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酣声酿了蜜
我还在客厅跳舞
文友们聊着春暖花开背后的苦痛
还有衰落的农耕时代和日益变异的人性
当一个人站立在高处俯视,他已经不胜寒冷
众生如蚁而又伟大
而他除了内心的敏感与警觉,只剩下害怕
于是他喊着姐姐,在德令哈。他说从明天开始
今天,不要了
我说,他是一个孩子,又是一位先哲
但其实,他只是一个诗人
一个懦弱而又勇敢的诗人
我不会写诗,只会记录
儿子的酣声仍很甜美
我还在对镜自视日渐瘦下來的腰身
我们都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