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十分礼貌地询问:“不知楚先生的意思?”
楚润泽轻微晃动着脑袋:“身为指挥使的你,怎么还会如此保守?想来临垣州如今的局面,怕是也有你的一份责任。”
苏建眉头紧锁,楚润泽说得不错,如果自己在怀疑出现的时候就全盘压上或许便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楚先生说的是,只是我虽为指挥使,却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无理由调动大军,否则军费预算怕是顶不住。”
楚润泽略带嘲讽的眼神看向苏建:“有人还会没钱么?且不提你们和余家的那点破事,就说你个人现在和韩家的相互地位,弄一笔费用问题不大吧?
与其说你过分谨慎,不如说你不够自信,你不相信自身能力得出的结论。明明是一个战略级的能力效果,但在使用时却过分追求细节,‘推演’可不是这么用的!
你当初花费了数年时间才解救了初五的母亲,但你在工作中有这么多时间让你排除各种影响因素么?
身为指挥使,你要做的不是对所有人负责,你要做的应当是对大部分人负责。
牺牲,是难以避免的。
相信自己,了解属于你的力量,才能正确引导能力效果的最大化发挥。”
苏建沉吟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楚润泽:“楚先生说得是,我确实太过追求完美,我想要尽可能地让损失降到最低,反而延误了战机。那关于楚薪堆,您的想法是?”
楚润泽轻叹了一声:“唉!既然你都选择让他挂职了,就干脆彻底一点,直接丢到边境线去不是更好。
而且据我所知,余家的小子们不是都要去一线么?你贸然把他们锁在城区,恐怕也不合适吧!”
苏建摇了摇头,并不同意这个做法:“可他们都是普通人,直接去一线,风险太大了。”
楚润泽不甚在意:“你想余俊德失信于人的话尽管去做,反目成仇可就有得看了。”
“不至于吧?”苏建有些不太确定了,他并没有过多去采集这些在他看来并不重要的信息,他只是想要保障安全而已。
楚润泽抬手撑住脸颊:“宏图、宏大虽然性格温和,但余茵非常有主见,而作为兄长的他们又对这唯一的妹妹关爱有加。所以,你有得选么?
另外,余家的事我不管,但楚薪堆这边,我可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如果不让楚薪堆去边境线的话,我会调他去誓守州。”
苏建又沉默了,楚薪堆如果离开,他暂时就找不到可以定点常驻的特战队了,而且楚润泽所言非虚,虽然自己是为了余家兄妹好,但人家未必领这个情。
思索良久,苏建再次开口:“那就劳烦楚先生了,还望楚薪堆多关照关照余家的兄妹。”
“成交。”楚润泽再次起身,从房间中消失不见。
过了好一会,向仪琳才开口:“走了?”
陈泉摸着下巴:“想来,他应该还有正事,到我们这估计只是顺道。”
苏建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陈兄,你觉得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应该更冒险一点么?”
“比起问我,你更应该叫苏离过来商量吧?”陈泉并没有直接回答。
苏建听完却是莞尔一笑,看似什么也没说,其实陈泉这话就已经相当于给出了看法。苏离的行事风格颇为激进,要不是有他这个兄长时常节制,怕是早就对盛甸国发动侵略战争了。
“行,那就让他来吧!”苏建给苏离发了一个通知。
。。。。。。
楚润泽从临垣州边防军指挥所离开后不久,便来到了“烬寂”战备所。
战备所内,休息室中,楚薪堆等人正在坐着聊天,突然接到了访客通知。
楚薪堆接受影像后,立马喊出了声:“整装!整装!快!老族长来了。”
楚润泽就在门口等着也并不着急,没有强行入侵防御系统,其实也是为了给小辈们反应时间,毕竟自己这次前来还是很突兀的,要是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就尴尬了不是。
不多时,防御护盾解除,闸门开启,6名身着军装的少年陆续走出分列两侧。
“老族长,请。”楚薪堆抬手朝内。
楚润泽打量了一番几人,迈步而出,头也不回地说着:“我记得特战部没有强制要求穿作战服啊!你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没有私服了吧?”
楚薪堆挠了挠头:“不是不是,我们刚才都在休息室,赶着出来就直接穿了备用的军服,个人服装都在自己的住所。”
楚润泽闻言一笑:“哈?行吧!坐。”自顾自地走到了沙发上随意倚靠,并指了指其他几个座位。
几人看了看楚薪堆,楚薪堆微微颔首,随后率先坐了下来,其他几人先后落座。
“别那么拘谨,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诸位的。”楚润泽面带笑容,语调平和。
楚薪堆等人没有说话,都正襟危坐地等待着下文。
随后楚润泽扭头看着楚薪堆,摇了摇头:“你们也太紧张了吧,尤其是你,薪堆。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价值,面对我,你无需如此的。
而你们,你们是‘烬寂’冠名特战队,这代表着什么,你们该不会忘记了吧?楚薪堆是你们唯一需要服从的对象,我对你们并无任何管辖权。”楚润泽的目光从楚薪堆身上移开,看向了其他几人。
楚薪堆深吸了一口气:“老族长,您的意思是?”
楚润泽随意地挥了挥手:“别这么看我,我就随口一说,我这次来主要就两件事。一是,哦对了,你们这的屏蔽器开了吧?”
楚薪堆点了点头。
楚润泽很是满意:“那就行。我这两件事,一是感谢你们送来的那些材料,这对于家族来说很重要。说说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换取的东西吧!我会尽量满足,每人一样。
其二,就是我打算正式让你接手家族事务,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你的综合实力已经足够了。”楚润泽一动不动地盯着楚薪堆。
而在一旁,还有一个人在听闻此言后也是神色紧张地看向楚薪堆,但却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