,这个很自然,在中国,人们爱土地爱出了一种经济模式,叫小农经济,这是爱土地爱到了极点才有的,当然还得有别的条件,那就是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
中国封建社会的经济形式主要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小规模农家经济为主,这种小农经济模式早已融入中国文化,产生了与之相应的小农经济意识或者小农意识、小农思想。
中国人常说的如“男耕女织”、“知足常乐”、“年年有余”……这些语言就是从小农意识留下来的,还有那句“一亩三分地”的说法也是从小农意识来的,还有“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些都是。
对此,一个西方人会说:“如果给钱的话,肥水为什么不可以流外人田呢。”这个说法已经超出了小农意识的约束,也已经超出了封建社会的现实,更具现代意义,西方人思考问题是这个样子的,总是和经济学靠拢。
中国人的小农意识太重,对钱的反应要迟钝得多,小农意识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早已融入中国人的思想中,现在很多中国人喜欢把钱存起来,并不搞投资,这就是小农经济意识的表现,注意,这里并不强调这是好还是不好,这里要强调的是一种意识的深刻影响。
对于中国人,不管有多大的学问,不管有多少个博士头衔,包括中国的政府官员们,脑子里都还是土里土气的,和西方人打交道的时候,言行举止活像个西方人,其实,中国人和西方人的交流始终是农民和商人之间的交流,只是中国人现在学得已经很像商人了,只是像而已,中国人都是农民,农民才是中国人的属性,中国人思想的籍贯永远在农村。
小农意识以及这种思考方式是中国的法宝,必将为全世界所学习,不学不行,就像中国必须学西方科技一样,小农经济意识在相当长时间内是地球人最合理的思维方式,相比之下,其他经济学策略还真就是小儿科。
不过,这小农经济模式不是想用就能用的,可以这么想,如果一个国家做不到小农经济模式,就不要成为一个国家,非要强行成为一个国家,那么,作为国家的意义大减。
没有小农模式护航,或者说经不起小农模式的检验,这国人的思想做不到健全,总是生存在担心被别人卡脖子的状态之中,事实上是生存在屈辱之中。
当然,只要西方列强还在,其他国家就总会被卡脖子的,这是西方文化对西方国家的要求。
关键是有一些国家,可以轻易的西方卡死,而且并不需要用战争手段,看来,不是随便哪个国家都可以玩小农经济的,不在于是否真正使用,在于是否有这个能力,以便在关键时刻启用,这么说来,想当农民就得有个强大的国家,不然还真当不上农民。
当然,思维模式不一定是行为模式,西方在这个问题上,既需要追赶,同时也还在退化,西方人其实也是从小农经济中走出来的,可以肯定,西方人终会回到小农意识中去,西方人终会像农民一样思考,这是西方必然会有的历史过程。
就像汤因比说的,“需要改变信仰的并非只有农民,人不是仅仅靠面包生活,富足而自鸣得意的少数西方人,应该从农民的一些思维中学得一些东西。
西方人专注于物质福利,也确实取得了一些惊人的成就,却面临着丧失灵魂的危险。”给老汤点个赞,事实上,当今的西方,特别是美国,其政府的思维方式越来越小农化,越来越像农民,而且是思想狭隘的农民。
小农意识这种说法带有历史特点,当今农民的思想已经相当先进,先进到美国政府已经赶不上了,以现在美国政府的思想状态,同若干世纪前的欧洲地主有得一拼。
当今世界已经是一个地球村,各国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中国必须保留小农经济这一招,不知道锄头为何物的人一定会受他人摆布。
中国必须保证在外界不合作的情况下,从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能自给自足,这才是大国,才能是大国,才能是负责任的大国。
中国的企业家一定要明确一个观点,养活企业靠国内市场,国外市场是用来过更好的日子。
这是小农思想的变种和发展,是我们的强项,不要被冒险家们的一系列缺乏远见的成功所迷惑。
在当今这个开放的、全球化的时代,我们要本着开放、合作的精神思考小农问题,小农思想是哲学、是政治、是能力的体现。
动物也有小农意识,动物也知道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非要认为小农意识是从动物时代发展来的,这个,我也不反对,但是,动物永远不清楚小农意识的哲学意义和政治意义。
刚才说了,西方人也是从小农经济中走出来的,中世纪的欧洲经济主要以庄园经济为主,有人取了名字叫自然经济,事实上,自然经济就是更大规模的小农经济,小农经济就是规模更小的自然经济。
自然经济是以城堡为基础的经济,小农经济是以家庭为基础的经济,那时,欧洲的城堡其实就是一个个小的国家,国王也得客客气气的来借点粮,终究还是欧洲的政府不力导致了一个个山大王似的城堡形成独立的经济体。
那些依附于城堡的欧洲农民,只能选择依附,不然,蛮族过境就啥都没了,有个城堡多少还能顶几下子。
在中国,政府的能力使中国农民在大多数时间里是安心于土地的,天下大乱和外族入侵也不是历史的常态。
在欧洲,法国人对小农经济模式应该算熟悉,法国农民也曾在乡下快乐的耕种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欧洲的政局是不稳定的,战争说来就来,欧洲人不可能安下心来享受小农经济的福利。
现实使得对外开放、国际交流必须成为欧洲人思维的常态,即主动和周边的人做生意,大家都做起生意来,好像能减少战争。
中国之所以选择了小农经济,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小农经济最稳定,因为家庭的稳定性保证了这种模式的稳定性,种自家的地,工作时总能保持积极向上的热情,不用麻烦政府,特别在工作目的是为了生存而顾不上更好的生活时。
小农经济从土地私有化开始,然后就像地球的运行一样不需要上帝的干预,小农经济模式是那个时代政府必然的选择。
封建社会的政府可以当跷脚老板,什么供给侧、消费侧、就业率这些通通不用管,只管收税即可,人民是理解和接受的,这么说来,封建社会的政府似乎是一个偷懒的政府。
封建社会时期,货币的使用已经很平常了,古代的货币基本都是金属币,铜币总是打主力,因为冶铜相对方便,铜的产量也高。
对于金属币的外形,最终都发展成圆形,现在的“元”和“圆”的最终含义都有圆形的意思,只有圆形才是最和谐的。
想当年,金属币有不同的形状,比如刀币,太尖锐了,那玩意儿弄不好得伤自己,真不知道当时的经济学家们是怎么想的,估计都是由将军们转行搞经济。
中国古代的铜钱,一般中间有孔,这显得很实用,欧洲的古钱币一般没有孔,因为他们喜欢在币上铸脸,中国是到了清末才跟着老外学着把脸铸上去而没有在币上打孔,结果那脸上很快就被埋没了。
人们肯定是喜欢金银的,但黄金和白银的量不够,在中国,黄金更是基本不参与日常的交易活动,欧洲的黄金使用比中国频繁,并不是欧洲的黄金比中国多,是因为欧洲人出外去抢了太多的黄金。
中国是缺银的,后来,欧洲人在美洲发现了大银矿,通过贸易使大量的银来到了中国,这当中,欧洲人有太多的不光彩行为,这里就不多说了。
中国由于政府的强大有力,中国铸币从来都是在政府监管下进行的,不要看以前中国有私人造币,那还是有政府监管的,所以,中国的币种在含量上是有统一规定的。
那时,中国人民在使用货币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含量问题,即使含量只有10%也无所谓,因为大家都用这币,至于含量究竟多少,那是政府的事。
在那时的欧洲,这事可麻烦了,古时的欧洲,生产货币的人可太多,山大王们自己造币,相互之间就有竞争,结果,欧洲的货币在一个时期内成色越来越差,含量越来越低,人们不愿意用同样的货物去换成色低的货币,最终社会就乱套了。
当然,不管成色如何,即使贵金属含量为0,货币对社会的发展是有大贡献的,休谟说:“货币不是商业的目的,而不过是用来简化一种商品和另一种商品相交换的工具,它不是商业的车轮,而是使车轮转动得更好,更平稳的润滑油。”也就是说,货币本身没什么意思,但货币确实推动了社会的发展,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越来越不满足于金属币,纸币早晚都会出现。
中国首先使用纸币,可惜中国当时的经济学支撑不起纸币的运行,大家分析了很多条原因,比如,那时的一个城里人拿着大把钞票到农村去投资,别人肯定拿他当骗子,因为那时的人对纸币还没有认识。
那时的纸币相当于我们几年前还在用的食堂饭票,假设该食堂不停的卖饭票,同样多的钱能买的饭票越来越多,那么,前面买饭票的人就会觉得划不来,人们对购这种饭票的热情就会逐渐变低,最后,大家可能又直接用钱买饭了。
纸币的首秀虽然失败了,但这为经济学提供了重要的先例,包括封建社会时期的各种有意无意的经济学尝试都为经济学的建立打下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