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盛极而衰,物极必反。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兴隆。两年后,由于一场意外的发生,酒楼的生意开始江河日下。
这天,酒楼接了一单结婚的婚宴,客人把整间酒楼全包了,摆了七八十桌酒席。结婚典礼在大厅举行,鼓乐喧天,人声鼎沸,场面十分的热闹和隆重。刘安东和张秀云忙里忙外,不停地指挥酒楼的员工开展各种服务,力求给客人营造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婚礼进行得十分顺利,一切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在进行着。时间接近九点,许多客人吃完饭以后都开始下楼回家。刘安东和张秀云望着潮水般退去的顾客,开始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忙得晕头转向,筋疲力尽,但想想又是一笔不少的收入,所有的疲惫和抱怨都一扫而光。
突然,有一位老人在二楼下楼梯的时候摔倒在地,浑身抽搐,脸色苍白,同行的人赶紧扶他起来坐在地上,然后大声呼叫老人的名字。刘安东和张秀云当时在一楼,服务员下来告诉他们二楼有一位老人晕倒了。于是,刘安东迅速跑到二楼,看到那位老大爷在地上躺着,就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然后就问这些邻居老人的家人在哪里,平时老人家是不是有心脑血管之类的疾病。
有一个年轻人说老人的儿女都在外地,平时就他自己在家,没听说过老人有什么大病,也经常见到老人晚饭以后去广场跳舞。
另外一个女孩子说老人的孩子都没在家,所以今天老人是和邻居一起来的,来的时候看着没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新郎的家人也过来了,看了看老人说了句大家都别动他,等120到了再说。然后就拿出手机联系老人的儿子,告诉他父亲的情况,并且询问之前老人是不是有什么病。
10分钟左右救护车到了,大家一起把老人抬进救护车,刘安东也开着车带着新郎的父亲一起去医院。
没想到的是,老人到了医院急诊室以后,没有抢救过来。医生说是他有冠心病,今天又喝了白酒,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导致猝死。
新郎的父亲直接傻眼了,好好的婚礼出了这么个事。这安东也懵了,酒楼里喝酒死了人,这对他的酒楼的影响太大了。
最后没办法了,人已经过世,不能总在医院待着,先拉到殡仪馆放着,通知他的家人,等他的家人回来以后再说。
本来刘安东以为这件事情和他关系不大,最多也就是会暂时影响到他的生意,但是没想到老人的儿子回来以后,要求他和新郎的家人给他们赔偿,说老人是受到新郎家邀请,来到他的酒楼喝酒吃饭,那么老人的过世和他们都有关系,必须赔偿,张口就要100万,要他和新郎两家平摊赔偿。
刘安东和新郎父亲都不同意给这笔钱,和老人的儿子交涉了几次都是不欢而散,最后刘安东说让他去法院起诉他吧,钱他不会给,因为医生都说了老人本来就有心脏病,老人的去世他的餐厅没有责任。
本来,刘安东已经做好了面对法庭裁决的准备,可没想到对方却使出了使出让每个商家都闻风丧胆的一招。
这天上午,老人的儿子竟然带着他们的家人拉着老人的遗体堵在了刘安东的饭店门口,让他不能正常营业。他们还在刘安东店门口搭起了灵棚,穿着孝服直接哭丧。几十个穿着白色孝服人在他的酒楼店门口嚎啕大哭,同时是吹唢呐,敲响锣,一时惊天动地,把每个正在吃饭的客人吓得夺路而逃。他们还拉着横幅,控诉店里饭菜不干净,吃死了人。
刘安东知道他们摆明了要讹人,但也无可奈何。万般劝说无效后,刘安东只能报警求助。警察来了以后让他们立刻解散,有什么事情可以协商,不行可以去法院起诉,但是不允许这样做。但这些人却不听从警察的警告,继续坐在地上不愿意离开。
最后,警察只能出动警力进行驱散,他们就抬着老人的遗体去新郎家闹,双方甚至还引发了冲突,后来也是报警处理了。
晚上新郎的父亲来找到了刘安东,他说:“老人的儿子放了狠话了,如果不给赔偿,他们还会继续闹,不会让我们两家好过。”刘安东问道:“那该怎么办呢?”新郎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不出点血是解决不了的。不如这样吧,我们找个中间人说和一下,少给点钱,就当花钱买个宁静吧。”
新郎的父亲说他堂弟和老人的儿子相处得不错,让他堂弟去做个中间人,让他们少要点钱,看看一家出10万块钱能不能把事情解决了。说实话,这钱刘安东是不想出,因为他觉得这本身就没有他的责任,是老人本来身体就有心脏病,怎么还能让他给他们赔偿呢?
于是,刘安东就让新郎父亲等他一下,他出去给他一个懂法律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这个朋友和他说,如果走司法程序,他的酒楼可能会被暂时查封,因为刑侦大队要调查,取证是不是他的食材造成的老人中毒过世,这样一来,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他的餐厅不能营业。如果赔点钱,把事情解决了,酒楼就能迅速恢复营业,说不定还更加有利。
和朋友打完电话以后,这安东心里感到特别的难受,他酒楼好不容易火了起来,如果因为这个事情停业,就算最后的结果不是他的责任,那后果也是不能承受的呀。想了想,经过与张秀去商量,他们最终还是自认倒霉吧,。刘安东就回去和新郎父亲说让他去找中间人说和吧,一家出10万,看看行不行。
第二天一早新郎父亲就给刘安东打电话,让他到他家里去,他堂弟已经去说和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新郎父亲的堂弟回来说那边可以做出让步,但是最少要给30万。新郎父亲瞬间脸黑了下来说这叫什么事,早知道就不喊老人去吃饭了,作为邻居,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他们给10万已经不少了。
新郎父亲的堂弟又说了句,下午他再去找他们说说,估计最少要出20万这事情才能解决,你们看行不行。如果不出这钱的话,他就不再去找他们了,你们自己去解决。
最后刘安东和亲郞的父亲还是怕被闹的不行,咬牙认了一家20万,但是必须保证给了钱以后不能再节外生枝。下午新郎父亲的堂弟就又去了,刘安东也没在那里等,打个招呼就先回酒楼了。
晚上接到新郎父亲的说那边同意了20万。无奈之下,刘安东只能咬咬牙按要求进行赔偿。他只想把事情尽快的了结,让酒楼尽快地恢复营业。
风波平息两天后,酒楼又重新开始营业。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生意冷清得可怕,连一个上门的顾客也没有。刚开始,他们认为是风波的后遗症,过一段时间生意就会好转的。
可是一个月后,生意还是那么冷冷清清,酒楼已经到入不敷出的地步。每天面对着庞大的支出,两个人都愁白了头。
为了挽救江河日下的生意,他们想了很多的法子。酒楼又是推出特色品种,又是降价促销,可生意总是不见起色。渐渐地,由当初的赚得盆满钵满,变成了持平;再由持平,变成了亏损。望着亏损日益严重,刘安东便提出了尽快结束酒楼,及时止损。可张秀云说什么也坚决不同意。她老是说这样亏损只是暂时的,只要熬过了这段低迷的日子,酒楼的生意肯定会再度兴旺起来。于是,他们两个不断地往酒楼里扔钱,结果就像扔进大海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