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很明显那女的就是骗子,专骗你这种年龄段的人。那种人怎么能和我姐比。”
叶红娟冷笑:“哼,明明是看人家年轻漂亮。”
许国昌也恼道:“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不是把人家送走了么!”
“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又联系!”
“你简直不可理喻!”
莫名的烦躁袭来,许若虹打断他们的争吵:“好烦啊!你们别再吵了!”
两个人有些被吓到,许若虹从来没有这样跟他们说过话。
许若虹也发觉自己的失态,他有些懊恼,竟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对许国昌说道:“爸,我觉得这件事我妈没错,那个女人装可怜博同情,想骗你……”
正说着,电话响了,许若虹没再说话,拿起手机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他接通了电话。
“哥,你到家了么?”话筒里传来叶非桐欢快的声音。
“嗯,到家有一会儿了。”
“哼!不理你了!到家也不给我一个信息,我想打电话问你有没有到家又怕你在开车。”
许若虹轻笑,“你要不理我,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那边小姑娘当真了,几乎要哭:“哥,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对不起,桐桐,哥哥跟你开玩笑的。”
他想起八九个月前,他喝多了酒,跟叶非桐说了一些丧气的话,吓到了她,她打电话给夏长安,小区都封了,不给进,夏长安急得不顾自己的安危翻院墙进去的。
人生是那么地美好,他却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夫,生无欢,死又惧。
“哥哥,你好讨厌,你就会吓唬我!”叶非桐在电话里哭出了声,
许若虹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吧,总是妄想着能有一番作为,哪怕为国捐躯也在所不惜。只怪自己从小没有努力学习,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世界上大多都是平凡人,为什么要让在乎自己的人担心呢?
萧潇到S市已经十一点了,吃了午饭找了一家宾馆,睡了一会儿。
下午来到御墅临枫的物业处,物业的工作人员告诉萧潇,他们是去年年底接管这个小区的,以前的物业期满后并没有留下以前离开本小区的业主的联系方式。
她想找现在的业主问一下,她也不知道问到母亲的电话号码能做什么。
漫步到以前母亲的住处,院门锁的,屋子里似乎没有人。
打车来到姚明伊家的小区,在姚明伊家楼下呆了一会儿,不知道姚明伊有没有结婚,也不好贸然去打扰她的父母。
萧潇来到云染,仰望自己曾经住过的那扇窗户,她并没有上去。而那扇窗户里面,有一个男人正对着桌子上打开的电脑发呆。
在周一曾经租住过的地方,看到的是陌生人,萧潇想起他和夏唯安说过钱快攒够了,准备全款买一套房子,可能他已经买了房子了吧。
萧潇来到季铭泽买的婚房时,天快黑了。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有一男一女从电梯里出来,看到楼道里的萧潇,很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打开了房门。
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萧潇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忘了向他们打听房主。
两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许多人和事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把熟悉的路几乎都走了一遍,萧潇也没遇到一个熟人。
顶多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要回C市了。
没看到想见的人,萧潇有些不甘心,哪怕能听到他们的近况也好……
星期一上午八点,萧潇来到建安大厦,在一楼的商场里晃荡,这个时间,有些店铺还没开门。
萧潇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看到一个信息栏里有建安建材股份有限公司几个字,她连忙站到信息栏前面认真地看了起来,试图能得到母亲的信息。
“小姑娘,找工作要在网上找,这里贴的都是保洁工作,不适合你,我们店里在招收银员,高中毕业就可以,你要想找工作可以去试试。”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对萧潇说。
萧潇对那人笑了笑,说道:“谢谢阿姨,我是来这边玩的。”
那个人的话提醒了她,这几天想见到母亲,进公司或许能遇到。
而保洁工作随时走对公司不会有影响。
建安前台的小姑娘是个生面孔,萧潇把手机递给她,她看着手机上萧潇拍下的照片问道:“你应聘保洁?”
萧潇点了点头,前台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三四十岁的女人拿着一个文件夹过来了。
女人和前台小姑娘说了几句话,确认了萧潇是来应聘的,走到前台旁边的一张办公桌前坐下,对萧潇说道:“我是公司的人事,负责招聘工作,方便摘下口罩么?”
萧潇摘下口罩,对面的两人对望了一眼,仿佛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这里的保洁都是五十岁左右,你今年多大?”
萧潇飞快地在手机备忘录上写了一段文字递过去:【我是C市人,第一次出来打工,今年二十七岁,因为嗓子出了一点问题,不能说话,别的工作也不合适,你们的要求是五十五周岁以下,我想我应该合适。】
女人没有说话,萧潇连忙又写道:【能让我试两天么?先不签合同,如果我做得不好,你们随时可以辞退我。】
两个人用当地话低声说了几句,说了些可惜长得漂亮却不会说话,保洁工资低去工厂上班也比做保洁强之类的,萧潇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等着她们的答复。
“行吧,你先把这张表填一下。”
萧潇填好了表,好在疫情原因回国后又办了健康证,所有的证件齐全,手机上都有电子档。没签合同,很快就办理好了入职手续。
萧潇告诉那个女人自己可以马上上班,她叫来一个中年女人,那人带着萧潇去换了工作服,领了卫生用品,来到二十楼,交代完每天应该做些什么、注意的事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