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司务长空手走出,哈哈大笑,连骂带挖苦,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他的弟兄从侧面急冲而出,逃逸无踪!
一帮保安团官兵大怒!
樊中队长用手枪枪口,虚空点向光头司务长,嘴里恨恨。
“他妈 的,大司务长,你个家伙,跟老子来虚的,让你的弟兄从那面冲出去,好好,你狠!
来,弟兄们,把老子这个老朋友捆上!
他妈 的,捆紧一些,省得他又弄出什么鬼名堂来!”
几个兵上来,用绳子使劲捆光头司务长。
光头司务长笑道:“他妈 的,你们不要弄错了!
老子相信你们,这才自己走出来。
我那个弟兄不相信你们的屁话,才自己跑走。
现在看来,他是对的!
老子是瞎了眼了!怎么跟你们这帮混账王八蛋扯什么鸡巴蛋——”
樊中队长被骂得发愣说,问光头司务长:“你不打算跑了?”
光头司务长依然笑道:“他妈 的,我说老樊你个狗 日的也真是吃多了猪头肉,自己成了半个猪脑了!
老子现在不是在你面前?
老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你们这么多条枪围着,老子怎么跑?
他妈 的,你把老子松了绑,把你个老小子捆上,老子拿了你的盒子炮,你跑个样子给老子看看?
真他 妈 的一帮没有鸡巴用的东西——”
老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把盒子炮插到匣子里,说:“那好,大司务长,老子信你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你跟老子回镇公所去,把你知道的,都给老子,嗯,还有镇长,说一遍,不,说两遍!看看对不对得上!”
樊中队长很得意他自己的点子,下令道:“弟兄们,咱们这一趟没有白出来,捞了条肥鱼!
行了,回去咱们喝酒吃肉,等着领赏钱了!”
一帮保安团士兵嗷嗷直叫,立刻向自己老巢开拔。
光头司务长就觉得屁股上被重重一击,一看,是个高大横实的保安团士兵。
兵咧着嘴,龇着牙,说:“大司务长?
老子听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狗屁官?
老子踢了你一脚了,你能怎么样?
你能把老子鸡巴咬一口?
哈哈哈哈!你再瞪眼?
信不信老子一枪托子,敲出你两个蛋子儿来?”
光头司务长心中大骂不止,也后悔不止:“他妈 的,老子今天看来还有得罪受!
老子不该不听徐二哥,还有老漆政委的话!
老子到了红军,总有机会到这一带和他妈 的这帮反 动派干仗,为什么要急在一时,非得回家一趟?
他妈 的,悔之晚矣!
他妈 的,不晚!
老子既然开始跟他们赖账了,就他妈 的赖到底!
只要有一点机会,老子就逃了走!
回头再收拾这般狗操的!”
他脸上堆上笑容:“这位弟兄,脸生得很,老子——
哦,我又没得罪你,你怎么要这样跟我过不去?
俗话说,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的屁股转,什么时候等兄弟我转成你的顶头上司,你就不怕老子让你成天站岗没人换岗?”
他这话说得斯文,却是许多当兵的不愿听的。
当兵的在平时,最烦的事情之一,就是晚上站岗时间长,不能离开,还提心吊胆。
高大横实的保安团兵说:“你不认识老子,老子认识你。
老子的一个堂弟,就在修老八的靖卫团当差。
你说,是不是你们徐二褚狗 日的部下,把修老八的靖卫团打了?
老子的那堂弟,连媳妇都还没娶,连他妈 的女人是啥味道,都没尝到,就他妈 的被你们打死了!
他等于是,这个,这个,就没做过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