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
在人类文化中,奴隶制度发展最为缓慢,封建制度表现最为稳定,一般来说,当奴隶制发展到高峰后,就会快速的进入封建时代,当封建制发展到高峰后,会持续相当长的历史时期。
在人类的历史记忆中,奴隶社会时期虽然时间长,但是太久远,封建社会时期才是人类记忆最多、最深刻的时期。
封建时代的优雅是值得回味的,也许今后人类可以换一种方式来享受这种优雅,一种懒洋洋的发展模式,不需要高速发展,高速就意味着难以持续,且故障率高。
现在,我们要谈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时代的一个特征就是伴有阵阵的高速发展,不高速不行,慢下来就要崩溃。
事实上,资本主义的高速发展也伴随着高速衰退,发展和衰退交替进行着,共同的特点都是高速。
可以肯定的是,资本主义的某次衰退将摔到坑里去,已经无力再爬上来,只能是在坑里反思资本主义何处去,进而,不得不重温什么是社会主义,并且强烈的想弄清楚中国的社会主义究竟是怎么运作的。
前面说了,资本主义早晚要灭,虽然要闪几百年,但是对人类历史而言,这还真就是一闪,资本主义就是闪灭主义。
资本主义的兴起与欧洲文艺复兴密不可分,《共产党宣言》里说了,“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 命的作用。”资本主义和文艺复兴是密切相关的,这里,我们来谈谈文艺复兴。
此时,意大利人已经露出了骄傲的神情,文艺复兴是文艺、科学、哲学等各方面的复兴,还包括感情、人情的复兴,最终是文化的复兴。
说是复兴,其实是回归正常,欧洲人发现宗教太霸道,就变着方儿的打压宗教,宗教只要消停一点点,欧洲似乎就正常了,就有重回罗马的感觉,其实是重回古希腊。
只不过欧洲人没有勇气彻底取缔宗教,宗教已经占领了欧洲人的思想高地,以致于欧洲文化里不能没有宗教,就像《子虚赋》里的亡是公一样,就是睡觉也得在中间睡。
这场复兴是由文艺界人士打头阵,不然怎么有资格叫文艺复兴呢,文艺和文艺界人士总是能引起人们的关注,中世纪后期,欧洲人越来越感觉到有必要降低宗教的权威,文艺就是突破口。
这个突破口的一个重点就是男欢女爱,这类故事有个特点,既可以以高尚的语调讲,也可以以下流的方式讲,但讲这话的人都认为这是人的正常状态,所以,从那时起,欧洲人,包括欧洲文豪们讲这类故事已经常态化。
话说回来,欧洲人的这条路似乎是对,宗教在这个问题上是在慢慢的放松警惕,但欧洲人步子太大了,以致于西方人对自由的理解确实太自由了,也就是说,西方人现在自由思想泛滥,文艺复兴之初就已经做出了榜样。
艺术本来就是表达世界的工具,世界的变化首先通过文艺人士从艺术上反映出来是合理的,斯宾格勒说:“所有伟大革 命先都有一种文学。”是的,不仅有文学,还有绘画、雕塑以及音乐等形式,这些都算在内,特别是当时的几位绘画大师,他们的作品太出名了,但文学在这当中所起的作用是不可忽略的,只有文学才能完整而清晰的表达一种思想、思潮,毕竟,文字是实实在在的。
文艺界人士首先发起了冲锋,科技界人士和哲学人士们紧跟其后,那个时代的宗教界人士命苦,在宗教的节节败退中,欧洲的天越来越亮。
当年孔子总想复兴周礼,结果老是办不成,孔子复兴周礼的失败是历史的进步,而文艺复兴的成功则是历史的跨时代进步。
从中世纪起,在各种各样的现实面前,人们不得不开始慢慢的、小心的怀疑神的价值和位置,别忘了,“中世纪”三个字前面有“黑暗的”三个字,这黑暗也表示当时人们的思想也处在黑暗之中,正义只是若隐若现,人们只能以不同的方式委婉、隐含的表达实事求是,这种委婉、隐含的方式正是艺术的专长。
后来,时机已经成熟,艺术的时代引领作用就开始显现出来,而此时的科学和哲学还一头雾水,也就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这个时期被称为文艺复兴而不是科学复兴或哲学复兴是有道理的,而事实上,此时,科学和哲学确实也在复兴。
同时,欧洲的泛神论也为文艺复兴出了一大把力,神无处不在,当年,泰勒斯就是这么说的,到了文艺复兴时代,这个说法有用了,神在自然之中,自然就是神,听上去那么的宗教,那么的合理。
泛神论的巧妙就在于,把神和信神的人都哄得好好的,然后把神从高高在上拉到人人可及的万物之中,看似对神的无比崇敬,实则就是把神不当神。
笛卡尔说:“上帝包含科学和智慧的全部。”这句话既是他心里所想的真话,也是策略,估计上帝也被骗得高高兴兴的。
泛神论的发起者们,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似乎原本对神是无比的崇敬,就是因为太极端,就有了突破点,被文艺界人士,还有科技界人士和哲学界人士合起伙儿来加以利用,结果,虔诚的人们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所有的人都为历史的发展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泛神论并没有打倒神,但泛神论为科学和哲学扫除了主要的障碍,特别是在科学方面,这下子科学活动全都是有神性的,被神保护着搞科学,会让科学家更大胆,对欧洲人来说,这是两全其美,因为完全抛弃神是不可能的。
泛神论对科学既是一种借口,也是一种安慰,所以牛顿敢说只需要上帝的第一推动力,然后世界就按照规律自己运行,不再麻烦上帝他老人家了,听上去何等的和谐。
这里的上帝不一定是指宗教的上帝,科学的上帝代表一种秩序,一种人暂时不能全部解释的秩序,有秩序就会有一切,无机物的有序组合就能产生生命现象,复杂度达到一定的时候,就可以产生意识。
可以认为这种秩序来自上帝,其实可以直接、干脆的认为来自自然,大自然才是无所不能的一切的上帝。
借助神的帮助,欧洲人成功的限制了神的活动范围,为自由思考铺平了道路,这样,科学和哲学迎来春天。
欧洲人感受过黑暗中世纪的至暗时刻,有了触底的惨淡,变的想法具有旺盛的需求。
那时的中国还处在封建思想的约束之下,不需要变,没有变的动力,所以,中国注定要错过这一轮复兴。
那时,东西方的交流早已经在进行,欧洲早就知道中国的存在,中国文化对欧洲的影响被现在的人们远远低估,还有阿拉伯文化对欧洲的影响,欧洲一直在以主动和被动的方式学习着当时世界最先进的知识,欧洲已经准备好了。
中国则不知道欧洲正在复兴,仍然沉浸在玩弄文字和文艺的优雅之中,科学的事注定是欧洲人先行一步。
文艺复兴最大功效就是把欧洲人的胆子搞大了,不管是对于艺术、科学、哲学,胆子大就会有产出。
这里想起中国的改 革开放,那时的中国人就像是刚走过中国的中世纪,需要的是胆子大一些,步子大一些,这样,只要有人掌舵,思想解放了,啥事都好办,当然,解放思想这四个字学问深得很,时代总能摸索出合适的道路。
文艺复兴使欧洲人可以合理的对待宗教和神了,这并不是说欧洲人要抛弃宗教和神,这需要西方世界的下一次文艺复兴才行。
对此,西方人可能会笑话我,西方人的意思是为什么要抛弃宗教和神呢?好吧,我不在宗教之内,没有受过神的洗礼,没有相应的觉悟。
据我所知,中国人不懂西方人,尽情于圣诞节的人的心岂是搞不懂这个节日的人能明白的。
不管怎么说,上帝的地位是下降了,文艺界人士鼓动,科学界人士摆事实,哲学界人士出来讲道理,西方哲学家们通过严谨的方式一步步把神给分析得平平,但要想开除上帝的教籍,那是休想,没几个西方哲学家敢像尼采一样宣布上帝死了,西方人民不答应,看来,尼采发疯是有道理的。
文艺复兴后的欧洲进入了资本主义社会,生产能力的提高使得原有土地能养活更多的人口,才能供养出更大的更热闹的城市。
城市因为人多,消费力大,强大的消费力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推手,同时,城里的人没有土地可依赖,那就得靠耍小聪明了,说得好听点是要创新。
似乎人多更利于创新,相互的交流,相互的影响,相互的竞争,城里人被逼得创新一个接一个。
不仅是产品的创新,人一多,连消费方式也会有创新,光是城里那些层出不穷的新消费方式就能有力的拉动城市的经济发展。
经济的发展必须得有法律来支撑,欧洲社会的老毛病是政府不力,这是分析西方的法宝,有这样的条件,社会才具有更大程度的自由化,自由化是资本主义和法治社会的基础。
主要还是经济在发展,使得法律也兴旺起来,经济和法律始终是配套的,自由的城里人一阵捣鼓,经济学的泡沫就吹大了法律的傲气,只要在法律上对财产进行资本主义定性,资本主义就出现了。
甚至不用考察这个国家处于什么社会状态,只需要数一数法定的合同数就行了,合同数量大得惊人的时候,那就是资本主义,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要能找到那句法定意义上的话,“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