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眼睛瞪着我们这些人,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恨意,桑克拉似乎有些不忍,在后面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觉得被陈佳骗了,从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苏欣瑶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如今却突然直视着她,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只要你没有说谎,之后我们马上放你离开。第二,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我们会把你带回去,送到公司安全局去,后果会怎么样,恐怕你自己会非常清楚。”
陈佳就像没听到苏欣瑶的话似的,眼睛看着神庙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苏欣瑶冷哼了一声,回头对我们说道:“好了,事不宜迟,咱们是时候离开了。”
由于柳晴等人被麻子抓了去,剩下的四匹骆驼没有人照料,这会儿是踪影全无,估计是饿得慌了,去别处找食物去了。
失去了那四匹骆驼,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步行离开这片沙漠。
刚走出古楼兰遗址,突然就刮起了大风,一点预兆也没有。
大风来得极为迅猛,遍地的黄沙都被吹上半空中,形成了一场沙尘暴。
我们在大风中根本就难以行走,只好找了一个高一点的沙丘,在后面躲避风沙。
我们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风暴不但没有停下来,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这让我们这些人不得不担心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眼尖的晃子指着我们前方的天空欢呼了起来,由于风声太大,我们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眯着眼看去。
我们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两个黑点,正在半空中朝我们这里过来,不到一分钟,那两个黑点就变得清晰了起来,才发现是两架直升机。
我们一下子欢呼了起来,晃子更是脱下自己的外衣,对着直升机不断的挥舞着,希望被驾驶员注意到。
那两架直升机上的人自然看到了我们这些人,本想靠过来救助我们这些人,奈何风沙太大,试了好几次,直升机都靠不过来,而且还差点坠落在沙海中。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顶着风沙,朝那两架直升机追了过去。
大概走了两里路的样子,终于到了那两架直升机的下面。
直升机上的人打开机窗,从上面丢下两条云梯,苏欣瑶朝我们挥了挥手,叫大家赶紧上去。
可就在这时候,她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大声对我们说着什么。
听了好几遍,我们终于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原来是陈佳不见了。我们也感觉有些意外,先前我们躲在沙丘后面的时候,陈佳还好好的没丢,现在怎么就不见了呢?
苏欣瑶四处看了一下,依然没有发现陈佳,终于断了找她的心思,吩咐我们立即登上云梯,离开这片死亡之地。
我们一共是九个人,一架直升机自然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分成两拨人马,分别乘坐。
我们迅速爬上云梯,开始往上攀爬,由于风力太大,直升机一摇一晃的,至使下面的云梯也跟着一荡一荡的,人在上面爬,就像在荡秋千似的,很没有安全感。
最可恨的是,我们只爬到一半的距离,也不知道直升机中的两名驾驶员是怎么回事,突然在这个时候升空了。
我正心里咒骂着,就听到下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下意识低头一看,整个人一下子慌了起来,险些从云梯上掉了下去。
只见在下面的沙地上,一条庞然大物张开它那血盆大口,猛的嘶吼了起来,正是卡在甬道中的那条三眼巨蛇,却不知道它是怎么逃出来的。
惨叫是云梯上的张教授发出来的,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双腿腿膝盖以下的部分,连同那条云梯都不见了,很显然,是被那条三眼巨蛇咬掉了。
三眼巨蛇一边朝我们追来,一边直起身子往上窜,但直升机已经升上了半天云中,它根本就够不着云梯上面的我们了。
三眼巨蛇不甘的怒吼了一声,突然脑袋朝着沙地中一头扎去,就像蛟龙入海似的,钻进了沙海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风暴已经消停了下来,我朝楼兰古城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里是一片茫茫沙海,哪里还看得到那些古城遗址?想必是再次被黄沙掩埋掉了。
直升机飞了十几里路,终于降落了下来,这时候刘大鹏大声喊道:“桑克拉,快过来看看,张教授快不行了!”
张教授的双腿被三眼巨蛇一口咬断,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现在已经昏迷了过去。
桑克拉拿出大量的纱布将张教授的伤口包扎好,对我们焦急的说道:“失血太多了,必须在三个小时内赶到大医院去做手术,否则张教授性命难保。”
那两名飞行员早已经下了飞机,在那里一直讨论着三眼巨蛇的事情,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通过询问,我们才知道,由于在古楼兰附近消失了一批国外游人,所以上面派他们来这附近寻找踪迹,却不想遇见了我们这群人。
苏欣瑶当先取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以几乎命令的口气,要那两名飞行员立即起飞,将我们带到鄯善县去,因为张教授已经命在旦夕。
那两名飞行员看我们背上都是大包小包的,而且还带着武器,还以为我们是沙漠中的悍匪,见到了苏欣瑶的工作证后,才对我们打消了警惕心,并完全接受了安排。
直升机的时速至少是三百公里,比车子不知道快了多少,但由于这里的风沙太大,直升机不敢全速前进,所以到达鄯善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下了飞机,和那两名驾驶员客气了几句,我们租了一辆中巴车,直接去到了当地最大的一家医院,张教授被立即送进了急诊室进行抢救。
晃子的肩膀中了弹,而我的胸口被苏欣瑶扎了一刀,这都是要做手术的,毫无疑问,我和晃子也被送进了手术室。