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西方哲学
文艺复兴后,西方逐渐成为世界的老大,西方哲学在这当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是,由于资本主义天生的缺陷,使得西方哲学也不可能走正道。
一般认为,西方哲学很抽象,是的,是有这个感觉,事实上,中国哲学同样是抽象的,因为中国哲学同样是谈虚的,哲学都是谈虚的,但哲学最终还是要落脚到实,或者说,实需要虚来支撑,只是有时候显得很抽象、很迂回。
西方哲学,特别是现代西方哲学让人有相当虚的感觉,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语言的原因,我们不太认为是讲述人的语文水平有问题,更多的认为是心态有问题,心态问题才导致哲学出了问题,一个叫朱利•贝尔的人写给维特根斯坦的一首长诗中的一段,似乎很能说明这个意思,诗中写道:
只因世间总有最高的公正与美好存在,
人类的语言无从表白。
思维无法言语,科学不可表述,
价值究竟何物。
而我是否该指出,所谓正确或谬误,
皆是愚人之歌中愚笨的束缚。
哲学的问题最终要反映到文化中去,前面说了,资本主义就是闪灭主义,从西方哲学,特别是现代西方哲学中就能看到西方挣扎的过程,后面我们把现代西方哲学直接称为现代哲学。
这里需要再次提到哲学和宗教的关系,西方哲学之所以要去刨根问底,对诸如存在、虚无等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根本原因还是西方人被宗教打压得太厉害,即使是现在,西方人思想的宗教情结还是抹不掉的。
在这种背景下,太容易问出那三个著名问题,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关于这些问题的思考是重要的,首先有利于科学的产生,然后就是把哲学搞复杂,根本来说,西方人在文化上仍然改变不了宗教的约束,刨根问底的工作不得不由西方人去摸索,关于未来的思考以及践行未来的工作由中国人来做,也就是说,“到哪去”这个问题根本不是西方文化能解决的。
宗教是人类的必须,但是,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行动上,不跨出宗教的约束和障碍就没有光明的未来,最终,宗教只能是人类共同的玩具,宗教在人类思想中的重要性不弱化,人类就没有前途。
这里是谈哲学,最终,哲学不摆脱宗教的约束和障碍,哲学会越来越搞笑,古人怎么玩都不算搞笑,现代西方哲学事实上依然在这么玩,西方哲学不搞笑就不能生存,到目前为止,现代西方哲学的确是存在的,前面说了,对于哲学而言,对的错的都得去了解,这样才是哲学,才是学习哲学的样子。
在资本主义不同阶段,西方哲学家总有人能看到社会的深层危机,但相比于世界其他地区,西方人的生活总体还算过得去,这就使人们严重低估了这些危机,甚至是有意无意的视而不见。
到了近代,纸包不住火了,越来越多的西方人明显的意识到了这些被掩盖起来的危机正在发展壮大。
近代以来,欧洲人好斗的习性已经不仅仅是在征服殖民地的时候展现,欧洲自己开始大打了,拿破仑的辉煌和失败预示着欧洲将迎来更大的辉煌和失败。
当时的欧洲人对此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就如同滑铁卢这个词在法国人和英国人思想中有截然不同感受一样,那之后,世界对欧洲最大的惊喜可能是德国的统一,这可能是那个时代欧洲在思想、文化、科技界最大的辉煌。
但那时的欧洲,思想已经混乱到难以言表的状态,虽然一战和二战都有直接而具体的原因,而这些原因算什么呀,思想混乱才是真正的原因。
这使得最乐观的欧洲人的心态也优雅不起来了,乱世出哲学家,凌乱不堪的欧洲在培训新时代的哲学家,就像汤因比说的:“本书作者幸而生逢乱世。”古希腊和中国诸子百家时代也是混乱的,不仅场面上打打杀杀,思想上的混乱同样是惊人的,当然,古希腊的思想事实上掺杂着后世欧洲人的各种思想。
而诸子百家时代的思想再混乱也是有底线的,大一统思想在那个时代就已经在中国人思想中扎根,也就是说,再混乱的思想也不能触碰大一统底线。
这就好理解了,为什么诸子百家后的中国走向了统一,而且一直持续到现在,中国哲学和中国文化是有自我约束的,在西方文化看来是不自由的,中国人习惯了,几千年来就这个样子,改不掉的了。
在欧洲,可能是由于小小的希腊留给欧洲人的记忆太深了,大一统对欧洲人没有吸引力,罗马事实上既不强大,也不统一,思来想去,似乎小国寡民才是欧洲人的最爱,这种心态对于欧洲人就像中国人对大一统一样的笃信。
实际上,欧洲的哲学家们早就发现了问题,然而,文化不行了,哲学当然不行了,欧洲有远见的哲学成就不可能得到广泛的传播和认可。
并且,在欧洲文化下,文化底线肯定是越来越低,欧洲英雄们没有能力去力挽狂澜,他们甚至没有想到要去作这个努力,自由妨碍了他们自由,以致于他们只需要自由,差不多是没有能力去知道什么是和谐,就好比他们只在乎原子的自由运动而不关注由大量原子组成的物体的运动。
现代哲学也许像新式武器一样威力强大,只是打偏了而已,可能不是打中了靶机,而是打中了拖动靶机的那架飞机。
这正是欧洲为什么在混乱的十九世纪下和二十世纪上所产生的哲学成就不仅难以保证西方后来的稳定发展,反而促进了西方不可挽回的衰落命运的重要原因。
西方只能是资本主义,资本主义下的哲学除了凌乱一些,还在无形中加速资本主义的衰落,现代西方哲学对现实表现出严重的悲观情绪,对未来表现出严重的担忧,甚至是恐惧,虽然在这段时间里还是有为数不多的优秀哲学成就。
哲学总是要探讨理性,到了现代哲学阶段,理性和非理性区不区别无所谓,统称为理性或者非理性似乎都可以,理性玩腻了,就得玩非理性了。
但还是会绕回来的,哲学其实就是在绕圈子,绕圈子甚至成了哲学的规定动作,黑格尔说:“全体便有如许多圆圈所构成的大圆圈,这里面每一圆圈都是一个必然的环节,这些特殊因素的体系构成了整个理念。”从康德开始,西方哲学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托勒密的本轮、均轮理论,能解释一些现象,有点用,前面就说过,只要能自成一套体系就可以是哲学,哲学和哲学家都是在画大圈子,沿着圈子走,可以走回原处,走这圈子的过程就是哲学。
无论对于一个理性者还是非理性者,不管绕多大个圈子,哲学的这种发展模式已经是真理般的存在,当然,这圈子不管怎么绕,哲学必须与当时的时代文化相匹配。
从实用的角度看,非理性是普遍存在的,被西方哲学错误的抬高了,西方哲学的非理性已经被当成了理性来颂扬,对此,中国人比较简单,中国人从来不把中国文化所反对的东西拿来当主旋律宣传。
西方人就善于将非主流当主流,以致于常常把错当对,当然,这个说法仍有可能是中国人没看懂所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中国人太保守了,维特根斯坦承认不懂莎士比亚,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大胆承认不懂维特根斯坦。
西方人对悲剧有特别的爱,不是爱看这一出戏,是以悲剧来表达自然、社会和人的规律,认为悲剧里的规律才是真实的,才是艺术的,最终,西方人是在用悲剧讲哲学。
从文化上,中国人根本看不懂,中国人看不懂现代哲学,中国人只是以中国人的视角发现,现代哲学就是一个悲剧,胡塞尔说:“在这些基石之上一定会立即就能理解的,完全能够想得到的基本思想建立起一种更高的还原。”其实,读者并没有立即理解,更没能还原,还是维特根斯说得透彻,“如果没有一个预先的解释,您不大可能读懂它,因为该书是用极简的短语写成的(这当然意味着没有人能够理解它,尽管我认为这本书像水晶一般透彻明晰)。”哲学家觉得已经是水晶一般透彻明晰,我们觉得搞不明白,这个还真是和数学上那个著名的“显然”类似,读者觉得一点都不显然。
现代哲学之所以被那么多人推崇,最大的原因是有那么多人没有读懂,歌德说:“一个杰出的人受到一个傻瓜的赏识是件可怕的事。”现代化哲学就像这个杰出的人,而傻瓜要么干傻事,要么搞崇拜,我们要敢于大胆的说我们不懂现代哲学,我们学习他是为了借鉴和批判他,因为西方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带来的三观与我们不一样,我们只需要参考而不是全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