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泛指湖南湘西的红苗聚居区和贵州黔东南的黑苗聚居区,当地民风淳朴,民族风情浓郁,无论是习俗,歌舞,服饰还是建筑等,极其传统文化特点,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除此之外,苗疆医术在中医里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为中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是,脱胎于苗医的苗疆蛊术和毒术,却又让人闻风丧胆!
比如蛊术中最被人熟知的钻心蛊和情蛊,前者可以利用蛊虫一点点把对方的心脏蚕食殆尽,让对方生不如死!
后者则为男女双方下蛊,传闻一旦有人违背两人曾经的誓言,始乱终弃,蛊毒便会发作,中蛊者顷刻间暴毙而亡,而下蛊者也会遭受反噬,最终两人共赴黄泉!
不过这都是书籍上的记载,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但既然书籍上能够如此清晰的记载,想必不会空穴来风,定是有所出处才对。
至于苗疆毒术,自古蛊毒不分家,苗疆毒术的狠辣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蛊术,同样让人闻之色变,两者相辅相成,相融相杀!
杨国安真的会是苗疆毒师吗?
怪不得一直感觉他有些不同,怪不得他会不怕杨国平!
我看了眼手里的杀虫药,心想这次估计真的遇到对手了!
转眼天亮,我一早就离开了招待所,现在桃木仙剑有了,千灵符有了,为了有足够的把握对付他,我想我还需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定身咒!
这东西和引魂锁的作用一样,只不过引魂锁是用在鬼身上,而它是用在人身上。
除此之外,定身咒其实有个弊端,就是有时间的限制!
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只能又跑到陈老三的店里,因为只有他的丧葬用品店才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青色符纸!
这次我不想用黄纸做定身咒,而是想用威力更加霸道的青色符纸,这种符纸一般人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有人卖了!
但是我在陈老三的店里见过!
“先生,你要用这纸做什么?”
“定身咒!”
我一边回答他,一边接过了他手中的青色符纸。
“先生,这定身咒还用不上青色符纸吧?”
“没办法,这次的敌人太强,既然有这东西,那就用上!”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放好了青色符纸,只等下笔了!
他犹豫了片刻,问道:“先生,这次的敌人是……”
我看向他,狠狠瞪了他一眼,硬是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不该问的别问!”我已经拿起了朱砂笔,然后深吸一口气,一笔下去,一气呵成画出了定身咒,然后急忙放下笔,剑指立于胸前,一指精光点向定身符上。
大功告成!
“先生,一切小心!”陈老三拱手说道。
“放心!”
我转身迅速离开,接下来就是去找杨国安,我和他之间该有个了断了!
上午十点整,我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医院里,敲响了杨国安办公室的门。
“这位先生,您有预约吗,没有的话请您稍等!”护士在一旁说着。
我没理会她,径直走进了杨过安的办公室。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直到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小刘,暂停问诊!”
“好……”护士小刘把门关上了。
杨国安不急不躁,拿起水杯去倒水:“喝水吗?”
“不喝了。”我回道。
他笑了笑,拿着水杯走了回来:“你还真是心急,这么快就来了。”
他坐下看着我,说道:“就这么着急去死!”
“杨国安,你是不是认为谁都奈何不了你?”
“比如说你?”他笑着说道。
“就因为你是苗疆毒师?”我突然说道。
他喝水的动作突然停下,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不过转而却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不错,你的确不一样!”
“你是在夸我嘛?”
“当然!”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他突然笑了,我却摇了摇头,也笑了:“看来我猜的没错,你个老狐狸,藏的可够深的!”
“彼此彼此!”他悠闲的喝着水,我轻轻叹了一声,随意拿起他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翻着,说道:“我还有个疑问。”
“什么?”
“杨正不是你的亲儿子,难道杨国平也不是你的亲大哥吗?”
他的脸上没了表情,轻轻放下杯子,说道:“他是我哥哥,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一怔,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事情,本来想着他和杨国平的关系不好,杨国平也和杨正一样,只是被他利用而已。
“你和他的关系一直有隔阂吗,很难相处?”
“说不上!”
他放下水杯,起身走到窗户旁边,看着窗外,一举微风拂过,窗帘浮动,唤醒了他遥远的记忆。
“你既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不妨告诉你,我的家乡是苗疆的一个小山村,母亲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医生,至于杨国平,他的母亲是一个富商女,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七岁那年,我的父亲抛弃了我和我母亲,去找她了。”
“然后呢?”我问道。
“他走之后没几年,我母亲就病了,越来越重,不到一年,她已经下不了床,那个时候,她唯一想的人就是我父亲,她想在死之前能再见他一面,可是……”
他突然没话了,转过身看向我,说道:“可笑吧,自己当了一辈子医生,救人无数,到头来却连自己都救不了,而且还被人抛弃!”
“所以,你不喜欢杨国平!”
“是,我的确不喜欢他,他和她的母亲一样,总是高高在上,根本没有正视过我一眼!”
“那后来呢,你去找他们了?”
“是他找到的我!”
“他,你父亲?”我问道。
“我没那样的父亲!”他突然大声吼道,不过随即便调整好了情绪,说道:“母亲死后的第二年,有一天他突然出现了,说要带我走。”
“所以你就来了邯城?”
他摇了摇头,笑道:“我没有跟他走,而是把他杀了!”
“杀了,你杀了你父亲!”我惊道。
“没错,那年,我十三岁!”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那股恨意依然在,是一种已经被刻进骨子里的恨!
“你!”
“你不用这么惊讶,在我看来,他就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所以他该死!”
我没话说了,没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身世。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但不是那种该被人心疼的可怜人。
“你是毒师我可以理解,可杨国平为什么会是阴阳师?”我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