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 敢如公堂遭背弃
书名:圣无六界 作者:段文强 本章字数:5393字 发布时间:2024-01-18

                                                           

                 

                      

话表当日,敢如与春桃,情同姐妹之主仆,甚是万万无料到,本是那起案件中,妥妥受害之两女。竟是今日,哪知何故,遭此诬陷。           

练敢如当下,再又昂她好芳容,冲向小小官威处,置问道:“吴大人,你有何人证跟物证,能证明他们这伙人,明明就是强盗,却偏偏被你说成是一些路过的商贩?更有何证物,可以证明他们这些所谓的过路商贩,便是民女和小春桃,和那位不曾现身之人合谋将他们杀害?”

吴大人冷冷发笑,惊堂木拍响桌案,应道:“练敢如、小春桃,本官办案,自有公断。”

练敢如清脆之音,接着回道:“那民女斗胆请吴大人,拿出你的人证跟物证。”

吴大人微微点头,满脸看似,胸有成竹地说道:“人证本官是有,物证嘛,虽说目前没有,但可凭人证,便足以定你们这对主仆二人,一个蓄意谋财害命之罪!”

练敢如闻听此话,芳颜淡定,确有十分,冷冷说道:“是吗?就算人证跟物证通通俱全,民女虽不才,但自问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何来惧色?请吴大人传人证上堂吧。”

吴大人这下倒是,不慌不急地问道:“本官姑且问你,你练姑娘跟小春桃,可有人证和物证,能证明此件杀人案件中,你们两绝对无辜?”

小春桃急替小姐,对着县令,大喊大叫道:“有,当然有!至少在人证方面,我和我家小姐,一定有。并且不止一个,还是成百上千个!”

吴大人轻声一笑,随口问道:“是吗?何以如此有自信?”

小春桃坚定不已,响亮地答道:“凭的就是,在这龙城县中,有多少无钱看病的家徒四壁的乡亲们,他们有多少受过我家小姐的恩惠。我家小姐给他们每人看病时,不仅从未收过他们分文,有时不是自掏银两,赠给他们去买药,便是自备良药,送予他们。他们这些人,无一不对我家小姐,心存感激!”

吴大人耳听于此,左右摇头,不以为意,淡淡发问道:“你的意思,本官明白。但是奈何,仅凭这样,怎可完全洗脱,你们主仆二人的谋财杀人之罪?”

练敢如仰向县官,清响地说道:“吴大人,小女子练敢如,万不敢自命如何仁善,绝不敢自称怎样美德。可是民女练敢如,无论如何,就是有胆,大声地说一句,非我所为之恶,纵然将我千刀万剐,我又岂能随口胡认?莫道是身在吴大人你的公堂,哪怕是身站在皇上的朝堂之下,民女也斗胆誓死不认!”

吴大人呵呵冷笑,严峻地应道:“然而当人证足以确凿之时,即便是物证全无,照旧也是,岂容得了你认或不认?”

练敢如听罢此话,依旧那样,不急不忙地问道:“民女只问吴大人一个道理,且不管我练敢如的人品如何,姑且只问,一个自幼生于大富之家,繁荣门户的人,何需要行谋他人钱财,害他人性命之举?何必要走以身试法之路?”

吴大人冷声一哼,气拍再响案桌间,反而问道:“岂不闻人性贪婪,焉有知足之日?”

练敢如听得此理,冷冷发笑,理直气壮地问道:“好一个人性贪婪,焉有知足之日?那好,请问吴大人,民女家中,家财万贯,以民女家的产业,若欲再贪,非个几百万两或一千万两的金银而不可,安能看得上些许钱财?明明就是一伙欲对我和小春桃行劫财劫色的山匪,非要被吴大人说成是一伙商贩,还要称是我们两人,蓄意对他们行谋财滥杀人命之举。哼!如此颠倒是非,这等混淆黑白。民女跟小春桃,不知吴大人因何要无故陷害我们姐妹两于不义,只想敢问吴大人你,身为一方父母官,竟做此等下作事!吴大人,你真不知羞耻两字,怎样去写?”

吴大人这会听言,恼羞已至,惊堂木愈是,狠狠敲响桌案间,喝斥道:“你大胆!练敢如,公堂之上,岂容你对本官,如此出言不敬?”

练敢如更是那样,凛凛有理地问道:“身为一方父母官,胡乱栽赃于民,吴大人可曾对你所管辖的此县百姓们,可有半点敬爱之处?”

吴大人一声冷笑,尽掩羞色之难堪,不得嘴中赞叹道:“当真是俐齿伶牙到极致啊。”

练敢如冷厉地回道:“非民女怎样伶牙俐齿,实是吴大人你理屈之言,怎可不驳?”

吴大人听到这儿,立即又是,气拍敲在桌面上,道:“好!练敢如,本官这便传上一伙人证,立马上得公堂上,看你如何,对此辩白。”

练敢如镇定自若,自何多言?高声说道:“既是如此,吴大人,民女我行得正走得端,何惧吴大人口中的所谓人证。”

且言罢于此时之际,但看公堂之外,二十几位平民者,男女老少俱有之,无不身穿破烂服,通通低首怎昂头?在好几个差役的带领下,皆是浑身发抖,胆颤心惊,进得大人公堂下,速速仰官,左右跪拜,岂敢起身?

吴大人再是手捏惊堂木,重重敲响这刹那,惊得跪地贫民们,无不心惊肉一跳;俯视堂下各草民,发话问道:“堂下所立的两位女子,尔等可曾认识?”

跪伏前头一大汉,身着破旧,年过而立,不敢仰官,屁股朝天,跪向县令,忙忙回道:“回吴大人,草民认识,此二位女子,身穿光鲜白衣的,乃是这龙城县有名的大户人家练老爷膝下最为疼爱的千金大小姐,而这位姑娘,则是时常陪伴在练姑娘身边的丫鬟小春桃。”

吴大人轻微点头,再向其余跪拜民,问道:“那汝等呢?是否对她们两,无不认得?”

跪在公堂眼下民,不管妇孺,还是老幼,无一不是,这个不敢起身,随意点头,以示认得;哪个莫敢站立而言道,实确识得此二女。

吴大人继续往下,开口问道:“那尔等说说看,这位练府中的练大小姐,平日里为人是怎样?汝等心中可否深知?”

那适才回答的汉子,这时却是,内心甚急,嘴不吞吐地回道:“回吴大人,这位练大小姐,她仗着她爹,也即是练员外,乃我龙城县中家境殷实,平日里出门在外,竟老对着我们这帮穷苦百姓们,无故欺凌,非打即骂。令我等草民们,十分忌惮于她练家的财力雄厚,只得对她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练姑娘此刻耳闻,如此信口雌黄话,这般颠倒是非语,当即冷笑毫无语。

小春桃听得这等,睁眼尽说瞎话来,气得不打一处来,指其骂道:“岂有此理,简直胡说八道!你在说什么啊?你确定你自己,不是在满口疯言疯语吗?”

那汉子仍是这般,不敢抬举看县官,亦是未曾平视她,只得臭嘴继续道:“姑娘,我所说之言,句句属实,谈何胡说八道?何来的满口疯言疯语啊?”

小春桃火冒三丈,哪用多言?怒气冲冲,伸手指他,喝问道:“你?你?你可曾受过我家小姐,为你不收分文的看过病,给你不收半文的赠过良药之恩?”

汉子听此逼问,急速摇首,疾口否决地应道:“姑娘,你和你家小姐,平日里要是能够不对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胡乱欺辱的话,我们这些贫苦百姓,便感激不尽了,怎敢受你家小姐,如此厚恩啊?”

小春桃怒容满面,更何话下?指他嚷道:“你?你再说一遍?你再满口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吴大人气拍又敲,对她春桃,厉声训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对证人这般恐吓?本官公堂之内,焉能容你这一介奴婢,这般咆哮公堂?来人啦,给本官掌嘴三下!”

言罢,但看两名衙差,正当上前,奉命行事之时。敢如在场,岂容自个小春桃,当下必受这伤害?急得她慌忙十分,展开玉臂一对,拦在春桃身前。

练敢如护妹心切,紧张之至地叫道:“住手!吴大人,要打的话,由我这身为她小姐的来受过,莫要伤我的小春桃一丝一毫!”

吴大人轻轻点头,如她所愿道:“好,本官成全你!”

大人言罢,一名衙役,迎前几步,对着敢如,两边花容,左右月貌,毫不怜香,重重三耳光一扇;端的乃是,打疼女仙医脸上,何等疼在春桃心?

小春桃大惊失色,痛彻心扉,自何多说?忙忙两手,扶着敢如,哭喊道:“小姐、小姐啊。你?你怎可如此护我,让你自己受罪啊?”

练敢如冷笑尽露,不以为意,一只玉手,轻轻抚摸春桃脸,立马说道:“小春桃,你是我的好妹妹,有苦理应是由我这个做你姐姐的,替你受过,有何不可?”

春桃哭声,一时响彻,公堂内外。听得大人姓吴的,好不为此而心烦,惊堂木连拍几下,难止丫鬟,心疼小姐之哀泣;唯有敢如,速速令她,虽是女子,当似男儿,有泪不可轻弹时,才见春桃,急擦眼泪,立止泣声。

吴大人接续俯视,堂下所跪在场的庶民们,仍是有话,审问他们道:“尔等说说看,这对主仆两,平日里是如何待你们的?”

县令在上,虽说官威并非大,然则一般平民终归是,战战兢兢,跪仰大人,这个那个,信口开河,对着敢如,分别俱是,睁眼尽说瞎话来。

“回大人,练姑娘平日里,仗着她是这龙城县中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总是对我们这群身穿破烂衣的穷苦百姓们,是没事找事,出言羞辱,要么便是,叫她身边的打手,无故地来打我们。”

“回大人啊,民妇小儿,一日不幸身患重疾,正哭天喊地,抱着我家小孩,正要去寻求大夫,正巧遇见了她练姑娘,正和她身边的小丫鬟,在街行走。民妇早知练姑娘,自幼习医,医术精湛,便立马走到她面前,对她是跪地求她,可否帮民妇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子。谁知练姑娘她?她非但对民妇母子俩毫无半点怜悯之心,还要对民妇出口辱骂,甚至还要对着民妇这可怜的孩子,毫不留口德地出言侮辱。大人啊,练姑娘她枉长一张这等如花似玉的脸蛋,怎的心肠,如此恶毒啊。”

“大人啊,练姑娘平日里,她仰仗她爹乃是龙城县的一名数一数二的财主,便对我们这帮没钱看病,无钱吃上一顿好饭的穷苦百姓,傲慢之至啊。这倒也罢了,毕竟我们穷苦人家,站在她富贵人家面前,本就难以抬得起头。但是,我们一来从未偷她们家一文钱,二来更不曾胆敢打劫她练家的一分财富,可是练姑娘她千不该,万不能地对我们这帮贫苦百姓们,任意辱骂,随意欺凌啊。”

“大人啊,练姑娘她平日里,虽经常为人看病,可是她只给有钱人看病,对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们,居然是何等的尖酸刻薄,出言羞辱。那便是,一旦我们穷人去寻她看病时,她非但毫无怜惜之情,反而对我们这帮本就穷得饭都难以吃得饱,衣也难以穿得暖的穷苦人们,是狮子大开口,要价得比其他一些大夫还要高出几倍,简直视我们这群穷苦人的性命如同草芥啊。”

“回吴大人,这个练敢如,她恶毒心肠,仗富欺贫,枉是美人之身,心竟是毒比蛇蝎啊!”

“吴大人啊,她练姑娘,身在富贵人家,自许高高在上,一直以来,总对我们龙城县中的穷苦百姓们,是视若敝屣,欺人太甚啊!我们常年受她欺凌,实在是受够了。”

敢如这时,左右两耳,听尽他们,昧着良心之瞎说;看尽他们,个个丑陋之嘴脸。当即芳心,甚感何谓,心如刀割。

小春桃怒火冲天,越是按捺不住,指着他们,这会火冒,何止三丈?厉声责道:“岂有此理,你们简直何等的胡言乱语?睁着狗眼说瞎话?你们?你们一个个的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当你们无钱看病时,是谁不愿收取你们各自一文钱,尽心竭力,为尔等看病?更是谁,为你们探完病以后,不是自掏腰包,出些银两赠给你们去抓药,则是毫不收取分文地来赠送给你们每人一副良药?你们当真确定,你们各自的一番话,说的到底是什么?”

一位民妇,急忙一边跪向县令,一边回头,仰看春桃,嚷嚷道:“春桃姑娘啊,这做人做事嘛,必得讲良心啊。我们当然知道我们各自在说些什么。那便是,明明你家小姐,平日里对我们这帮穷苦人,是仗富欺贫,非打即骂啊。何曾对待我们这些身着破旧衣服的百姓,有过半点善心之举啊?”

小春桃恼怒难止,哪用多说?下视这等妇人来,破口骂道:“我呸!你这恶毒的妇人,虽说我书读得少,但也知道什么叫作恶毒莫过妇人心。良心?你这卑劣无耻的妇人,也配说良心二字?我来问你,记得去年,你也是一位无钱看病,专程到我家小姐的练府门外,跪地乞医。当时我家小姐正好在家,听到下人的通报后,立马跑出来,将你带进家门,然后对你是费心照顾。之后不久,我家小姐凭她精湛的医术,不但医好你的肺病,还特意赐你纹银十两,让你日后省着发,对你是多么的施恩而来,仁至义尽啊。可你如今此刻,居然身在这公堂之上,对我家小姐和他们皆一样,不仅如此的口不择言,还要尽说这等极其不要脸的话,你这恶毒妇人,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

一名大汉,也是如此,一面跪向大人处,一面抬头侧脸来,赶紧说道:“春桃姑娘,你家小姐的为人,不但我们身在公堂之上,跪向吴大人的草民们俱知,在咱们这龙城县中,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啊?”

小春桃瞪着两眼,向这大汉,责问道:“那你倒说说看,我家小姐,曾几何时,在你们眼中,居然成了如此一位仗富欺贫的恶毒女子了?”

另一汉子,亦是这般,跪向小小官威处,举首侧面看春桃,对此也是,毫不含糊地讲道:“你们家小姐,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自以为生长在富贵之家,便高高在上,轻视我们穷苦人,欺辱我等贫民辈的一位恶毒心肠的女子啊。”

小春桃这时更是,瞋目切齿,指着他们,这伙颠倒黑白民,喝骂道:“住口!你们?你们?你们一个个的良心,是全让狗给吃了?还是你们的心,生来就不配是人长的心,而是狼心狗肺吗?”

练敢如此时倒是,明受此等冤枉气,仍然这般好镇定,对着护主好丫鬟,轻声说道:“小春桃,罢了!”

小春桃对视敢如,万般不解地叫道:“小姐,你?你说什么?罢了?为何罢了?难道你没听见吗?你没听清他们这些人,睁着两眼,对着小姐你,尽说这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话吗?”

练敢如目下只得,冷冷一声笑了罢,看向堂上那大人,对她春桃,音声响亮地讲道:“我不知他们何故如此,更不知他们因何会变成这样?但至少我知道,当一个人,突然对着救命恩人,睁着双眼说瞎话,句句之言尽诋毁,那么你怎么跟那人解释,如何质疑于对方,亦是无用。更何况的还是,不是一两个,还挺多的。”

小春桃怒气填膺,切齿之至,指向这伙忘恩徒,对她小姐,嚷嚷道:“小姐,你看看,你看看啊!在这公堂之上所跪之人,哪个不是曾经受过小姐你,对他们无不施以不收取分文的看病之恩?又有哪个不曾受过小姐你赠银赐药之惠?可是他们呢,怎的如此厚颜无耻,竟然在这公堂之上,对着小姐你如此诬陷?说出这等不脸的话啊?”

练敢如听清春桃,说此无比气愤言,再看堂上在坐官,言道:“小春桃,公堂之上又如何?也得看看坐在这公堂之上的这位大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官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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