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练说:“应该快了吧。按照指挥部定下的,咱们这一路,就是扰敌为主,等政委他们那里的埋伏,干掉敌人左边那一路,咱们就算大胜了。”
小汪说:“敌人要是不撤怎么办?”
小练笑道:“总指挥不是说了吗?敌人要是不识趣,咱们就一路一路地收拾他们。”
小汪点头,念叨道:“敌人的高手,高手们,你们不会真地被灭个一路,就跑走吧?老子还要报一枪之仇哪!让你们尝尝老子的石头-----妈的,想想这个,老子这腿皮,还真地疼起来了,他妈的!”
小练大概想让小汪记住这个教训,又特地刺激他:“你还算冷静,说话清楚,不说用枪对阵,说用石头——就是要发挥咱们自己的长处才对----
王参谋长脸色铁青,听几个下属报告伤亡情况。
右翼斥候小队,重伤一人,小腿被石头撞断。轻伤两人,一个被飞石边缘划开手背,另一个被一粒小飞石擦破脑袋顶角——也是因为石头不大,脑袋顶角又是人脑壳上最坚实的部位,居然没有被完全砸开,只是划破了个口。那兵脑袋被包上后,只觉得有些晕乎乎的,还可以跟着队伍走,而不用人抬着他。
下面大队中,有七人受伤,轻重不一。最惨的是一个死了的。
那兵本来已经躲到大树后,两波飞石阵都没碰到他一根汗毛。
也是他命该绝。两波飞石阵过后,他大概觉得没事了,伸脑袋看,一块脸盆大的飞石,还带着锐利的边缘,砍砸在他的脑袋上,脑袋顶被从一侧劈开一半,脑浆子都溅到了大树上----
军官们各自说完几句,看向姜贵。
己方仅姜贵出手开枪,击伤了一名赤匪,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杀敌战果。
姜贵完全不提自己击伤赤匪之事。在他看来,受伤赤匪很快就逃走了,根本算不上什么“战果”。
对他来说,枪响了,敌人逃走,简直有些没面子。
幸好,特遣支队有特别任务,那才是重点。
姜贵仅仅说道:“王参谋长布置的战术,很重要,我们还要坚持采用。请参谋长布置下一步。”
王参谋长点点头。
“诸位,再过一座山,我们就要面临“梨花木“所居山峰。据情报,那是一条路上去,无路可下。
上去的山道,必定有好几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关口。
如果赤党在山道上设伏,将占据极大优势。
不过,还是那句话——各位不必担心,因为我们不上山。
按照梨花木同志的之前通报,他将下山,在山下到山半腰一带和我们会合,然后,带我们走安全小路,插入左方,和我们的左队,合击赤匪的一个所谓县苏维埃匪政权!
同时,拔除三个以上的赤匪预备秘密联络点,消灭赤匪重要交通线预备人员。
此两举,必定沉重打击赤匪力量,大伤赤匪元气,为政府下一步围剿匪区匪军大行动,奠定基础——这个,奏响精彩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