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转战科科城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3758字 发布时间:2024-01-25

       底尔索斯在赢得第三次交锋后,大胆将战船施以分散,寻找并袭击见到的任何敌军船只。为了配合沃萨洛斯的攻城行动而以防敌军救援,底尔索斯借助在法莱尔湖的优势,向敌军后方的船港发动大胆袭击。


       为了骗过外围的巡察,诺尔的纵火船被装扮成货船,为了达到和运输船一样的速度,队列前方的船只还在舱内堆放了石头和土袋。他们以受到诺尔军队袭击而走散为由,安全通过并接近到船港内部。


       驻防船港的军官名叫塔洛斯,自认为远离战线而放松戒备和警惕。他得知仓库中存放着一些葡萄酒,竟然擅自取出供自己饮用。在燃起火焰的纵火船毫无阻碍的冲向码头时,酩酊大醉的指挥官正躺在私人房间,惊慌的部下敲开房门竟然还遭到了这位上官的谩骂。


       明亮的火光和部下的汇报立即让他恢复清醒,这才发现周围已经慌作一团。诺尔战船正在攻击外围,己方船只正在燃烧,还有人在大喊诺尔士兵登岸。获得成功的袭击行动使沃克斯迈尔军队始终顾忌自己的侧后方,没能向沃萨洛斯方向提供及时援助。


       当攻占沃萨洛斯的消息从战场传到苏威勒斯,莫拉尔长舒一口气,下令奖赏了所有参战的人员,高声颂扬他的将领是国之干城,将诺尔的士兵称作国之壁垒。在短暂的放松之后,他在纳尔加大厅召集廷臣,让那些担负不同职责的人们,站在各自的角度阐述有关战与和的看法。


       有人在这场攻防战中感受到巨大的危险和辛劳,如果不是沃克斯迈尔临阵换将而让无能之辈指挥军队,诺尔必然会要面临更多的困难,就连领主也几乎要动摇。所以统治者应该让连续征战的部队得以休整,使劳累的民众得以安憩。


       而前线统帅在呈送给莫拉尔的折文中提到,诺尔军队士气振奋,无论士兵还是劳工,都想为领主再立功劳。辅政官对此表示:


      “身为诺尔的军人和士兵的将帅,提供战场的建议无疑是明智而有利的。但领主身为统治者,也要为这些士兵背后的千万家庭做出妥善的考量,正是因为他们遵从领主的法度才得以成为诺尔的臣民,正是由于他们遵从领主的号令才得以组成诺尔的军队。


       所以,应该给沃克斯迈尔以和平的幻象,使得诺尔的士兵能够带着荣誉和赏赐而与家人团聚,使诺尔的民众得到休养;让士兵回到工坊或田庄,使诺尔的财富得以充实。”


       身为长子和储君的加利西斯支持继续进军。他认为诺尔军队虽然蒙受损失,但亡者得以安葬,伤者获得周到照顾,立功者受到公平奖赏;领主对参战家庭心怀挂念,下层官员安恤民众,邻里之间互帮互助;每当诺尔士兵离家出征,家人欢送而希望他们能够为领主赢得胜利,为家庭带来荣誉和奖赏。


       反观沃克斯迈尔,士兵们担心自己有来无回而畏缩不前,家人只是希望他们平安而归,岂不知在当前的时代,只有军队的胜利才会给他们带来安全和福祉。


       他们在战场各自为战,眼看能得到胜利便一哄而上争夺奖赏,而为了推卸失败之责又不惜抹黑战友和同僚,使亡者不得安葬,伤者不得照料,生者不得奖赏,失去亲人的家庭得不到抚恤和安慰。而他们的公爵却又意志薄弱,使得在前线奋战的军人时常受到别有用心之人的摆布,被迫改变目标和计划。


       莫拉尔对储君的一番表态倍感欣慰和满意,于是发出军令而让诺尔军队继续展开行动,要在法莱尔湖的南北两岸都占据优势,牢固建立在斯科洛的军事存在。而行动的目标则是指向科科城。


       不过,即便是在这位领主的治下,也仍然不乏居心不良之人。在呈送给莫拉尔的文件当中,其中一份提到辅政官比姆,说是这位高阶官员在暗中会见并接受了沃克斯迈尔密使的好处,因而向领主提出和平的主张,以便诺尔的敌手能做有所喘息。


       莫拉尔将这份文件投入火中,据自己所知,这位辅政官将三个儿子都送往前线,而刚成年的长孙也已将铠甲和兵器具齐,以随时响应领主的征召。


       驻防在沃萨洛斯的统帅很快收到领主的一份令文,莫拉尔告知这位统帅,虽然沃克斯迈尔军队的威胁仍然很大,但当地民众的支持和协助会让诺尔军队无往不利。所以,应该首先帮助城内民众恢复正常的生活。为此,领主会选派两位称职的文官,进一步协助维护城市的治安。


       一位是精于法度的凯萨斯,他在军队的支持下,废除各种苛捐杂税,运用诺尔法律制裁为非作歹的富豪,将侵占的土地重新返还到农户的手里。


       被俘的邑长向这位法务官坦白贪污的钱财,以求可以换得性命,但他和曾经的一众部下,还是在民众的怒吼和唾骂中,在城市广场被公开处决,贪污的赃款也被用来展开救济工作。


       另一位是拔擢于乡里的费提尼,他非常擅于和下层民众打成一片。在当地人的协助和指认下,费提尼抓捕了一批躲藏在暗处的匪徒。这些罪犯曾侵害无辜民众,放火焚烧房屋,看到沃克斯迈尔军队赶来便一哄而散,等到维持秩序的军队撤走,便又重新集合而祸乱群众。


       城市的财富已被挥霍一空。好在补给及时运入城中,在武装人员的看护下,食盐和米面被分发到民众手上。为了进一步获得市民支持,原本用于修缮城墙的建筑材料,也转而被用于重建被毁的房屋,满足基本的生活条件。


       沃萨洛斯的陷落并未让赫德利姆的公爵就此消沉,反而是激起这位统治者的决心,一定要在法莱尔与诺尔军队战斗到底。瑞伯丁指派了高阶祭司而为阵亡的官兵举行祈祷礼,以此激起军队的斗志和勇气。


       有几位沃克斯迈尔军官因通敌的罪名而被处决,赫里曼因从远离战地的军营被召回而重新担负重任。双方的边界完全封闭,终止外交层面的联系,以防敌方窥探到有助于自己的情报;河口地带被相连的船只封锁,以防诺尔战船深入后方展开袭扰;每座城镇都对活动的时间做出规定,进出的人员也要进行严格检查。


       诺尔领主向前方统帅发去一份密令,让地面部队尽可能地在南岸制造一些响动,从而将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水军也要保持活动,使南岸的沃克斯迈尔军队继续保持警觉而不能顾忌其他地带。


       虽然有人在金钺大厅提出,诺尔军队可能会向科科集结兵力,以扩大水军的优势而在法莱尔湖的南北两岸都建立威胁般的存在,这势必会让沃克斯迈尔陷入更大的被动,但明智的建议还是被公爵搁置一旁。


       首先是赫里曼因在一份报告中提到,麾下的水军无论数量和战力都还不能与诺尔相抗衡。这使得公爵听从某些人的建议,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法莱尔湖南岸地带。根据他们的说法,这里聚集着沃克斯迈尔军队而势必会成为诺尔行动的目标,况且敌军在这里的活动也非常频繁。


       而就在沃克斯迈尔准备作战行动时,诺尔已经决定先下手为强而对科科城采取军事行动。攻势将全部集中于地面,为此,诺尔工匠日夜不息而打造大型器械,用于攻击科科城的东面城墙。


       一位名叫巴瑞斯的将领在统帅的军帐领受重要的任务,带领部队出现在科科城不远处的地带。这位将领来自南方的部族,他的父亲是一位部族酋长,地处丛林中的偏僻地带,在利米底亚船只为他们开启另一片世界之前,早期的人们在这里过着渔猎和采集的生活,虔诚供奉被称为玛泽拉的树神。


       巴瑞斯在年龄很小的时代,便在两位奴仆的陪同下,恋恋不舍的离开家乡去往苏威勒斯。他在这里得到仅次于公室子弟般的关照,学习利米底亚的文法和修辞,诵读伯特拉利斯的经典,接受体能和射术的训练。


       成年之后的巴瑞斯打算遵从父亲的嘱托返回部族,以便在将来接受部族的酋长之位,但诺尔国君婉拒这位年轻人的请求,希望他可以在诺尔军队服役。在发起斯科洛战事之后,这位南方将领从边防线调往前线军队参与作战。


       在攻击科科的行动中,诺尔统帅将他拔擢到主将的位阶,并派两位久经战阵的裨将从旁协助,以保证这位与公室子弟一起长大的部族成员能够建功立业。科科守军得知诺尔军队行动的消息而打算凭城据守,他们已经修缮了城墙,而且针对城市的补给线而采取了防备的措施。


       诺尔军队的出现使得赫里曼因不得不提前带领水军进入法莱尔,进一步防备敌手利用水面优势向北岸发起攻击。科科出于防御的需要而早已将外城船港封闭,于是赫里曼因带领这支未经充分训练的军队,顺着北岸而来到他第一次战斗的地点。


       与上次不同的是,他在这里获得一支地面部队的协助,在建立临时补给站后,他并未打算寻找敌船而是在这里继续开展训练。地面的友军们对于水军的到来心怀慰藉,如果诺尔打算登陆沿岸,那么水军的战船就一定会展开攻击以断绝敌军的后路。


       而诺尔并未打算通过水军而登陆敌岸,威胁交通线的行动必须假以时间才可发挥作用,所以统帅既不想分兵,也不想愿士兵背水作战,尽管诺尔水军还在法莱尔占据优势。当诺尔巡逻船发现了赫里曼因和他的战船,底尔索斯也只是进行监视和对峙而并未展开攻击,以免诺尔军队同时在两个方向发生战斗。


       巴瑞斯面对城市的防壁而并未采取直接的行动,在听了几位部下的各种建议后,就将自己关在军营的帐篷中。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不断饮酒而且时常醉醺醺地出现在士兵面前,摇摇晃晃的坐在马背上视察军队的战备情况。吃惊的部下试图发出告诫却遭到他的辱骂甚至鞭打。


       同时,他还让士兵在距离城墙不远的地带打出侮辱性标语。甚至有一次,这位诺尔主将竟然一边饮酒,一边命令他的士兵反复叫骂,蔑视和羞辱的词汇加之目中无人的姿态,使得沃克斯迈尔守军咬牙切齿。


       他们察觉到诺尔军营内部的情况,认为这是袭击敌手的机会,希望指挥官允许他们发起攻击,驱逐这支狂妄自大的敌军。禁止出战的严令最终未能阻止下层军官的不断请求,指挥官决定要在夜晚偷袭敌军的营地。


       当他们驱退一群看似散乱的敌军而深入敌营,以为自己即将获得胜利之时,另一支诺尔军队立即在侧方的树林发起攻击。领队的沃克斯迈尔指挥官朝着城门方向拼命逃跑,但还是被紧追不舍的巴瑞斯一箭射落马下,而后在其他几位诺尔士兵的协助下,将昏迷的敌方将领连同他的战马一起带回己方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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