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善良妇女身遭凌辱
忍不可忍借刀解恨
黑三的计,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原来是快到小岛住处门口时,黑三打起了海北四的注意。他想何不来个顺手牵羊,先下手为强?于是,他用手拉着海北四的手,拼命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黑三的住房是20间瓦房平房中的一间,他单独住在一间,𨺲壁住的是他的兵丁。
左拖右拽,不一会黑三便将海北四推进了自己的房间,海北四不知是计,只好顺从了他,这时,还不等海北四的脚跟站稳,黑三像个饿虎似地一下子扑了过去,把海北四抱住,弄得海北四一时喘不气过来,只好本能地进行反抗。黑三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他声音温柔地对海北四说:“你早晚是要做皇军的慰 安妇的,倒不如先和我睡一觉,我会想方设法保护你。”
过去黑三当国 民党民团团长时,已经看中海北四的姿色,曾多次上门企图强 暴她,幸得被乡亲们及时相救,黑三没有得逞。因此,这么多年过去了,黑三对此事仍耿耿于怀。而海北四对黑三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他的皮,挖他的眼。
黑三见海北四无作声,以为海北四默认了,心里暗暗高兴。
此刻的海北四也暗暗告诫自己:决不能上黑三的当,让他占便宜。于是,她对黑三说:“押得牛低头,不押得牛喝水。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说着用力想挣脱黑三的手。但黑三的力气比她大,她越拼命挣脱,黑三抱得越紧。
这时,海北四灵机一动,故意地大声骂道:“狗汉奸,放开我!”
这一喊不要紧,可真的把黑三镇住了,他深知海北四是送给小岛吃的肉,偷吃这块肉是要冒风险的,自己有几个脑袋呀。想到这里,黑三只好松开了手,扫兴地说:“算你厉害,我一生最大的心病就是每次都败在你的手里。”
听到海北四的喊叫,清野走了过来,他从窗口中发现黑三在房子里对海北四动手动脚,便对黑三说:“队长,你还没有把花姑娘送到小岛长官的房间?”
这些日子来,黑三每天都和日本人打交道,也学会不少日本话,不仅能听得懂,而且还会讲上几句。因此,他与日本人的交流都不存在一点障碍,反而游刃有余。见是清野,黑三一下子慌了神,知道露了馅,吓得流了一身冷汗。但黑三毕竟是在黑道上闯荡多年,吃的盐都比别人吃的饭还多。因此,随机应变是黑三的看家本领。只见他陪着笑脸对窗外的清野说:“太君,花姑娘不愿意去小岛太君那里,小的便带回宿舍做她的思想工作。”
清野一听,信以为真,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你马上给小岛长官送去,他一定等急了!”
黑三点头哈腰地:“是!”
就这样,黑三很不情愿地将海北四带去见小岛。
这时候的小岛可能是下村扫荡累了,正在炮楼三楼的寝室睡床上打呼噜,室内的灯光很暗淡,像鬼火般忽明忽暗。
黑三急速地跑上三楼来,用半生不熟的日本话轻声说地:“报告太君,美女小的给你带来了! ”
这下可把小岛的美梦打醒了,他正要发作,当听说是美女来了,便转怒为喜,来了精神,说:“好!好!”
随即,海北四被一个日本兵押上楼来。
小岛用手势示意黑三和那个日本兵下去。黑三和那个日本兵转身急步走下楼。
这时,楼房里只剩下小岛和海北四,两人双眼对视着,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
面对颇有几分姿色的海北四,小岛不由垂涎三尺,他知道海南话与闽南话比较接近,海南人能听懂闽南话,而他也听懂海南话。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用闽南话对海北四说:“你的,不要的害怕,皇军对你大大的好。 ”
海北四默不作声。
本来,小岛已经许多日不沾女色了,见到海北四,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下去,但他毕竟是个读书人,他要让海北四对他有好感后才下手。于是他假装关切地问:“你来这里干活感觉到累吗?”
海北四说:“一天挑上百担水,能不累吗?就是铁人也吃不消,你们日本人也太霸道了。”
小岛故作不知道,说:“有这么回事?”
海北四生气地说:“我每天都这样干活,还有假?”
小岛马上把话题转移,问:“美女,你为什么叫海北四?好像海南姓海的很少很少?”
海北四淡淡说:“我没有名字,海北四就是我的名。”
小岛故作惊讶:“中国人是相当讲究起名的,认为名字决定着一个人的命运。你的父母连名字都不给你起?不会吧。”
海北四说:“是真的,我是湛江人,十三岁那年被人贩子卖来海南,由于我在家排老四,所以村里人都叫我海北四。”
小岛走到海北四的身边,用一只手托起海北四的下巴:“我的家乡是日本北海道,你则叫海北四,太巧合了,巧合就是缘分,海北四小姐,我现在需要你,你可以做我的小老婆吗?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海北四拒绝了小岛,说:“我早就嫁人了,老公去了泰国。”
小岛嘿嘿地干笑了两下,说:“这不正好吗?你一个人在家里守活寡,不觉得委屈吗?”
海北四平静地说:“没什么,文昌很多的女人都是这样,不止我一个人,终生不嫁。”
小岛在海北四面前踱步,他想开导面前的这位女人,他说:“中国人太封建了,为什么要从一而终呢?你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人啊,委屈自已,那是最大的犯罪。”
海北四仍是固执地说:“我妇女人家,要守妇道,就是要从一而终,不能做对不起我老公的事。”
小岛和海北四就这样一句闽南话一句海南话进行交流。这时候的小岛已经急不可耐了,他说:“我现在是单身一人,干柴遇烈火,就让我们从一而终吧!”说着用命令的口气命令海北四脱下裤子,海北四不从。
小岛恼怒了,只见他一巴掌朝着海北四的脸部掴去。
海北四呜呜地哭起来。
小岛乘机抱住了海北四。
海北四奋力反抗,但怎能抵抗得过虎腰熊背的小岛。就这样,海北四被小岛强 暴了,只听见从炮楼里传出海北四阵阵痛苦的叫喊声。
打那以后,三天两头,只要小岛心血来潮,兽性发作,他总要海北四来陪他睡一觉。而每次海北四稍有反抗时,小岛总是威协说,如不顺从,将把山崛村的人斩光杀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全村人的性命安全,海北四只好委曲求全了。由于海北四成了小岛喜欢的女人,这让黑三对她再也不敢对胡作非为了。
却说坡头嫂,虽然瘸了一只脚,但她是一位非常善良而又敢作敢为的人,她的老公和儿子一次在山坡上放牛时,被日本鬼子从飞机上掷下的炸弹炸死了,她恨日本鬼子都恨入骨了,这次被抓来当慰 安妇,日本军官嫌她脚跛,谁都不想要,正当她暗暗高兴时,一个人悄悄地进入她的房间,还不等坡头嫂反应过来,就被擒得喘不过气来,然后三下五落二脱掉坡头嫂的裤子,压在在她的身上,将她强 暴了。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而是黑三,黑三一边强 暴她,一边还笑着说:“弯竹不弯蔑,丑人不丑匕。”坡头嫂听了,真恨不得掰他吃生。
黑三玩弄完坡头嫂后,穿好裤子正往外走的时候,冷不防,坡头嫂从地板上捡起一块砖头朝黑三掷去,不偏不倚打在黑三的后背上,黑三正要发作,
突然发现海北四等人回来了,黑三用手摸了摸后背,麻痛麻痛,发现不流血也就不介意了,便灰溜溜地走了。
海北四回来后不久,其他妇女也陆续回来了,她们抱成一团,失声痛哭,声泪俱下地控诉日本鬼子的罪行。
一位妇女说:“这样继续下去,我们不是干活累死,也会被强 奸至死!”
有的说:“我要想办法逃出去。”
有的说:“下次日本鬼子再强 奸我,我要想办法割断他的命根。”
众人听了噗地笑了起来。
这时,海北四却认真地说:“割日本鬼子的命根,这是一个好主意!鬼子没有了命根,就不会再强 暴我们了。但我们不能冒险呀,把命抵上更不值。要做到既达到目的,又不要让鬼子发觉,这才是上策。”
经海北四这样一提醒,众位妇女不再笑了,大家都郑重其事地思索着如何才能割断日本鬼子的命根计谋。
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女们胆子也真够大,竟然想起这离谱的点子来,看似荒唐,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这都是日本鬼子逼出来的。有道是:鸡急飞上树,狗急跳过墙。她们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可是想来相想去,最终还是没有人想出绝妙的办法来。于是,只当作说说笑话罢了,也不当一回事。
可是,有些事情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一天早上,海北四和三位妇女与往常一样来到水井边挑水,监视她们一举一动的还是那个日本兵石亮。
俗话说:“吃鱼要吃咖压酸,娶老婆要娶大剪村(大屁股)。”石亮整天监视着这些亚热带风情万种的女人,看到个个脸色似红桃,眼仔黑黑,身材靓样,无论是从前面看,还是从后面看,都十分的迷人,不由流了口水,心想这些女人如让他戏玩一下多开心呀!想到这里,他走海北四的身边,故意摸一下海北四的屁股。
这一摸不要紧,可摸出海北四的灵感来。对,就从石亮身上下手。
正在这时,波叔从小门疯疯癫癫地进来,直朝厨房走去。坡头嫂给他两个熟番薯,波叔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波叔来日军据点次数不多,要是没有吃的了,他才来这里讨点吃的。因为他是走神的,所以日本鬼子也不介意他,对他也从来不闻不问,可让他自由出入。
见到波叔,海北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倒完水后,走近波叔,对波叔说:“波叔,你恨不恨日本鬼子?”
波叔一听,脖子上青筋暴突,说:“日本鬼子强奸我的老婆杀害我的女儿,我恨不得抽他们的筋,割他们的命根!”
海北四知道波叔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走神,有时也与正常人一样,头脑清醒得很,于是对波叔耳语了一番。
波叔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说;“好呀!好呀!”
接着,海北四又对坡头嫂使了眼色,做了手势。
当海北四等人挑着第二轮水回到大水池边时,坡头嫂对那个石亮大骂了起来。
海北四对石亮说:“先生,她骂你。”
石亮惊诧地问:“骂我?她想找死吗?”
海北四说:“她骂你是四脚蛇!”
石亮生气地说:“她敢骂我?我收拾她!”说着就要冲过去。
海北四一下子拖住石亮的手,说:“让我替你出这口气吧!”
石亮一听,高兴地点点头。
海北四装做生气样子,边骂边进入厨房。不一会,从厨房里传出两个女人的打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