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定，也有可能是另一个人工智能。”莫河沉思片刻，将昨晚在游戏里遇到的诡异事件和盘托出。
不一会儿，听完莫河的话，夏雨霍然起身，目瞪口呆地喊：“这......这怎么可能？”
“目前只是个假设，《幻想世界》一定藏着其他的秘密。我昨晚的经历太过神秘，你觉得那肉须真的入侵成功了吗？”莫河再次问道。这波波头小姐与他关系匪浅，而且还是继承了夏富国老馆长众多学识的厉害女孩，说不定真能给他一个答案。
“数据在物理层面的入侵，涉及到人类大脑的脑干和皮层区域。但要改变和控制该区域诞生的意识，传入其中的信息流，必须首先获得目标大脑皮层的相关数据，这需要极为精妙的操纵，更需要完美的能量传输手段。”夏雨脸色严肃地回道。
“不过......”说到这夏雨顿了一下，下意识瞄了莫河一眼。当看到莫河一脸刮目相看的表情时，忽地脸色一红，急忙在工作台上操作起来。
“别这样看我，这不是我说的，是我爷爷当初去UN辩论时准备的另一份论文。”夏雨红着脸地指向工作台上出现的立体影像，那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银框眼镜的严肃老者。在老者影像的下方，出现了一篇名叫《论能量与意识空间的关系》的论文，字数超过了三万字。
“咦，这是老馆长的论文？！”莫河瞥了一眼，急忙挺直腰杆，凑到工作台前仔细品读起来。
旁边的夏雨嗯了一声，目光恋恋不舍地望向老者，轻声道：“爷爷当年有一个很厉害的催眠师朋友，在他的帮助下，爷爷好几次进入自己脑海最深处的潜意识空间。但学术研究与科学研究不同，爷爷没有足够严谨的科学实验来支撑这篇论文，所以当年去NU时一直没有拿出来。在那些年里，李维斯博士也在进行AR头盔意识链接方面的研究，该研究与爷爷关注的东西有一定关系，可惜爷爷当年没有机会和李维斯博士结交一番，这一直是他心头最大的遗憾。”
“不可思议，夏老也太厉害了。”莫河一边听着夏雨的述说，一边认真阅读起了论文。
老馆长的论文思想流畅，行文严谨，一些知识点，假说和反证等手法层出不穷。不少术语诸如“微观世界能量互换”“人类进化与精神力场”“神灵套在人类脖子上的枷锁：以太能量场”等等，看得莫河不明觉厉。
这是一篇延展性不俗，关于人类未来进化的推演理论，其中有不少涉及到鬼神领域和高维空间。整篇文章读下来，莫河虽然有一些东西无法读懂，但其中提到的对人类文明进化的思考，非常的吸引人。
莫河看得如痴如醉，不一会儿以老馆长的论文为出发点，莫河和夏雨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中午。
当闭馆的广播在11点40分准时响起时，莫河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离开，和夏雨互相告别。今天他想问的问题，大部分已经从论文中得到了解答，其中关于鬼神壁垒的假设让他非常感兴趣，可惜这东西实在太过遥远，他无法亲自去求证。
话说回来，目前对他有威胁的除了气流感胃癌，也就只有张曦和老猫这两拨人了。至于昨晚在游戏里的威胁，他反而有了不小的兴趣，夏老的文章中提到了人工智能与数据永生的观点，让他忍不住想立马登录游戏，查一下幻想世界里是否藏着其他秘密。
不过这想法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想到剩余不足三个月的生命，莫河忍不住叹息一声，心头一下子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下了图书馆三楼，莫河刚刚离开图书馆，便看到汉白玉石碑旁站着一位大长腿美女。那人穿着白色修身小棉袄，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将她的大长腿紧紧包裹，展示了极为傲人的身体曲线。
“张曦？”看清那人容貌，莫河惊讶地喊了一声。此女似乎在寒风中等待许久，脸上一片红晕。
“走吧，我带你去咖啡馆，我表哥在那等着了。”张曦挤出一丝微笑，脸色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好。
“好的。”莫河淡淡地应了一声，见张曦转身离开，连忙跟了上去。
街道上行人稀少，寒风扫过路面，不经意间卷起了一地的落叶。
两人一路无话，静静地走过街道转角。
莫河亦步亦趋地跟在张曦身后，目光不时落在张曦踉踉跄跄的身影上，此女臀部的牛仔裤上，似乎残留着一小片干涸的白浆，那牛仔裤似乎并没有洗干净，但张曦并不在意，似乎故意任其残留。
不仅如此，张曦此女脚步虚浮，走路是时而捂住小腹，时而停下喘息，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是怪异。如此看了片刻，莫河上前几步扶住张曦，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曦身体一僵，将莫河的手猛地甩向一边，冷漠地回道：“不用你关心！”说完继续闷头带路，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莫河见状眉头皱起，心中涌出一丝怪异之感。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街边一家叫做水晶阁的咖啡馆。咖啡馆位于南城图书馆的北边，是一家百年老店，在这条街上久负盛名。
水晶馆外站着两个卫衣青年，那两人个子不高，肤色黝黑，长着一副标准的东南亚面孔。两人似乎正在门外警戒，目光透出一丝阴狠，其指间的关节状若鹰爪，肌肉异常凝实，像是常年练习搏杀之术，与常人大为不同。
“小姐。”看到张曦到来，两个卫衣青年急忙弯腰迎接。
张曦嗯了一声，快步走进水晶阁，莫河紧紧跟在身后，下意识和两个卫衣青年对视一眼，眼角猛地狂跳几下。这两人的眼中深藏杀机，目光极为淡漠，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活人，而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刚一进门，一颗机械球从门头落了下来，绕着莫河转了一圈，数道扫描射线把他全身上下扫了个遍。
“这是......军用级便携式医疗扫描球？！”莫河瞳孔一缩，这玩意他以前在江语城见过，对人体细胞病变的扫描检测非常精准，医院的扫描球与之相比就像一个西贝货。
进门之后，出现在莫河眼前的是一间装修典雅，充满复古格调的咖啡厅。一排小木桌沿着墙壁摆放有序，中间有个小吧台，酒柜上摆满了酒水和各个品牌的咖啡豆。
周围的窗户全是教堂用的彩色花窗，彩色玻璃上绘满了天国的景色，和各种头顶光环的天使人物。光线从外部照射进来，整间咖啡馆顿时充满了神圣而肃穆的气氛。
进门的右侧，那里已经被清理出了一块小场地。靠近彩色花窗的地方，并排站着十几个穿着白色圣衣的孩童，在孩童前方站着一位手握十字架，一脸慈祥的神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