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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凉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慢慢睁开眼睛,太阳的强光照得我赶紧又闭上。
好久,我又才睁开,发现自己躺在一棵高大的青杠树下。额头好痛,一摸有鸡蛋样大的一个包,手指上还沾有血迹。
抓住青杠树,吃力地站起来,站定后,朝四周环顾。
只见一片茂密的青杠林、一口清澈的小水潭,不远的山坡上有一个小土堆,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石碑,岩下有一个大坑……
我脑子“倏地”过了一阵电流,瞬间清晰了起来。
“这儿不是前段时间,我与阿豪从山上下来,经过的这片地方吗?”疑惑间,
蓦地又记起央求我取坑里的自行车的那个小男孩。
“他不是和我在一条公路边吗?怎么就到了这儿呢?”我满怀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蓦然想起了那次坐在石碑上的小男孩,和这次变化后的小男孩一模一样。
我把这几次发生的事情串连起来,心里豁然的开朗。
“从那次在青杠林回来,在那家院墙上跌落后,这几次见到的小男孩,其实是同一个人。他一直在跟着我,也许他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可能是想我帮他把坑中的那辆自行车给取上来吧!”我坚定着自己的想法。此时我心里再也没有一丝恐惧,相反还同情起小男孩来。
我看了看那个小土堆,和那口深坑,转身壮士般缓缓地走出了青杠林,来到宽阔的马路上。
“我一定要去找小宝的爹娘,让他们给他重置一辆自行车!”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来到镇上,街上已有好多行人。他们见了我,都纷纷流露出奇异的眼神。
我亳不在乎,大步走向一家小诊所。
开诊所的老头儿,见了我的模样大吃惊:“怎么回事,搞成这样?”
“早上晨跑,被石子绊了一跤,摔的。”我淡淡的说。
老头儿给我清洗了额头上的伤口,抹上药膏,用一大块的纱布包裹着。
“好了,不要把纱布打湿了,三天后来揭疤!”老头儿自信满满地说。还要开一些伤风胶囊和一些跌打损伤药。
“不用了!”我站起身,勇士般的出了店门。
来到教室门口,班主任老师正在上语文课。
他和全班同学见了我都很惊奇。也许额头上包扎的大纱布有些滑稽,不少的男女同学笑了起来。
“怎么搞的?下课后我还准备到寝室里来找你呢!”年轻的班主任一脸惊愕地拉着我到了他的宿舍里。
“我晨跑时,被石子绊倒了,刚才在医生那儿处理了伤口。”我不好说什么,就哄骗了他。
我不想把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太离奇,太诡异,太匪夷所思了,说出来也是没人相信的。与其别人说我脑子有毛病,不如深深地装在心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