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时候休假?”夏添打了几通电话,终于在校外的一家快餐店见到了白老师,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觉得我们领导说得对,假如那些人知道和孟征谈话的人是我,不说怀疑,哪怕是迁怒记恨上我了,对我来说也不是好事,所以通过休假的街口避避风头也好。”白老师如是说道。
白老师说话的过程中,夏添的眼睛是越瞪越大,等白老师说完,夏添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是他们逼你休假的?他们怎么知道是你和孟征在谈话,那个库房周围也没有监控,难不成是孟征透露的?”
夏添喃喃自语,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有些失态。
“没有,是我主动坦白的。而且,与其说是逼,倒不如说是劝更为合适。”说到这里,白老师看了夏添一眼:“放心吧,我没有把你招出来,只是说我自己发现的端倪。”
夏添闻言,更不乐意了,什么逼呀劝呀,什么没把自己供出来,这是重点吗?
“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要不打自招?”夏添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休个假。”白老师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手边的可乐,看到夏添逐渐逐渐失落的神情,似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说道:“你现在真没必要想太多,安安心心准备期末考就好,学校不会任由现在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
……
正如白老师所言,很快雍州大学便是有了更加细化的处理办法,只不过这个所谓的处理办法却是让包括夏添在内的许多学生都有些瞠目结舌——暂停“爱猫协会”的一切活动、学校增强安保人员巡逻、流浪猫实行圈养领养制(学生可以社团或者班级为单位责任化领养猫粮猫砂等物由学校出资统一发放,如无人领养的流浪猫则由学校出资建立的猫舍集中圈养,猫舍中安装360度摄像头)以及对于带头罢课的学生予以警告处分……
不满的原因很简单,这就好比某地持续发生强奸案,不去抓凶手,却是要求女性穿着严实;又好比某地经常发生盗窃案,不去抓小偷,却是要求行人不要带值钱物品。
归根结底,就是不满这种处理方式治标不治本。
可学生们再不满有什么办法?大学生了不会不懂,像这种非刑事案件警方是不会调查的,而凭借学校的有限能力也大概率查不出如此严密的组织中有哪些人。除此之外,学校既尽可能地杜绝了此类事件再次发生的可能,又算是解决了提出问题的人。怎么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况且,期末将至,那个带动罢课的学生又已经被处罚了,学生们也没有一个再敢做出头鸟的,便是只好把不满都藏在心里,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
而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学校流浪猫的管理再也没有出现纰漏,雍州大学的学生们也仿佛接受了流浪猫们的新处境,淡忘了之前对学校的种种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