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罗兹前辈,可以的话,能把你的那瓶圣水也给我吗?”多纳一个人挡在了芬恩先生和安妮罗兹的面前,轻车熟路的挥舞着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却仍然亮着有些刺眼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的将如流水生产一样,拼命涌来的不死生命们斩首在踢飞。
“圣水?”安妮有些疑惑。
“哦!对了,还没告诉你呢。”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不正经,“芬恩先生在给我们准备药箱的时候,十分细心的在药箱底部做了夹层哦。”
阿妮立马打开了腰间的药箱,将里面的药全部都拿了出来,在药箱的底部,她摸到了一个可以滑动的木片。
“咔!”木片被滑动声响随之而来,箱底的木板出现松动,将它搬开,里面赫然躺着一瓶被装得满满当当的圣水,怪不得无论怎么摇,空箱也不会发出声音,毕竟满瓶水不响嘛。
安妮立马将圣水拿了出来,右手抓住塞子就往外面拔,但是塞得实在塞得太紧了,她始终没有办法把它打开。
“不行啊,打不开!”而你脸都憋红了,但是那塞子硬是动也不动一下。
“哦!找到了吗?还有两下子嘛,明明只是个笨蛋。”多纳没有忘了调笑,他回身踢开了一只僵尸,“不用打开,往我这里扔过来就行,没有那个时间了。”
阿妮心说我扔过来又有什么用,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向多纳扔了过去。
“咔!”多了再踢走一只僵尸后,立马就转身,一侧整把刀十分精确的从瓶底刺了进去,瓶身完好无损,只有底部被开了一条缝,匕首在其中抽动着,然后就被多纳抽了出来。
“安妮罗兹前辈,你知道附魔吗?”多了甩了甩那把沾了圣水的匕首,“公交们会在兵器上处以施加过祝祷或者魔法的液体,这样一件兵器就会拥有魔法的效果。”
多纳仿佛是知道安妮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讲解着,“但我不会这样的技术呢,而且我也没有那样的工具,所以只能简单的做一个这样的沁染。”
他继续挥舞着匕首,向前方的不死生命们一一划去,这次一刀切住了好几个,虽然没有砍中头颅,但被击中的不死生命者还是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即使只是略微划伤,也会让僵尸与骷髅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挣扎,最终还得痛苦着陷入真正的死去。
阿妮对圣水的剧烈效果震惊了,想起多纳一开始大撒圣水的举动,他不禁愠怒,“既然这么好用,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用你自己那瓶做附魔啊!”
“喂喂喂,不要这么恩将仇报啊,你以为是为什么对面那些脏东西才没有一起扑过来的啊。”多纳无奈地吐槽着,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落下,“我还要护着你呢。”
安妮这才注意到屋外围着一群又一群姿势各异的不死生命,有的匍匐在地,有的站在原地,甚至有的坐在其他不死生命的背上,头上,不过他们此时都齐刷刷的盯着这里,在眼眶外吊着的眼球,甚至根本没有眼球的黑色空洞,直勾勾地盯着墓地外的三人,但他们也都因为多纳撒上了圣水而有所忌惮,就像盯着玻璃柜里香喷喷烤鸭的流浪汉一样。
不死者特别是低级不死者几乎没有神智可言,只有本能,他们只是在本能的畏惧圣水,而那些离多那近的不死者则是为诱惑冲昏了头脑。
多纳持续砍杀着,时不时的沾一沾圣水,以维持附魔的效果,就像个无情的杀人机器。
芬恩先生曾经跟安妮说过,多纳是从军方调过来的特别神官,但这样的身手啊……安妮觉得多纳绝对不是什么一般军人。
“喂,芬恩先生,还没好吗?我快撑不住了!”多纳把手中那把用了不知多久的匕首给丢掉了,匕首的刀锋早已被僵尸的血肉与骷髅的白骨磨得不成,已经刺不进,也划不伤那些不死生命的身体了拿在手里也不能做钝器,既然这样与其留在手上碍事,还不如解放掉右手。
塔里用刺开的缝撒出一道圣水,暂且逼退了周身的不死者,然后将水瓶抛起双手向水瓶一拍,“啪!”平生被多纳轻轻抱起的双掌给拍的粉碎,里面的圣水像花一样溅了出来,淋满了多纳的双手。
“啪!”仿佛拍爆了空气,多纳的手径直拍在前方的一只僵尸身上,僵尸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死了?”安妮惊呼。
“差不多吧。”多纳像相扑选手那样双手向前招架着,一掌一掌之间仿佛有银光闪烁。
“但光是掌击,怎么能将圣水打入僵尸体内?”安妮疑惑地自言自语,忽然,她看见了多纳手掌间好像真的有什么发光的东西。
是玻璃碎片多能用玻璃碎片嵌进了自己的手掌在利用锋利度与硬度都比铁大的玻璃片,将圣水送进了僵尸的体内,你别说,这招还真管用。
“喂喂喂,芬恩先生,快点啊,我现在又疼又累,撑不住了!”多纳发出惨叫般的哀嚎,在脸上却是嫌麻烦的神情和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了好了,这不是来了吗。”芬恩先生仍然眯着眼睛,“《净化》。”
他的口里停下冗长的祝祷,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如寒风般的低沉声音,没人想到这个日里老是笑眯眯的和蔼男人竟会发出这样冷咧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柄柄刀切在了骨子里。从他周围开始,一道道如同波纹般的金色纹路从他的身上缓缓四散开来显得那么神圣;此时的他浑身冒着金光两手,十指指尖相对,闭眼坐在地上
用他的目眯目眯眼安静地看着这-幕就像是储般
而在金色波纹荡漾而来的时候,所有正在向多纳发起冲锋的不死者都死在了原地,他们几乎在察觉到波纹的那一刻便有了转身逃亡的念头,但无奈还是跑不过波纹,而那些本来就没有冲向多纳的不死者,也在顷刻间四散而逃;仿佛身于大罗明王的神圣领城内,诸般万恶皆去退散。
“好啦!清场了。”芬思先生慢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倒是快点啊!我的手都打得遍体鳞伤了。”多纳一心痛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让芬恩先生看看自己的惨状。
“哎呀,那还真是对不起啊。”芬恩先生也一脸开玩笑般的神情,他拍了拍衣上的尘土,然后转头走向了还在因为那些过于冲击性的事而感到呆滞的阿妮。
“对不起啊。”芬恩先生开口了,”瞒了你这么久,还真是对不起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妮抬头望向芬恩,脸上仍余留着未消去的震憾。
“就是这样一回事啊。”芬恩先生脸上仍拄着笑容”因为这很不干净呢,不想让你看见这种东西……嘛,虽然还是没能拦住你就是了,不过也是时候该对你说这些了。抱歉啊,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