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和李姗姗一直待在胡蝶家的大杂院儿里。
这几天的日子倒是清净,我偶尔会陪她们聊聊天,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在修炼。
胡蝶的母亲在第三天的时候已经醒了,两天以后能下床走动,状态越来越好。
至于李姗姗,她的身体恢复的也很好,基本可以脱柺行走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眼看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的心里却是越来越不踏实。心想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为什么杨国平和杨国安还没动静,难道杨正的事情还没结束?
“小枫?”
“嗯?”我看向李姗姗,她正在对我笑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招人喜欢。
“在想什么,这两天看你有点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安静了。”
“太安静了?”李姗姗的疑惑的看着我。
“嗯,有点过于安静了。”
“来,吃水果!”
这时候胡蝶突然来了,手里拿着一小盆刚洗好的葡萄,放在了我和李姗姗面前,然后她坐在了我们对面。
“枫哥,我看你打拳特别潇洒,你教我好不好?”胡蝶笑着说道。
“想学拳啊?”
“嗯嗯!”她急忙点了点头,样子很是期待。
“没问题,不过我打的那些都是内功拳,得有基础才行,学拳的话,那我教你一套修身养性的功法吧,怎么样?”
“好啊好啊!”
“我也要学!”李姗姗突然插了一嘴。
“别闹了,姗姗姐,你腿还没彻底好呢,先别学了。”
“谁说的,我的腿已经好了,不信你看!”她说着就起身抬了抬腿,我见状立马制止了她。
“好好好,我教我教!”
然后我便教了她们两人一套道家养生功,这套功法没有名字,不过有出处,是我师父刘国兴根据颐养生命功演变出来的一套功法,打起来很慢,形似太极拳,但好在不用配合呼吸,没那么多讲究,人人都可以练习。
没想到她们两个学的挺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打的有模有样。
“好了,这功法你们坚持练习,有益身心平衡,是套不错的养生功法!”
“嗯。”
她们笑着点了点头,又互相练了起来。
我却转头坐了回去,看着她们两个认真练拳的样子,脑子里却是在想着杨国平和杨国安。
那两个老狐狸一定是在偷偷干着什么,不然不可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以杨国平的手段来说,他如果想要找到我并不难,我也一定会有所察觉,可偏偏一直以来风平浪静,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黎明,静的让人有些害怕,这有点反常了!
“姗姗姐,小心啊!”
“哎呀!”
李姗姗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摔倒,我见状急忙两个大步跨去抱住了她,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一瞬间,我和她目光相接,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定格,像是一股暖流淌过全身,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没……没事儿吧,姗姗姐……”我把她扶了起来,顺口问道。
“没有……”
一旁的胡蝶一看这情形偷偷笑着,说道:“你们聊,我去看看我娘!”
这小妮子鬼灵精怪的,说完就跑,只留下我和李姗姗,俩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什么,小枫,雪柔姐回去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听了她的话,我轻轻叹了一声,走到一旁坐下,只道:“会不会真的像你之前说的,他们要对师姐下手。”
她紧跟着坐到了我旁边,说道:“所以打个电话问问,好确认一下。”
我想了想,确实这么做比较靠谱,于是点头答应了她。
“告诉胡蝶,就说中午我不在家吃饭了,要出去走走。”
“那你小心点!”
“好。”
出了大杂院,我用公用电话联系上了师姐:“师姐,你那儿怎么样,有发现哪里不对吗?”
“没有,小枫,倒是你自己小心点儿,毕竟把杨正送进去的可是你。”
“好,我知道了!”
简单的几句对话,挂了电话后,我没回大杂院儿,而是去了市里,准确来说是去了医院。
事到如今,杨国平和杨国安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他们!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医院的门口,看着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去了杨国安的办公室。
没想到他没在办公室,咨询了一下护士,我才知道杨国安这几天一直没来上班,理由是被医院暂停职务,例行调查。
不过我才不信,他才不会老实到乖乖等着让人去调查,而是一定正在背后做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于是我准备离开,哪成想刚出医院,我就看到杨国安站在马路对面盯着我笑,他笑的很诡异,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王小枫,你终于出现了!”
我笑了笑,说道:“我是个急性子,你们不来找我,那就只好我来找你们了!”
他冷笑一声,不屑道:“这么狂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吗,什么代价!”
他的脸上突然没了表情,阴沉的样子,嘴角在抽动着:“明天晚上,城西二十里的乱坟岗,有胆就去!”
“我还怕你不成!”我上前一步说道,没有一点惧怕他的样子。
他没在说什么,转头便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明白这些天里,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所以他和杨国平一直在准备怎么对付我!
真有意思!这么一来正合我意!
等回到大杂院的时候才一点多,胡蝶正在洗碗,而李姗姗在一旁看书椅子上看书。
“枫哥,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们刚吃完饭!”胡蝶笑着说道。
“先别洗碗了,胡蝶,我问你件事儿。”
胡蝶一边擦着手,一边朝我走过来:“怎么了,枫哥,你说。”
“城西有个乱坟岗你知道吗?”
“乱坟岗?”胡蝶有点惊讶,反问了一句,又道:“知道,那个地方很早了,听老人说以前民国的时候就有,那时候很多死伤的战士就埋在那儿,后来不断也有些染病死的,或是横死的人埋在那儿,还不小呢,怎么了枫哥,你问那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