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溪堂从袖中取出一只药瓶,递给思念:“这个是薄荷凝露,止痒效果很好。”
思念双手接过,玉瓶触碰到手心时感到一抹凉意:“溪堂哥费心了。”
“若是好用,回头我再多订两瓶。这东西费工夫,需要花时间等。”梵溪堂像个卖货郎似的吹捧着自己的货品。
梵夙见状,嘲讽道:“这不挺会讨女孩子欢心么?但凡你拿出对小妹一半的心思去相亲,何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梵夙每每想到母亲数落弟弟的模样,心想还不都是他自找的?活该挨骂!
梵溪堂一脸无奈:“二姐,你是知道的,和我相亲的那些姑娘,个个都端着,委实不喜欢。”
梵夙:“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么?有不端着且对你一心一意的姑娘,也没见你同意啊!”
“她……她就算了吧!”梵溪堂一想到那个对他死缠烂打的女子,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梵夙:“听闻她早早的就放出话来,说是非你不嫁。有她在,谁敢不端着?”
思念一听来了兴致,忙打探道:“大嫂,究竟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洒脱啊?”
梵溪堂:“去去去,没影的事儿,小姑娘家家的少打听。”
梵夙知道弟弟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便不再说了。
饮用汤药后不久,梵夙倍觉困倦,遂到里间小憩。
安置好长嫂后,思念退出厢房并轻闭房门。
等在走廊的梵溪堂上前,还未开口询问,思念已然明了:“此药令人嗜睡,兄长无需担心。”
听她如此说,梵溪堂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嗯……依我之见,兄长还是寻个由头让大嫂带着端儿回娘家小住几日为好。”思念认为,如长嫂这般模样,不管她是继续装“中毒”还是表现出“毒已解”,似乎都不妥当。
在走廊说话不便,梵溪堂将其引至隔壁间包厢。
“你的顾虑我明白。不过,若二姐骤然离府,害她的人岂不是会有所察觉?”梵溪堂边说边要伸手将其嘴角的残渣抹净。
思念会意,不好意思的自己上手去擦:“即便有所察觉,他们最多只能揣测。若是两相照面,大嫂被动不说且容易露出端倪。”
梵溪堂点头道:“小妹思虑的是。行事之人心思歹毒,若不能一举将其擒获,必会后患无穷!”
“待大嫂醒了,你们细细商议。现下,我要出去一趟,会会这帮不辞劳苦跟踪监视我的人。”思念说罢抬步要走。
“等一下!”梵溪堂挡住了她的去路。
思念不解。
梵溪堂:“这些人虽然武功不济,但若是敌非友,缠斗之时不排除他们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你毕竟是女子,若不甚着了道可如何是好?!”
梵溪堂幼时随父兄行军时,曾亲眼目睹良家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山匪糟蹋
女子不堪受辱,生生咬舌自尽了!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随身匕首上面开始有了人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