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主要分为象形文字和母文字,对于象形文字,这个比较好理解,人们根据事物像什么而发明一个符号来表达这事物,文字最早就是这么来起源的。
此时的人已经足够智慧,已经有能力进行抽象思维,可以发明一个不一定像这事物却相对简单一些的符号来表达这事物,比如,我可以用一条短线表示狗,用一条长线表示马,最后也可以形成一套文字系统,肯定的说,这套系统虽然看似简单,最后肯定死掉。
也许是由于太简单了,反而不便于辨认,能留下来的象形文字以及这个文字系统需要一定的复杂度,不是人们愿意复杂,是不复杂就长不了。
汉字就是象形文字,看上去挺复杂,但存在下来了,还有很多象形文字消失在历史中,既可能是由于这套文字系统本身的问题,更可能是由于使用这套文字的人消失在历史中。
早期人类都用象形文字,后来,腓尼基人嫌象形文字实在麻烦,就琢磨着可不可以用少量简单符号来表达所有事物,最后还真搞成了,就搞成了字母文字。
字母语言入门简单,就那几个字母,但是,后面记单词很累,累到记不完,汉语的入门很累,需要一个个字的记,记的字有一定数量了,不用关心语法就可以进行交流。
字母文字用有限的几个字母搞组合来表达不同事物,这个想法很天才,使得学习一门语言文字显得很简单,记住那几个字母似乎就掌握了全部。
麻烦事在于,事物太多,字母的组合也就太多,即名词太多,好在那个时期,人们对大自然的认识还很肤浅,需要表达的事物不那么多,只需要表达身边的事物就行了,估计地中海地区的腓尼基人不可能想到表达北极熊和企鹅。
这样,记不了几个单词就交流无忧了,至于语法,当初都没有语法,语法是在交流中慢慢建立起来的,是不讲道理的,这也可以解释为文化的传播,管你有没有道理,大家都这么表达就成了语法,就成了道理。
如果你觉得有些语法比较怪,那可能是当时人的思维方式比较怪,文化是要传承的,即使比较怪也要传承,传着传着就不怪了。
从语法上看,世界各大语言中,汉语的语法是最简单的,甚至可以说汉语不需要语法,或者说汉语是最讲逻辑的语法。
当然,逻辑有时也要让位于习惯,帝国主义列强不说成帝国主义行强,也就是个习惯问题,掉在地上和掉在地下是一个意思,中国人强调的是总体感觉,具体是地上还是地下还真不要紧,根据前后文应该可以判断出作者强调的重点。
这方面,字母语言往往给人清晰的感受,这个很好理解,西方人总是强调具体细节。
语言对文化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甚至国家的存亡和语言也是密切相关的,都德笔下的韩麦尔老师所说:“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确实,对一群人,不是随便找一门语言来用就了事,语言承载着文化、历史和国家、民族的命运。
据说,世界上没有间断的语言文字有三种,分别是希伯来语、希腊语和汉语,我们不得不只认可汉语,汉语伴随着中国历史从远古一直走到现在,今天的中国人可以读懂两千年前的文献,读不懂那是学问低。
如果是字母语言,那就麻烦了,读不读得懂不在于学问高低,在于这门语言已经失传,即使是希伯来语和希腊语,虽然还叫这个名字,今天的地球人也读不懂两千年前的希伯来语文献和希腊语文献,如果有这些文献的话。
读字母文字的古老文献那就是搞研究,很高端的感觉,其实差不多就是猜,读汉语的古老文献,不认识的字,差不多都能在字典上查出来,只是古人比我们文雅,那些字体,我们现代人可能不习惯,只要换个字体就恍然大悟了,就是大家说的,那个字都认识你了,你还不认识它。
关于仓颉造字,一般认为并不是真有其事,我们认为,不仅有,还有多次,是不是仓颉那倒不一定,中国人的天下概念或者统一概念可能是天生的,只要有这个概念,文字的规范工作就一定会有,而且一定会有多次,而且每一次都是以政府主导的方式在进行。
汉字最近的一次大规模规范工作是推行简体字,对于孩子们和学习汉语的老外,这是一个特大喜讯。
汉语在民国时期进行了一次白话文运动,科学要发展似乎就得用白话文,使用起来要方便得多,便于推广。
白话文确实是一个大的历史进步,一篇白话文,认得这些字,那就基本能明白其中所说的意思了,换成文言文就不一定能懂,需要训练,所以说,白话文对提高全民文化水平是有大贡献的。
这里还应该提到日本,近代至民国时期,中国从日本引进了很多科学术语以及日常用语,这些引进的名词差不多把汉语搅得面目全非。
不过,由于日本人早就学会了汉语,他们也是用汉字在构造这些从西方引进的科学名词,所以,中国人一看这些字还都认识,比如“干部”这个名词,只要知道了是指什么,就习惯用这个词了,不然老是叫成“当官的”也不太亲民。
这次日本在汉语方面对中国文化的反哺,对于中国的科学发展以及打开中国人闭塞的思想很重要,在此感谢日本。
当然,这件事本身也展现了汉语的一个优秀品质,汉语造新词,现有的汉字已经够用了,不用再造新的字了,也不需要新的拼写发音,字和音早就够用了。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有个别化学元素的汉字就是后来专门造的,这有其特殊的学术意义,已经成了文化意义,这些元素名一看就知道是金属还是非金属还是气体。
人们为了适应现代生活的快节奏,有时还把两个汉字弄在一起成为一个字,最著名的可能是“千瓦”, 有人还在门字里写一个字母T来表示“问题”两个字,包括“千瓦”在内的这些新字花样应该属于不值得推广的玩法,有时候麻烦一点显得更重要。
东西方文字的区别是明显的,汉语的词是可以分开读的,字母语言的一个词不能分开来发音。
中国人认字其实是认一幅图画,西方人认字母也是认一幅图画,但西方人要认一个词则是要关注字母的排列,这使得汉语的阅读速度比字母语言快。
从东西方文字的区别也能看出,中国人总是善于把握全局,而西方人总是善于从事物的细微处着手。
在全世界几乎都用字母文字的情况下,中国人还一直使用方块汉字,地球的这道风景也许真是老天安排的,人类需要这种安排。
中国汉字有着强烈的形象思维特点,字母文字则表现得更为抽象,也许这正是西方人更善于抽象推理的原因吧。
这样,从语言的不同就决定了东西方有着不同的文化,语言影响文化,文化影响语言,以致于东西方在语言和文化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
字母文字的组合是可以一刀切开的,一个汉字往往是一体的,比如“国”字,一刀切不成两个字,汉字的整体概念是显然而必须的。
汉字的读音分四声,一个声可以表示四个字,“王明”和“汪明”,中国人觉得很容易区分这两个人,外国人听起来会觉得是一个人。
字母语言往往需要多用几个字母来导致发音变化,以便于更容易区分,这种文化导致单词的长度有时是变态的长,特别是人名和地名,已经长到不在于发音本身,而是文化上需要这个长度。
由于字母文字的书写和发音密切相关,这就决定了其书写和发音就其文化意义而言可以相提并论,而汉语其实并不太重视发音,汉语重视的是读懂而不是听懂。
中国不同地方对汉字的书写是统一的,而方言就像民主的呼声一样,你听不懂我,我听不懂你,这个也许是中国人对民主和集中的一种理解,集中下的民主胜过民主下的集中,在汉语中就是这么体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