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代表和老郁申强开市委会。
老代表说:“我们之所以紧急击杀‘黑无常’,是因为内线同志得到消息,敌人情报机构得到一个线索,跟我们洎江手枪队四线同志弟兄有关。
发出密报通知的是一个敌人探子,他侦得了两位四线弟兄的暗中谈话内容,觉得有价值。
这探子向敌人上层提出要求,要和‘黑无常’直接见面联络,并说见面时候还会有新的情报提供。
这探子是‘黑无常’过去的铁杆眼线。
他表示,在侦缉队方面,他只信任大队长姜贵和区队长‘黑无常’,认为这两个上司保守秘密好,不会漏风。
他对其他人都不放心,怕漏了口风,丢的是他的命。
他没想到,他给敌人上层的密报要求,被我们内线同志截获,立刻通知了我们。
老郁安排,让两位四线弟兄撤退同时,处死了那暗探。
可问题还没完,那暗探死前吹牛口气表明,他和‘黑无常’有秘密联络方法,唯有‘黑无常’知道那个暗探放密件的地方。虽然两位四线弟兄已经撤了,可我们还是担心万一。
为防更多不测,我们打算通知老申你们东安那边,务必击杀‘黑无常’。
通知还没发出,就得到‘黑无常’已经上路赶回洎江的情报,当然,这还是内线同志提供的。
随后我们知道,老申你在那边,先已经布置了消灭‘黑无常’的计划,正好和我们这边的计划不谋而合。
这也说明,‘黑无常’这小子恶贯满盈,又对我们的组织形成了暗中巨大威胁,该死了!
我们的暗藏神枪手同志,第二次利用古塔制高点,成功击杀了‘黑无常’!消除了最近的大隐患!”
市委的这三人说起前段战绩,都很高兴。
他们开始研究,下一步怎样让各组弟兄都更加安全地潜伏不动,准备完成重大任务,以及完成重大任务后的撤转,或继续深深潜伏的人手分工。
上级下达的重大任务,是在敌人水陆两线运送军火过洎江时候,炸毁敌弹药车船。
敌人运送军火弹药车船当然不止一两趟。而如能同时在水陆两线发动爆炸袭击,将是给敌人后方的一次沉重打击。敌前线行动势必受到影响。敌还可能调动兵力加强后方保障——
正研究着,外面弟兄的快速信号到了:“有自己同志来找。”
三人纳闷:“这会是谁?”
与紧急危险信号不同,这样的信号只是一个通知——让这基地内部有个思想准备,几个哨位弟兄都心里有数,不致闹出误会。
很快,具体消息传进来,省委委员老费同志到了。
三人都很高兴。
申强说:“我很久没见到老费了。听说他来过两次,我正好都不在。”
老郁说:“老费来的时候跟我谈过。他城市斗争的经验很丰富。”
老代表说:“农运方面缺人,老费由省里安排,在东南区农村做秘密农运工作。以他的能力和经验,应当干得不错。”
正说间,费烈到了。
费烈先和老代表紧紧握手,又一手一个,握住申强和老郁的手。
“老申老郁,你们干得不错啊!”
申强笑道:“老费同志,你还在经常练啊?”
老费收回两只手,也笑:“我这再练,也达不到老申你的本事高度。哈哈。”
老郁说:“你们都不要谦虚了。不然,嘿,我怎么办?”四个人都笑。
老代表问:“老费,几个地方的战斗,你都听说了?”
费烈点头道:“就这些时的动静,我想,除了咱们洎江这里地下组织的人马,谁能够闹得这么神出鬼没又惊天动地的?”
四个人说得热闹。
申强问道:“哎老费,你的农运怎么样?我们前段,也好几次是在农村完成的任务-----农民弟兄们要是发动起来,那劲头可是不小。”
费烈说:“是。就是他们文化差,有的时候,嘴皮磨破,还是不懂。”
“哦?”申强有些奇怪,“老费,你跟他们讲大道理,是不是讲得太深了?”
“不深不深,都是简单道理,不起来造反,这政府每年要交的粮食税款,谁能够负担得了?------”
费烈说了说自己的来意——他这次找来,是想请市委研究一下,在洎江下属的县乡,发动一次农民暴动。同时,在洎江市城区,发动工人罢工。
费烈兴奋地说:“这样一来,可以在这一带白色区域,予反动派以沉重压力,正好可以可以配合苏维埃地区的反围剿斗争。你们三位都在,考虑考虑,我这意见怎么样?”
另三人都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