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菲儿。”
我懒得回答他,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不良的后果出现而已,他喜欢我?
或许是还年轻的缘故吧,倘若有一天,他喜欢上其他的比我还年轻的女子时,是不是就要抛弃我了呢,我这种黄花菜经不起他的折腾,我还是好好地等待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出现吧。
所以目前一定不能让谢冬霖喜欢我的这种痴心妄想梦想成真,得让他醒过来了。
让他醒过来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杜绝一切与他见面的可能,杜绝一切与他接触的机会。
他还想着像上次一样,躺在我的家里,让我一日三餐伺候着?坚决say:NO!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他算啊,谢冬霖竟然趁我未下班的这段时间里,问夏琪拿了钥匙,早早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相如猪般沉,以至于我和大雁回家了,他都无动于衷。
看着呼呼大睡的谢冬霖,大雁问:“菲儿大姨,冬瓜什么时候来的?”
“鬼知道,把他叫醒,让他滚。”我看着他就来气。
“菲儿大姨,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
“不许提昨晚的事情,以后都不行,赶紧把他轰走。”我的确很生气,这么多年了,莫名其妙地被人抱腰拥吻,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真是有辱斯文。
“菲儿......菲儿......”这时,谢冬霖梦中呢喃的声音响起。
“菲儿大姨,他梦中都叫着你的名字呢。”大雁说。
“赶紧把他叫醒,让他走啊。”听着谢冬霖梦中叫着我的名字。
我万分惆怅:他真的那么地喜欢着我吗?以至于在梦中都叫唤着我的名字?
可是,这个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工作才是我的一切,我必须想办法阻止突然闯入我生活中的他才行。
“菲儿......菲儿......”睡梦中的谢冬霖,声音再次响起。
“哎呀,他好像发烧了。” 大雁摸着谢冬霖的额头,望着我说。
“唉......尽是让我收拾残局,肯定没有去看医生。”我嘀咕着。
果然如此,在我嘀咕之后,实习生的来电说:谢冬霖和他去医院,走了一半的路程时,谢冬霖把人家给甩了,不但让人家好找,还让人家走了很多冤枉的路程。
自从公司领导下发了通报之后,我就非常忌讳和他接触,但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又不得不管他,于是把之前留下的感冒药,给他灌下去,再煮点热粥给他吃,让他出出汗,排排毒,等他恢复意识,让他赶紧地滚蛋。
然而,谢冬霖竟然死赖着,不愿意离开。他的病明明一天就好了,偏赖着说要休息一周才可以,就是不愿意走。
唉,我说不过他,那我总躲得过他吧。
于是,我规划了早出晚归的工作时间,让他自个在我的房子里自生自灭,看你能赖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躲过了初一,却还有十五,我躲了一个,却还有一个,只要我一出现在番禺店里,孙雯雯就会逮住我问谢冬霖的下落。
我可不敢告诉她,谢冬霖在我家里啊,万一再引一头狼入室,我可真是受不了,何况谢冬霖现在的痴心妄想还在持续中,万一孙雯雯知道了,我的日子恐怕比有黄莎莎在的时候更加恐怖。
但孙雯雯却赤裸裸地跟我说:“我知道他现在在你家里。”
“啊?”听她一说,我内心顿时崩溃,恐怖的日子要来了吗?
“孙......孙小姐,他是感冒了才过去的,我与他绝对没有任何关系的。”我解释地说。
“有没有关系,估计不是你说了算的。”孙雯雯笑了笑说。
“什么意思?”我疑惑了。
“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你,你也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孙雯雯看着我说,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可我看着她,同样是看不透,想不明,猜不到的模样。
“即使他喜欢的是你,但这也不代表你就是最后的赢家,在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是,你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我不在乎。”孙雯雯满脸的匪夷所思。
“你不在乎?”我更加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不是希望对方能多花时间在自己的身上吗?难得世道变了?还是我真的老了?她们喜欢一个人可以让对方为所欲为了,甚至知道对方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都不在乎吗?那岂不是要我原谅某人的失联?
“那你在乎什么啊?”我反问。
“爱,真爱,这才是我真正在乎的。”
这时,我疑惑不解,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她一边满不在乎,一边在乎真爱,难道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吗?一个人的真爱到底算什么?
我望着她,满脸的茫然,不理解像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平时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日子,真爱在她的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其实真爱,哪个女人不渴望?我也渴望。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遇到的就是真爱,没想到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时间到了,连自己的一厢情愿都只剩下痛苦的回忆罢了。
真爱并非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而一个人的真爱又算什么?
“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我要与你公平竞争。”孙雯雯突然说。
“你喜欢,你拿去吧,你不需要与我竞争。”我这棵除了某人以外,一直无心再爱其他人的黄花菜,根本不想老牛吃嫩草,于是我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回答她。
“如果我能拿走的话,早就拿走了,何必等到现在。”孙雯雯有点遗憾地说,却又满怀道理,比如黄莎莎,最后走的不过是她自己而已。
“竟然你到现在都拿不走,那你能保证你以后能拿走吗?”我反问。
“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尽力而为。”
“随你吧。”我随意地回答。
“你就这样无所谓吗?”
“我能怎么有所谓啊?”我实在不理解。
“等你有所谓的时候,恐怕你已经是说不出口的后悔了。”
“......哼......”我默不作声,我深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后悔又何有之?
“你等着吧,我会回来证明给你看。”孙雯雯说完便走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疙瘩又爬满了整个心窝。她说她还会回来证明给我看,证明什么给我看?证明我后悔给我看吗?
我多么的希望她可以把患有痴心妄想之症的谢冬霖带走啊,可她说她还会回来,还要给我证明,这事何时是个头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