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漫漫古道的忧郁和生死之谜
晚秋中出现的洱海依然是我们人类版图中一个巨大的象征符号。此刻,关于古道的传说中出现了从南诏到骠国以及去波斯的路线。在缅甸东部地区,漫天盈动的热带植果地理中,出现了掸人,这个地区称为骠。在南诏国的贸易之门敞开时,当时的掸国王就勇敢而秘密的编织着与唐朝和南诏国的关系。
编织中的彩带来到了洱海王城同时也飘荡到了唐朝。从洱海边拓展出去的道路可以寻觅到南诏王的理念,南诏王曾经用不可以磨灭的锁链控制住他所统一的地区,而骠国离洱海又如此的近,阁罗凤打通通向骠国之道,使其我们在若干世纪以后可以通过《缅甸史》所复述的场景:“……循伊洛瓦底江为一道,循萨尔温江一道,尚有一道循弥诺江经曼尼坡乘马需三月至阿富汗。商人以中国丝绸等名产品换取缅甸的宝石、翡翠、木棉,印度的犀角、象牙和欧洲的黄金等珍品。”于是,从唐朝远足而来的商人,以及从南诏国出发的商侣们,会在奔往骠国的路上相遇,犹如《蛮书。云南城镇》中展现的:“银生城在扑赕之南,去龙尾城十日程。东南有通镫川,又直南通河普川,又正南通羌浪川,却是边渔无人之境也。东至送江川,南至邛鹅川,又南至林记川,又东南至大银孔。又南有婆罗门、波斯、阖婆、勃泥、昆岑数种外道。交易之处,多诸珍宝,以黄金、麝香为贵货。”此外,通往波斯的路也在贸易中出现,古今中外之路,都是在历史的征服和贸易的进程中出现的,历史是依据于时空的穿越开劈出来的,剑和血雨可以开拓出一片密林,可以抵达大海:与此同时,自然之物也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和风格征服世界,据文献记载,南诏大理国时期的麝香、胡羊、长鸣鸡、披毡、云南刀、药草、锦、缯、豹皮等同样走出了洱海,开始了贸易之路。各种各种的古道中同时出现了波斯、缅人、昆仑人,他们来到了洱海,被这片奇异的地域所征服。
贯穿整个洱海流域的古驿道曾经以驿馆的方式,显现出那些路的神秘,当我沉浸于《蛮书。云南界内途程》中时,苍山顶最黄的那片秋叶飘至眼前,仿佛在叙述着:“……从贾勇步登陆至矣符馆一日,至乌给一日,至思下馆一日,至沙只馆一日,至南场馆一日,至曲江馆一日,至通海城一日,至江川城一日,至晋宁馆一日,至拓东城一日。从拓东城至安宁镇一日,至曲馆一日,至沙劫馆一日,至求赠馆一日,至云南驿一日,至波大驿一日,至白崖驿一日,至龙尾城一日,至阳苴咩城一日。”这段被早已发黄的《蛮书》所记载的路之谜,是从安南至阳苴咩的驿道所变幻的路线。在那片秋叶的旋转声中,漫漫古道的忧郁和生死之谜都似乎被洱海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