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学家对卫清坤和那个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进行了抽样。
进了鉴定室,当看到99%的结果时,华学家大喜,正准备告诉卫清坤,忽然收到一个关世英发来的短信。
关世英:“华学家,你的底细,卫清坤不知道,关二爷却一清二楚。”
华学家:“什么意思?”
关世英:“你原是婴灵保安医院的主治大夫,很多正常胎儿都被你昧着良心诊断为死婴。”
华学家:“可是……我是被黄喜银逼的啊!”
关世英:“我可以告诉卫清坤,你是被逼的。”
华学家:“求二爷放我一马,我华学家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关世英:“不用,你只要把鉴定结果按我的要求重新做一份。”
当卫清坤铁青着脸把鉴定书递给梅飞妩的时候,她感觉全身冰冷如坠冰窟;而她看到鉴定结论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
卫清坤痛苦地问她、问自己、问天、问地:为什么会这样?
梅飞妩一言不发,只是幽怨地望着他,那楚楚可怜、伤心欲绝的情态神色,真是让人又怜又爱,卫清坤怎么能再问下去?
只能在心里不停地想:“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么会是谁的?除了钱仲骁,还能有谁?”卫清坤越想越悔,越想越恨,压抑了多日的怒火终于猛烈爆发!转身狂怒而去……
而那钱仲骁,这些日子竟也深受流言的困扰--自然是因为方茉言之故。
虽然钱仲骁的一举一动皆在方茉言的掌控之下,但那传闻传到后来,竟是有根有据,煞有介事,说当日钱仲骁放了催眠弹后,所有的人都被催眠,只有他自己一人清醒,因为他早有预谋,事先服了解药,趁梅飞妩不醒人事,片刻风流,撒下钱种,令方茉言无法不生疑心,也使钱仲骁有口难辨。
方茉言每天都要问来问去,甚至把过去的芝麻小事,全都翻出来,要他一桩桩说明,一件件解释,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这一天,钱仲骁终于忍无可忍,一个人溜出金凤山庄,想四处走走,散散心。不料刚出宅门不久,迎面正遇上如中邪魔的卫清坤。
那卫清坤单人独机,只身前来,没带一个保镖,只在手里提着两柄剑。
钱仲骁虽未做贼,却不由自主感到心虚。正要打招呼,卫清坤已将其中一把剑扔了过来,狂叫道:“畜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钱仲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住那把剑,很自然地摆了个防卫的姿势,道:“你也相信……”
话音未落,卫清坤已是一剑剌来,出手竟是毫不留情!
钱仲骁急忙招架,惊道:“你来真的?!”
卫清坤闷哼一声,却不答话,一剑紧似一剑,又猛又狠。
钱仲骁也正满腹怨气,无处可泄,此时终于发起狠来,仅有的愧疚之意,一扫而光,下手再不客气,甚至更为歹毒,心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两人曾是同一期剑术培训班的学员,都参加过超级富豪剑术比赛,此前有过多次交手——卫清坤从来没有赢过。
你来我往,纠缠了十多分钟,卫清坤已是破绽百出,左支右拙,却依然拚命地乱刺乱扑。
忽见卫清坤剑势一缓,剑尖下垂,口中呼呼直喘,胸前门户大开,显然是力将耗尽之象。
钱仲骁狞笑一声,瞅得真切,一个跨步,当胸一剑,刺个正着!
卫清坤左胸中剑,身子往后倒去。钱仲骁一击得手,仰天大笑,忽觉咽喉一紧,异物穿过前后脖颈,低头一看,却是卫清坤手中长剑,正自颤动。
原来卫清坤在很早的时候,就“自创”一招化自渔扎刺鱼的同归于尽的招式,美其名曰“舍身取义”,拚着身受致命之伤,在仰面倒地的一刹那,顺势掷出锁喉夺命一剑。也许是他天性好“搏”,要么一败涂地,要么大获全胜。就如他在搏彩时讲的那样:要么一无所有,要么应有尽有。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要么生,要么死。这招“舍身取义”,他不知演练过多少次,别说是钱仲骁,便是剑术再高明十倍之人,遇见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不合常规的剑招,也得白白舍命陪君子。
钱仲骁带着不相信的神色,软倒在地,登时毙命。
卫清坤见钱仲骁气绝身亡,呼出一口恶气,突然之间,灵台清明,自问道:“我这算是报了仇吗?我就这么死了,值得吗?飞妩,还有那孩子怎么办……”
一边想着,神志渐渐模糊,终于昏死过去。
两人生死相搏之处,离金凤山庄不过数百米之遥,前后不过二十分钟时间,钱仲骁的保镖竟未发现。
卫清坤奄奄一息之时,铁九驾着飞机及时赶到。
铁九有四只手,身兼司机、保镖、保健医生等多种职责。见他来到卫清坤身边,以超乎人类想像的速度,拨剑,敷药,包扎,一气呵成。然后,抱起卫清坤进了飞机,向圣母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