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对视一笑,不但赤手空拳,而且还轻而易举的将三名将士击倒在地,剩下的刚想上前,却被叫着,不远处的营帐内出了声冷笑:“不知是哪家落败公子到我的地盘来如此狂妄,可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徐徐的茶水声落入杯中,营帐内冲出十名侍卫,一身赤红如利刃略过,将五人包围,腰间短刃显眼,细细打量,十人的后脖颈处都有烙印,瞧着有些时日,昀王在人群中不小心看到其中一人的眼眸,竟有些手脚发软,一看便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天生的杀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粥棚继续发着粮食,他排着队伍,领了薄粥一碗,馒头半个,席地而坐,像个愣头青一样左右张望,发现虽然所有难民的目光大都被那五日人所吸引,但基本上全都时不时的看向那不远处的营帐,他低首轻笑,看来传言是真的。
咬着馒头抬眸看向眼前这不时何时会起的打斗,也如难民一般时不时瞟向营帐。
而那五人的视线全都紧紧盯着将自己团团包围住的十人,想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他们的弱点。
一声轻笑传来:“竟是天子骄子为何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何不亮出身份,还有活命的可能!”
五人中为首的一个冷笑:“今日打了世子的兵,定还世子举世无双的将相之才。”
“好啊!倒是想看看你口中的举世无双,将相之才!”
那十人在刹那之间抽出腰间的短刃攻向他们,出手狠辣,刀刀朝着要害刺去,却都被他们矫健躲开,沙尘四起,却不见落,一刻钟都不见分出胜负,但全都滴血未见。
营帐内的人这才出来倚靠着帐门口,望向几人,但那十人见主人出来,不由眉头一紧,不安的害怕慢慢升起,出手也明显相比先前重了不少,其中一人更是汇聚全身以一掌之力对之,才勉强将其中一人击退,可是却对上双拳被其击倒。
“没用的东西。”世子侧身观望。
营帐内走出一众女婢,各个容貌出众,穿着的服饰都各有差异,但腰间却都挂着一枚相似的墨玉,很是显眼。
为首一人衣着素净,十指纤纤端起一杯茶递于世子眼前,往常这种能过近身侍奉的女婢,都应是笑言相向,可她却冷脸低首,沉默不语。
他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并未喝下,而是朝她身后的女婢泼去了,除了她,所有女婢跪倒一地。
昀王瞧着,十位女婢跪地,全身不自觉颤抖,那十位杀手竟听见跪地声竟也全身一颤,不对劲,这女婢与杀手绝对有关联。
“行了。”世子冷眼瞟过,十位杀手停了手,齐刷刷的跪地:“世子恕罪。”
“怎么样?”先前嚣张开口称自己为将相之才的的人开口:“我等的身手可不比世子身边的人差!”傲气十足的狂妄。
这样的傲子让一向尊贵的世子有些怒意:“那不知诸位是想在我这如何高就。”
五人中的另一个俯首一拜:“高就不敢说,我平日就是个爱舞刀弄枪的粗人,虽出身世家,可惜不得父母宠爱,不愿做个文人,若是世子愿意,属下愿拜世子门下,除尽世子的眼中钉。”
“哦?”他这话倒是让世子又惊又喜:“不知——”一步步靠近,轻声询问:“你想先帮我除掉谁?”
他凑近上前在他耳边回答:“您的枕边人。”
世子闻言嘴角扬起:“当真?”
“世子夫人乃是凫王殿下亲自为世子所选,世子不能杀,但我却能。”
世子握紧拳头:“好,给你三日时间,我不想再见到她,你若成了,我便帮你谋一个六品校尉的帽子,如何?”
他立马跪下叩拜:“谢世子,属下领命,定不辱您期望。”话说完便起身再次拱手一拜:“我乃徐州萧家二郎萧元湛。”
世子闻言大惊:“什么?你出自徐州萧家?”他原以为不过是个小氏族,但萧家——樾国大多学子的憧憬之地,就连自己父王也曾多次前往徐州求见,但却次次遗憾归来,可如今萧家子弟竟愿在自己手下任职,看来往后……
但也要看看这位萧家二郎到底有多少本事。
“萧公子出身不凡,但论起本事,本世子静候佳音。”
世子看向其余四位,有了这位萧家公子做敲门砖,他对五人的态度也和缓了不少:“不知四位如何称呼?”
“徐州首富冯家独子冯邵见过世子。”
“徐州万鹤堂温家三郎温羲拜见世子。”
“徐州马陵山萧家萧元默见过世子,我与萧元湛是表兄弟。”
“徐州程家程岁深见过世子。”
世子听着他们五人一个个的介绍自己,不由得冷笑:“几位的出身倒真是不低啊!竟愿委身到我手下,真是怕委屈了几位。”
温羲上前:“不委屈,能为世子殿下鞠躬尽矣是我等的福气。”
他细想觉得不对,冷哼一声,却也未将自己所想的讲出,只道:“五位远道而来,怕是在城内还没有住处吧,我在城东有座空了院子,不知五位是否愿意前去小住,等过些时日,我空闲下来了,再给五位找合适的住处如何?”
五人拱手整齐行礼:“那便多谢世子了。”
这时守在营帐外一名侍卫上前将五人带走,世子转身看向十位杀手,摆摆手走进营帐内,还是那位身着素净的女婢开口:“难道还要世子亲自开口,都自己去领罚吧。”
世子一走,女婢的姿态便变了,瞧着不像下人,倒是主子,昀王将碗内粥喝完,便轻轻放于一旁,走到阴暗处便消失了。
而营帐内,那女婢上前为世子倒茶:“世子要信那五人吗?”
“徐州一直是父王的眼中钉,别看徐州地方小,但那个地方就跟个铁笼似的,没有一丝缝隙让人钻,想要调查徐州的人简直比查晏国还要难,若不是徐州刺史每年进贡来大量的财力兵器以及各色珠宝,父王都怀疑徐州是不是早以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