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
---政府的运行
这里的政府是指统治集团,不是仅指国务院等机构,西方不是搞三权分立么,那就把三权一起称为政府,与之相对的是国家,此处不考虑特殊情况。
中国人早就知道国家必须要有政府,政府是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中国人关心政 治,实际是关心政府,因为政府是政 治的执行者,关心政 治就是关心政府,就是关心国家,这已经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中国人的政 治热情与富还是穷没多大关系,中国人穷的时候谈政 治,富的时候也谈政 治,有意无意间都是在以领导者的大局心态在谈政 治,因为中国人都拥有天下情怀。
西方人也谈政 治,西方穷人一般主要是从自己所处的阶层或者行业来谈,要求政府应该对本阶层或本行业要有政策上的倾斜,而西方的富人则要谈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说应该从政策上保持本阶层或行业活力,另一个问题是说要从政策上安慰好贫困阶层,不然的话,本阶层的利益可能会遭到不利影响。
亚里士多德说:“对政体的研究也是一门科学,它研究什么是最优良的政体。”这就是政 治,这个说法的学术味大点,我们说,政府怎么管理人就是政 治,政字有正的意思,也有征的意思,就是说政 治就是让人要正,政 治就是治人,政 治也是征伐人,实际是镇人,镇住人。
最终,政 治就是怎么用人,怎么管理人,政 治的复杂性在于人的复杂性,人是很奇怪的物种,不管起来要出事,管起来也要出事,管起来还出事的话,一般可能是大事,处理起来就更麻烦,弄不好就要伤管理者自己。
马可•奥勒留说:“对政 治生活敏感、敏锐、敏捷的普遍灵魂与理性灵魂,才是境界最高的人唯一所重视的。”这话说得有点什么,但大意上是可行的,政 治确实是重要的,我们听说过政 治犯,从未听说过如物理犯、地理犯,可见,政 治很重要、很独特。
好在前面专门作了一下设置,在范儿级人士中有个儿字,不然整出如法律犯、经济犯、艺术犯,那可就麻烦了。
就人的思想而言,任何人都是政 治犯,不过,法律是只看你怎么说、怎么做,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怎么想,如果有人知道,一定是你自己泄露了想法。
不关心政 治的说法绝对是假话,因为做不到,或者换一个说法,你得关心政策,你得关心法律,不然,你怎么生活呢,工作、购房、看病,包括结婚这些事都有相应的政策和法律,不可能不察吧,政策、法律都是政 治的具体化。
人们关心政 治,往往一下子就关心到最高政策和最高领导层那里去了,这个是人的正常心理状态,又特别是对于中国人则更是,前面说了,人都有首领情结,人都追求赢,不能当首领,谈论首领也是一种赢。
权力欲是人人都有的,爱尔维修说:“对荣誉、名声以及影响力的热爱是一种伪装起来的对权力的热爱。”动物也是有权力欲的,你认真看牧羊犬的工作方式就会发现,牧羊犬对不听自己指挥的羊是多么的生气。
犬尚且如此,何况人乎,谈论首领是民 主的象征,谈论首领和给出对策是人的一种赢心态,就如同自己就是首领一样,这种虚拟胜利法是人所必备的,只是不同的人对此表现出来的兴奋程度不一样而已。
其实,人对政 治的爱好也是一种责任感,想做官的心态本来是极其优秀的,只不过现实和理想往往是有差距的,以致于不同的人对做官的想法和做法是不一样的,区分并且努力转变不利的想法和做法是政 治的重要工作。
随着社会的发展,政府的职能也在变化,原来的政府啥都不管,现在的政府啥都管,这么说来,古人比我们自由多了,我们似乎失去了很多自由,但这是社会的一种进步。
我们动不动就说政府失职,这没管好,那没管好,路坏了,找政府,小孩上不了幼儿园,找政府,小区噪音大,找政府,总之,有困难,找政府。
西方人会觉得这很可笑,应该找律师才对,实际上,在中国,找警察也就是找政府,这一点西方人根本不懂。
另一方面,我们也说政府管得太宽,以致于妨碍了民 主的推进,我们发现,我们这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西方文化使西方人太注重个人的作用,对个人自由超规格的爱戴,西方人就怕政府管得太宽,西方政府也就顺势爱管不管了,关键是西方人能接受政府的各种无视,西方人认为这是自己的事,关政府什么事。
卢梭讲:“政府是什么?一个建立在臣民和主权者之间的媒介体,使两者相互适合,同时负责执行法律和维护公民的和政 治的自由。”这明显是西方的政府,在中国人看来,有点可怜的样子,在中国,政府一定和最高权威挂钩,否则就不是政府。
确实,刚才说了,西方政府不敢管事,按照洛克所说,西方的政府只是来保护财产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能依法保护私有财产就是好政府。
至于这个政府是由哪些人组成,这个政府服务的那个国家叫什么,这些都无所谓了,在洛克那里,组建一个政府只需要论证,然后就有政府了,他考虑得很全面,包括男女平等都考虑到了,创建政府的麻烦程度也许只相当于成立一个公司。
这样的国家的政府肯定是不力的,就拿共同富裕这个话题来说,在崇尚个人自由的西方,大家一方面说希望共同富裕,另外方面又赞成丛林法则,此时,西方政府根本不敢提共同富裕,因为政府的真正当家人,也就是那些资本家不同意。
对此,西方人民似乎是理解的,压制资本家是会遭到人民反对的,这不合法,现在的西方人民比100年前的西方人民有觉悟多了,那时的西方人民一个劲的打压资本家,结果没打赢,现在的西方人民已经明白,资本家才是西方社会的定海神针,保护资本家就是保护国家,就是保护每一个工作者,就是保护每一个人。
人民只是希望工资高一点、福利高一点而已,对资本家还是抱有期盼目光的,人民的努力方向就是当资本家。
西方文化下确实会有一些政府认可却让中国人看不懂的怪事,比如西方的逆权侵占方面的法律,即使是别人的家,占一段时间就是自己的了,这是西方文化的必然结果,丛林法则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能保护自己的家,这个家就要给别人,政府也长期不力,管不了,谁占就是谁的,法律要顺应文化。
文化不同,追求确实不同,在政 治上,中国早就形成了大一统模式,这个是变不了的,文化已经定型,西方那套民 主制,那是和西方文化匹配的,鸡会捉虫子,鸭会捉鱼虾,它们都对于对方的技能不感兴趣,它们的“文化”决定了它们感兴趣的方向,那这样的话,东西方就继续各玩各的吧。
不过,前面已经反复表达了,西方文化是人类进化中的一个驿站,西方政 治模式会随着西方文化的变异而变化,西方最终不得不对中国文化感兴趣。
对此,钱穆比较小心的试探着说了一句,“西方人在政 治经验上都还比较短浅,能讲这句话的,只有中国人。”其实,他可以大胆的讲嘛,但他还断不敢讲西方在政 治上需要向中国学习,今天的我们可以这样讲了,事实上,早就可以这样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