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等青龙神君从天界处理完公事回来,只看见宣德皇宫中狼烟骤起,到处都是死伤的官兵和侍从。
宣德皇帝拓拔业寝宫处不断传来厮杀之声。青龙神君暗叫不好,急忙闪身来到皇帝寝宫。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在身穿胄甲的韩平泰的带领下,正在全力攻击管同和他的十二卫。
管同已经身中数箭,伤口在汩汩地流着血。脸色乌青,看来是中了毒。他已经筋疲力竭,但是仍然把拓拔业护在身后,咬着牙坚持与韩平泰搏斗着。十二卫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
韩平泰狞笑着,“管同,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护着这个不知感恩的狗皇帝干什么?如果你降服与我,仍然会高官厚禄,当你的大统领,否则死路一条!”
“你做梦!”管同使出浑身力气,又劈出一剑,但是明显后劲不足。韩平泰轻松躲过,随后一脚踹在管同的胸口处。
管同身子弹飞挺远,一屁股跌倒在地。
“管大统领!”拓拔业惊呼着上前,扶住管同。
管同一口乌黑的鲜血喷将出来,“卑鄙小人,要是你不使诈,给我下毒,管爷我非要了你的狗命!”
“哈哈哈——”韩平泰狂妄地大笑着,“胜者王侯败者寇!可惜呀!你没这个机会了!”说着就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剑。
唉!大势已去!管同和拓拔业都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来临。突听“噗呲”一声,韩平泰闷哼一声,身体一滞,直直地跌倒在地。
管同和拓拔业睁开眼睛一看,韩平泰胸口插着一把钢刀,瞪着死不瞑目的大眼睛,口吐鲜血,已经倒地身亡了。二人又同时抬眼看向前方,不远处国师龙腾正负手而立。
原来,在这情急之下,青龙神君随脚踢起一把散落在地的钢刀,一刀正中韩平泰心窝。
青龙神君疾步上前,蹲下身子,查看管同的伤势。
有几个不长眼的士兵想趁机偷袭青龙神君,青龙神君头也没回,长袖一挥,就把他们甩出丈余。韩平泰带领的官兵一看护国将军已死,好像他们也打不过这个国师,急忙开溜。
这时宫外突然战马嘶鸣,喊杀声震天。管同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定是南境孙将军的援军赶来了!”
“莫要再说话了!一切都过去了!”青龙神君用神力护住管同心脉,轻声嘱咐。
拓拔业却急急地抓住青龙神君的手,“皇妹被韩庚掳去将军府了,国师,速去救皇妹!”
“多久了?”青龙神君听了也很着急。
“大约一刻钟之前!”拓拔业答。
青龙神君皱了皱眉,有些左右为难地看了看管同。
“我不行了!快去救公主!不要管我!”管同艰难地说。
青龙神君知道,自己收回神力,管同立马就会死去!自己也无力回天。于是就点点头,撤回按在管同心脉上的手。
管同登时咳喘不止,他断断续续地艰难地道:“师——父,能做,能做师父的徒儿——此生,此生无憾!”说完,头一歪,气绝身亡。
“管同!呜呜——”拓拔业呼喊着管同的名字,呜呜地哭了起来。
青龙神君缓缓地放开管同的身体,向空中搜索管同的魂魄,想要再嘱咐两句,给他指点一下迷津,来世好再进行修炼。结果,他这一看竟然惊得瞪大了眼睛,“奎宿?”
奎宿的魂魄在管同身边愣怔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也找回了神志,对青龙神君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神君点拨!让我此生功德圆满!可恢复仙身,回归星位!他日神君有用得着属下的,属下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原来如此!青龙神君了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管同微微颔首。
“国师,你快去救皇妹吧!再耽搁,恐怕皇妹会遭那韩庚毒手!”拓拔业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对还对着空气莫名其妙点头的国师大声请求着。
青龙神君听了,也不耽搁,“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只留下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拓拔业,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独自在风中凌乱着。
等青龙神君赶到将军府,正看到韩庚一把把广善公主推倒在床榻之上,淫笑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那个小白脸。我才是你御赐的准驸马!哦?不对!我就要成为皇太子了!阿善,你现在就是太子妃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
广善公主拓拔善衣裙已经被撕扯得衣不蔽体。她一边惊慌地捂住自己仅剩的衣裳,一边咒骂着,“你痴心妄想!等我师父回来,就会宰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哈哈哈!师父?”韩庚好像听到了十分可笑的事,“等那龙腾回来,我定把他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
“哦?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身后冷冷地传来青龙神君淡淡地又十分有威压的声音。
韩庚一惊,急忙转头去看。
拓拔善大喜,“师父!”
“你?——”韩庚还没有看清来人,只觉后背一紧,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将出来,登时倒地身亡。
青龙神君随手扯下床幔,就要裹在拓拔善身上。
拓拔善也起身迎了上来,虽然手还是遮掩着自己的前胸,但是前胸那粉红色的肚兜和若隐若现的半个淡青色龙形胎记还是露了出来。
青龙神君本能地礼貌地侧脸避过视线,突觉不对,立马又把头转了过来,并一把扯住拓拔善粉色肚兜,往下拉了拉,直勾勾、赤裸裸看去。
拓拔善猝不及防,错愕又羞愤,“师父?你?你?竟也要辱我清白?”说着一把打掉青龙神君的手。
青龙神君可不管她怎么想,旋即又死死地钳住拓拔善的双肩,好像不曾认识拓拔善似的,惊愕又激动地仔仔细细端详着拓拔善的脸:这一世的善儿易容技术这么高超么?连我也看走了眼?于是乎,他又扯起拓拔善的脸皮使劲往下拽。
拓拔善既疼痛又羞愤又不可思议,流着泪说:“龙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青龙神君似乎清醒一些,“你胸口有龙形胎记为何不早和我说?”
拓拔善委屈又酸溜溜地道:“跟你说了又如何?你要找的故人又不是我?”
青龙神君眨了眨眼睛,他也不敢确认,要想知道这个拓拔善是不是善儿,等她死了,灵魂出窍才能确认。总不能把她弄死吧!
正当此时,将军府的一对府兵听到动静,踹门冲了进来。青龙神君不想滥杀无辜,急忙把床幔裹在拓拔善身上,抱起她,“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