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暧昧的动作,不明所以的看客在心中生出各种揣测。
与旁人不同的是,柏寒梧的醋坛子“砰”的一声打翻了,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不忘直起腰身,脸色立时阴沉下来。
思念猜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思念看向花赢,道:“花大哥,要不……你先去别处逛逛?”
“好。”作为情场老手,花赢自然看得出不忘心悦眼前人。他可不想抱着个铜盆再继续逛,索性瞟向街道左右,看哪里能供他歇歇脚喝杯茶。
这一瞅不要紧,恰恰看到了站在窗前的三人。
待他走到酒楼正门,玉无咎已经行至大堂:“小舅舅,你可算来了!”
花赢则不客气的将铜盆往玉无咎的手里一塞:“你来端。”
玉无咎接过装满小玩意儿的铜盆,顺手颠了颠:“还怪沉哩!”
舅甥二人边说着话边来到了包厢内。
相互见礼,各自落座。
玉无咎边替花赢斟酒边问道:“小舅舅何时与三妹妹相熟的?”
花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三妹妹?”
玉无咎:“就是思念啊!”
花赢:“你说的是念念啊!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特招人喜欢。”
他着实没有想到,暮昶山庄收养的女娃,其父竟是当朝丞相!
玉无咎:“之前为何从未没听你提起过?”
“你也没问过我呀!”介于思念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头,因而花赢不想过多提及,以防给她招惹麻烦。
玉无修看向花赢身后的置物架,问道:“盆里的这些小玩意儿,是三妹妹买给端儿的吧?”
花赢:“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买给两个孩子的。”
玉无修闻言不禁转头看向弟弟:“两个孩子?思府又添丁了?”
玉无咎:“若是添丁,定是要办满月酒的,没听母亲提及啊!”
柏寒梧默默揣测,若所想为真……不禁心头一暖。
玉无修:“东西在这儿,她定是要回来取的,到时一问便知。”
花赢:“估计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玉无咎:“为何?”
花赢:“方才有人找她。”
玉无咎:“那个人是谁?”
“心悦她的人。”花赢吐出五个字。
既然答应过她帮她保守秘密,那么,与她有关的江湖人、江湖事他便不会多嘴。
玉无咎一听这话心下松了口气,旁人他管不着,只要小舅舅和三妹妹不是那种关系就行。
玉无咎打趣道:“方才我在窗口瞧着,还以为小舅舅和意中人……误会误会!”
这话自然是故意说给柏寒梧听的,有些事在酒桌上说开了反倒好。
花赢听后一口菜还未嚼碎便囫囵咽了下去:“臭小子,看你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竟也这般庸俗!”
玉无咎:“您外甥我可是生意人,终日与银钱打交道,本就满身的铜臭味儿,如何能免俗?”
“看来,表姐托我的事儿得尽快办妥才是,否则我这个表舅公何时才能倚老卖老?”花赢自知说不过他,索性就借他的婚姻之事说道。
“只怕新妇过门,小两口要一致对外呢!”柏寒梧也“看不惯”花赢嘴上讨不到便宜就拿辈分压人,年纪轻轻的,咋好意思?
四人久未齐聚,索性开怀畅饮,东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